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举一动,还有秦晏,他与赵凌云,联系甚密啊。”
赵凌风点点头,“谨遵外祖父教诲。”
“赵凌云还好对付点,主要是秦晏。”梅邺垂眸,“站到我们这是不可能了,可有何方法让他不参与这事?又或者说是对陛下的事情不再关心?”赵乾毕竟是秦晏的亲舅,秦家满门忠良,一身傲骨,若知晓他们对赵乾的所作所为,无论是出于情义还是lun理,怕是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到赵乾身侧,对他们拔剑相向。
“杀了他。”一旁的杨广思插话道。
赵凌风不屑地斜了杨广思一眼,“不懂别乱插话。”
“不如将他身旁的闻玉抓来威胁他?待我顺利登基后,再放了?”赵凌风提议道。
梅邺闻言,摇摇头,不赞成道:“不妥,那小子在秦晏心里的分量不一定有赵凌云重。”
梅邺思来想去,眸光瞥见一旁惬意地翘着二郎腿的杨广思,一时间计上心来,“杨神医,接下来的戏,老夫已想好,你可要好好演下去。”
杨广思一听,瞬间来了兴致,走上前,“说来听听。”
梅邺将他的想法一一道来。
赵凌风愣了许久,略带迟疑道:“此事会不会太过无情?毕竟。”
不待赵凌风说完,便被梅邺出声打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杨广思也出声附和,一脸兴奋不已地道:“就是就是,我能想到,接下来的戏份,肯定很Jing彩。”
赵凌风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无奈道:“好吧。”
屋内的谈话声渐渐减弱,梅忘郁瘫坐在地上,一脸茫然,眸色复杂地盯着紧闭的门扉,待听到门边的声响,便迅速起身往远处跑去。
七月流火,夜里拂过的风带着些许凉意,赵凌风望着天幕,月明星稀,肩头随意搭着的斗篷早已滑落在地,眼前浮现出一个俊郎的少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犹如三月娇艳的花,夺人心魂。
赵凌风起身,捡起地上的斗篷,足尖轻点,朝墙外飞去。
宋谙端着盆,把水往外泼,正好看见赵凌风站在那,由于天黑,并看不清他此时的脸色,不过估计好不到哪去。
赵凌风呆呆地站着,衣服shi漉漉的还在滴着水,抬头看着宋谙,带着一丝不满道:“你就不会看着点嘛?”
宋谙扯了扯嘴,“谁知道阳武王会做出半夜闯民宅的事。”
“是吗?”赵凌风勾了勾唇,“本王可不止会闯民宅,还会采花。”说完,身形一闪,揽住宋谙,朝屋里走去。
宋谙气得将手中的盆盖在赵凌风脑袋上,并在上面狠狠地敲了几下。
赵凌风面色铁青,松开宋谙,把脑袋上的盆拽下,重重摔在地面,“好玩吗?”
“嗯,还不错。”宋谙满意地回道。
赵凌风并没有心情跟宋谙扯,静静地坐在一旁,直直盯着他看。
看出赵凌风今晚的不同,宋谙忍不住说道:“这是怎么了?”
“你难得关心我。”赵凌风笑了笑。
“嘁。”宋谙撇撇嘴,“你阳武王还会没人关心?我倒是希望你出事。”
“宋谙,你觉得我这人如何?”赵凌风突然问道。
宋谙愣了一下,随即嘲笑道:“Yin险毒辣,蛇蝎心肠,怎么样?阳武王还想听吗?”
赵凌风摆摆手,苦涩地笑了笑,“不必了。”而后起身离去,“你早些歇息,我走了。”
宋谙走上前,手覆在门框上,冲着赵凌风的背影喊道:“赵凌风,若是哪日不行了,派人通知我,我一定给你买副好棺材。”
赵凌风站在墙上,借着大树的遮掩,看着门边的宋谙,心情沉重不已。他也曾想过闲适一生,与宋谙平平淡淡的,可是赵乾,是他毁了自己的计划,害得宋谙差点死去。当宋谙浑身是血被扔在乱葬岗的时候,当宋谙蠕动着身子跟野狗抢食的时候,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在宫里安逸地享受着众人的朝拜,这叫他怎能服气?于是,他便想着夺了赵乾的位,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曾厌恶过赵乾的冷血与无情,可是如今的自己又能好到哪去?
这一夜,赵凌风并未离去,一直站在墙上,守着屋内的人,直到破晓时分,方才离去。
早间,赵乾又开始犯病,脑袋疼得想要撞墙,好在被伺候的太监们及时拦住,只好用手捶着死命地捶着头,嘴里疯狂地喊道:“快,快去把神医喊来,快!”
杨广思拎着药箱,大步跑来,看见赵乾此时的模样,花白的头发没有加以束缚,凌乱地散落着,口中不时乱喊着。杨广思唏嘘不已,这哪里是那位威严的帝王,分明就是犯了疯病的老人呐。
“杨神医,别愣了,赶快过来瞧瞧吧。”刘公公催促道。
杨广思回过神,上前帮忙把赵乾扶回龙床,拿出一个香囊在赵乾鼻尖,赵乾这才慢慢安稳下来,神智开始清醒,“神医啊,你来了。”
“臣来迟,还望陛下恕罪。”说着,杨广思欲跪下,被赵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