样子让他感觉厌恶。
不讨厌楚轩,但是对渐渐诡异起来的自己觉得厌恶。
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女人?恐怖的前景让他害怕。
在情chao中不用思考的时候还好,身体一旦冷却下来,纷乱的念头就在脑海中堆积,让那容量不够的脑袋涨痛不已。
柔软的衣物有条理地碰触身体的感觉让他回过神来,楚轩虽然冷着面孔,灵活娴熟的手却已经在帮他一件件穿上衣服,只是在资料中读过一次的穿法,但是看过的东西就不会忘记,动作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一样地稔熟。拉平身上的皱褶,最后在胸前系上带子,就像一件完好的没有拆封的礼物,又回到原初的样子。
不管他的话大概就只能光裸着身体坐在那里发呆,笨拙得无可救药的男人。身体shi润又温暖,个性却是粗糙不堪的程度。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比他简单轻松,但是拙劣的地方却让人无法看着不管。
被那身体绞紧的时候很舒服,那是很实际的快感。帮他做这些麻烦的事情居然也不觉得讨厌,本来应该没有快感的琐事,却意外地感觉到了一股微醺的酥殇之意,就像饮酒之后引发的不甚清醒却又觉得快乐的微微荡漾的感觉。
在那覆满了各种痕迹的身体上柔和地披上衣服,妖艳的地方一重重遮掩起来,像是缓缓煽动着什么似的,将柔软的布料在他身上慢慢整合成一个整体。
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帮一个人做这种事情。
是跟折磨和逗弄他让他哭泣或者困扰的时候所不同的另外一种乐趣。
他不算太紧张,也不算太放松,而是微妙地介于二者之间。
近在耳边的呼吸声既不是平稳浅淡,也不是急促强烈,而是轻缓中略带着一丝微颤,有点紧张又有点甜蜜地,仿佛从平静的湖面荡出一圈轻轻的涟漪,既深又浅,微妙地靠近和疏离感,散发出难以言明的暧昧□味道。
有意放慢了速度他也不知道,一般人也许会觉察,但什么也不懂的男人自然不会说什么。
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轻易地瞒混过去。聪明人容易沟通和了解,但是跟笨拙的人打交道却是别有一番趣味。
渐渐能够忽视了那个对方要离开的事实,只是专心致志在着衣这一件事情上。繁琐的穿戴本来是件枯燥耗时的工作,但是做的对象不同的话,枯燥也会变成乐趣。
将本来就耗时的工作刻意延长了,头脑空洞的对方只会以为是他一贯的慎重或者是不够熟悉。
提起领子的时候那shi润的眼睛会下垂。
调整下摆长度的时候那身体会僵硬地挺直。
打开和服把前领放到腰骨的位置,那腰部会细微地抖颤。
看到腰间出现的皱褶而往上调整,那细瘦的腰会贴着手掌颤动。
在腰间系上第一根细绳,必须穿到背后再回到前面打结,身体倾近贴靠就让他更加紧张,手探到背后,俨然拥抱的姿势,仿佛能听到心脏鼓动的声音。
平整胸前多余的部分的时候,那心音就仿佛愈加清晰。抓住两袖边轻轻拉袖口,擦碰到的手指染着微妙的热度。
在胸下系上第二根细绳,那韧薄的平坦胸口就会在眼前起伏,显然是打乱了呼吸的节奏。
端正腰身,最后再系上一条带子就是最后完工。几乎贴近面颊的距离,再略微前进的话就是可以接吻的姿势。
简直像是一场漫长的调情,微妙的气息仿佛有形体一般在空气中慢慢蠕动着。
愚笨的男人一无所知地被摆弄着,虽然楚轩的动作没有一点过分的地方,他却半低着头有些慌张,颈子也微微发红了。
刚刚才想过自己是不是变得不像男人了,但一旦面临实际情况,还是无法克制那种本能反应。
果然身体远比头脑灵活得多,头脑虽然不明白事实上是被玩弄了,身体的反应却灵敏得很。楚轩一面冷静地这样想着,一面却又觉得那害羞的样子十分可爱。
想要对他做更多的事情。
平凡的事情会变得生动,琐碎的事情会变成乐趣,朴素的事情也会染上色彩。
只要是这个人,一切都变得不同。
望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懵懂的男人,深深握了一下那个削薄的肩膀,他平静地说:“回去吧。”
纯黑的眼睛有点困惑地眨了几下,他之前说要回去的时候能够感觉出楚轩似乎是有不高兴了,并且态度也变得冷淡,但是现在说出这句话的口气却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淡定,就像是对他已经布好的局没有一丝怀疑的肯定态度。
虽然本来是他说要走,但是这句话变成楚轩说出来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了寂寞。
他当然必须要回去,然而走出去的脚步却无法轻快起来。
望着他离开的人嘴角掀起一个残酷的弧度:如果没有了回去的地方,你又能去哪里呢?
赌局
郑吒不在家里,萝丽邀了几个朋友来品尝她做的蛋糕,通常的人选是赵樱空和詹岚,现在多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