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自己伤痛吗?
还来不及细想,却听他柔声说道:“小槿不认得我啦,没事儿,我这就让你想起来。乖,睡吧。”那白衣人笑容满面,相貌倒是正气的很,可那笑平白让他感知几分Yin森。
言语间,白槿只觉视野变得模糊,软了身子,渐渐陷入昏睡。
周倾一把揽住缓缓下落的身子,轻放在床,苦笑道:“小槿,楚爷他可太孬了,就是个怂蛋,嘿嘿。你看他一直不敢迈步,我便帮帮你们。你们错过了多可惜呀,我想要还没这机遇呢。好好睡一觉,便什么都懂了。”
急忙赶到的楚喻知吼了他许久,可白槿已坠入梦魇,再叫不醒。
“谁许你私自唤醒他记忆的?我不是说了不可!”是楚喻知,他动怒了,第一次听见他这么生气的声音……
“哎呀楚哥,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你这般将他搅入浑水,他今生怎么办?”
“这我自有对策,你这死脑筋怎就不愿呢?”
“你……”
耳边依稀听见二人在争吵,听不真切。再后来,白槿便听不清了。
他如同进入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次元,在时光中穿梭。耳边环绕声声戏语,又听闻句句离伤。
恍然清醒,已是陌生景象。
在这诡异的梦境中,他瞧见了自己,瞧见了楚喻知,那爱愁纠葛的前生,就此重展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白槿:可怕。
周倾委屈:死神难不成和蔼可亲嘛?
感谢欣赏。
第4章 第 4 章
回溯前尘,抗战在即。
盛夏时分,木槿花开。
柳城戏子白槿,正值青春年华。初逢主场,恰巧遇上一丰神俊朗的传奇人物。
楚喻知,军中大将,十七岁便带兵剿灭无数恶敌,军功无数,距今已过四年。不同于众多脑满肠肥的官僚军阀,他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官场为人清廉,战场无可匹敌,私下从不迷醉风月。
坊间传言纷飞,爱慕者数以千计。
不少人沉醉于戏文中楚军爷的英姿,追求爱慕。白槿待他,不及倾心,却也仰慕万分。
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理应受人敬仰的军爷,是他认为最厉害最值得敬佩的人。他时常想,楚喻知与他这般年纪时便威震沙场,而自己终日无趣吊嗓练戏,着实可悲。
如他们这般身份低微之人,心念国家也会遭人耻笑,旁人哪知他们眼中卑贱的戏子,也会渴望上阵杀敌,坚守家国。
在忙碌的练戏时光中,抽空看看他的话本,幻想沙场烽火,那人英姿,幻想与他一同奋勇杀敌,便是一天中最有趣的事儿。在被家舍弃,孤身一人的岁月中,这便是他心中唯一的慰藉。
只是云泥之别,这等大人物怎可能瞧得上市井小人的心意?
白槿先前便听闻楚喻知从不应邀听戏,如今竟转意,选了自家地界,又恰巧是自个儿初次作主角,立马又是激动又是惊恐,唯恐搅了军爷兴致。
一出贵妃醉酒,美艳华贵的玉环,一步一眼一息,都将那爱恨惆怅演绎得淋漓尽致。
楚喻知端坐台下,看那青涩的面容掩于浓墨重彩之下,他却依稀还原出所念的清秀面貌,看透了他的紧张怯怯。
四眼相对,双双永世沦陷。
周围如同虚影,眼中只余他一人。
楚喻知曾无数次庆幸,能在最美的年华,心许最好的彼此,得以相守一生。
尽管一生,如此短暂。
这儿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混乱,反而高雅的紧,只是诸多人终日沉醉于靡靡之音,他不屑也痛恨罢了。今日一瞧,似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眼中,仅有这一因,一人罢了。
戏了,楚喻知遣人送上一束木槿花,纯白素雅,开得热烈,好看的紧。班主命他赶紧去致谢,给楚军爷单独唱个曲儿。
素来戏终又去待客的,总不是些好事儿,起初懵懂,而看了无数次,他渐渐明了。每每看到归来之人,心便凉透。
自己终归还是踏上了这条路。只是恐惧之余,心中竟有几分侥幸,所幸今日楚军爷来看了他的戏,所幸,挑中自己的是他。
只是楚军爷这等清高,竟也会做这档事儿吗。
本以为将是难熬的一夜癫狂,但楚喻知令他卸了妆,唱了首曲,便唤他坐下。
也是,楚喻知,本就不应是那种人。
心头惴惴,一双亮眸偷摸着去瞧他的衣衫,那墨色的锦料与Jing密的金色细纹,当真是暗奢气派。从头到尾楚喻知都是端坐笔挺,气宇轩昂。果真是英雄出身,不凡的气派叫人凛然。
与此同时,楚喻知也暗暗打量白槿。他似乎紧张的很,眼神飘忽,总不直视自己,好似面前是什么狼虎野兽,吓坏了他。如斯青涩,他喜欢的紧。
“楚爷。”白槿唱作男旦,练得身段柔软,微微俯身点头,便在他身旁轻轻坐下。近看楚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