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照顾自己。伸手将傅远之推到草丛深处,然后站起身,缓缓走出草丛。
陈鸣看见傅相,愣住了,立即抱拳道:“参见相爷。”
傅相花白的捋了捋胡须,将手中的剑扔在陈鸣跟前,道:“走吧,我便是那刺客。”
陈鸣一脸不可置信,看着傅相左臂上的伤口,之前他确实是划了那刺客一剑。可是他越看傅相越觉得不可能,傅相都快到花甲之年,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身手。
在陈鸣愣神之际,傅相捂着伤口,迈开步子,缓缓朝前走去,边走边说:“年轻人,你该不会还没我老头子走得快吧?”
陈鸣也没再多想,立马跟上傅相。
好在伤口刺得并不是很深,在上过药后,赵乾便悠悠转醒,听闻外面刺客抓到后,便立即让人带进来,他倒想看看,究竟是哪个人胆子这么大,敢公然行刺。
待看清来人后,赵乾怔了怔,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傅相,“怎么会是你?”
傅相跪在地上,朝赵乾叩头,“臣有罪,望陛下责罚。”
赵凌风上前,对着赵乾道:“父皇,傅相这么大年纪,不可能是刺客,还望父皇明查。”
“是啊,陛下,傅相文生出仕,他连剑都拿不稳,怎么可能是刺客?”梅邺在一旁附和道。
秦晏也是一脸错愕,怎么回事?
傅相借着袖子的掩护,转过头看着秦晏,动了动唇,然后恢复先前的模样。
远之,杉树林。这是秦晏根据傅相的唇形识得的话。反应过来后,立即对着踏云吩咐几句。踏云了然,身形一闪,趁人不注意,离开了营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结就是一句话,“傅相不可能是刺客。”
赵凌风用胳膊碰了碰梅邺,给了他一个眼神。梅邺会意地点点头,用着疑惑的语气问道:“怎么不见傅公子?”
经过梅邺这么一说,众人立马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果然没见傅远之。于是众人便开始讨论,有人说是傅远之刺杀赵乾,然后推出傅相来替他挡罪。
傅相目光犀利地看着梅邺,原来竟是这个老匹夫在设计远之,目光移到赵凌风身侧,不屑地冷哼。
“傅相,你可有什么话要说?”赵乾苍白的脸上带着愠怒。
“远之之前贪杯,喝多了,便在老臣的营帐里歇着。”傅相恭敬地回道。
赵乾给了刘公公一个眼色,刘公公会意,立即走出营帐。
不一会儿,便见刘公公走了进来,对着赵乾点了点头。
傅相瞥了眼秦晏身后的踏云,见他对自己眨了眨眼,悬着的心便也放下了。好在傅远之喜欢在室内洒酒,美其名曰是,惟有饮者留其名,所以,他要当一位醉客,哪里都要有酒,房间,也要有酒香。
赵乾打量着傅相许久,话语里带着苍凉,“为什么?”他知道傅相懂武,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曾被叛王余党追杀,傅相单靠一双手与他们搏斗,最后终于等到援兵。
“今日是我儿祭日。”傅相淡淡道。
听到傅相提起傅辞,赵乾无力地靠在榻上,喃喃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尽职尽责,朕以为你忘了。”
傅辞曾是赵乾的侍读,二人关系极好。赵乾乃庶妃所生,却心向皇位,为此与前太子明争暗斗。说服傅辞去前太子那当卧底,为他提供线索。后来前太子起兵失败自刎,赵乾清理叛贼有功,晋升为太子。不久便点明傅辞乃前太子余孽,怂恿百姓,将其挫骨扬灰。
“怎么能忘。”傅相一字一句地说着,泪水滴在地上,这么多年,他一直难以忘记傅辞死前被挚友出卖的绝望。
“老夫效忠的是大宣,不是陛下,如今整整四十年。”傅相说出这话,整个人苍老了许多,“陛下,看在臣为大宣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远之。”说完,重重磕了个响头。
赵乾沉默了半晌,“朕,允了。”
“谢陛下。”傅相再一次重重地磕头。
“无争,替我好生照顾远之。”傅相转过头,笑着对秦晏说道。
秦晏隐在袖里的手紧紧握住,眼眶泛热,声音微微颤抖,“好。”
傅相欣慰地点点头。
“傅相罔顾lun常,公然行刺天子,大逆不道,其罪当诛。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乃他一人之罪,与他人无关。”赵乾看着傅相,一字一句地说道,“将傅相收监,明日午时,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谢陛下。”傅相感激地说道。
很快,傅相被带了下去。
赵凌风很是遗憾,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偏离他们的预算。他都计划好了,待会派人在陈鸣之前找到傅远之,然后将傅远之带来,用此事威胁傅相,让他乖乖站到自己的阵营。结果没想到,傅相更早察觉了,平白将自己折了进去,唉,实在遗憾呐,损失了一员大将。
“众爱卿退下吧,朕乏了。”赵乾挥了挥衣袖,示意众人退下。
秦晏走到赵凌风身侧,用仅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是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