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慢慢划开,仰头大笑道:“胖爷我突然大发善心,让你慢点死,好好体会这人间的美好。”说着,刀锋又进入rou体几分。
闻玉脸上的血色逐渐散去,双眼迷离,口中念叨着:“将军。”双泪情不自禁地流着,或许,他当年就不应该求秦晏带他走,如此,便不会徒增这么多烦恼。
这时,剑出鞘的声音在附近响起,靴子踩地面发出的“咯吱”声愈发接近。
“混账!谁准你们动他的!”暴怒的声音响彻天际。
瘦小吓得拔腿想跑,才刚迈开步子,脑袋立即分了家,倒在地上,眼里的恐惧还未褪去。
胖子见状,举刀朝来人冲过来。
只见那人剑柄在手中灵活的运转着,再次抬眸,胖子倒在地上,胸口插着长剑。
闻玉只觉得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直往下掉,努力睁开眼想看看来者何人,可却只看见了紫色的布料,便晕了过去,再无知觉。
“闻玉!”来人正是严岚,他偷偷跑回大宣,想着闻玉生辰,便来看看,打算再去看看谢老夫人,可刚到达京城,便遇到这事。来不及多想,立即抱起闻玉,租了辆马车,再从城里寻了位大夫,匆匆离去。
大夫在车里替闻玉处理伤口,严岚坐在外面赶车,忽然看见路边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挖着什么。待那人抬头,严岚呼吸一滞,梅忘郁?怎么是他?拉住缰绳,一把抓起梅忘郁的衣领,愣是将他拽上马车。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梅忘郁手里还拿着锄头,一脸防备地看着严岚。这几日家中已经没有余粮,加之囊中羞涩,只能在外面挖些草根回去用水煮了吃,可怎么没想到会被人莫名其妙地抓上马车。
严岚没有理会他,继续赶着马车。
梅忘郁挣扎着要下马车,动静过大,惹得里头的大夫一阵不悦:“若是想他死,尽管动。”
严岚隔着帘子对里头说了声:“抱歉。”然后转头看着梅忘郁,威胁道:“你若是再动一下,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丢到深山里去喂狼?”
看严岚的模样不似作假,梅忘郁只好乖乖坐在那,弱弱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没什么,只是看你可怜。”严岚回道。
梅忘郁想反驳,可是当看见自己这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时,瞬间泄了气,是啊,他现在不就可怜么?前几日还有人朝他家门口丢铜板的。
严岚余光瞥了眼梅忘郁,眉头微蹙,但却没说什么。
将军府里,秦晏看着shi漉漉躺在地上的白茵茵,以及趴在她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银杏,带着一丝不耐道:“来人,将白姑娘送回房,然后请大夫。”
几位小厮刚上前,却被银杏拦住了,“我家小姐千金之躯,岂是这些贱奴能碰的?”
“那依你所言,该如何?”秦晏挑了挑眉。
“这个。”银杏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秦晏磕头,“还请将军送小姐回房。”
“男女授受不亲。”秦晏直接拒绝,转头对身后说道,“去寻木架,将白姑娘抬回去,记住,千万不要碰到她。”说完,没再理会。白茵茵这种小伎俩,实在是不堪入目,若不是看在赵凌云面上,秦晏早将她赶出府了。装都不会装像点,整个人落水,除了下半身沾了点水,脸上抹了点水外,其它地方都是干的。
踏云匆匆忙忙赶来,道:“主子,公子外出至今,再未归来。”
“什么?流风没跟着他么?”秦晏声音不自觉抬高。
踏云摇摇头,“公子是从偏门走的。”
“该死的!”秦晏低骂一声,迈开步子往前走。
可就在此时,银杏忽然冲出人群,抱着秦晏的脚,无论什么,也不能放任秦晏走开,不然白茵茵今日这出戏,算是白演了。
“还望将军救救我家小姐。”银杏哀求道。
秦晏此时心全扑在闻玉身上,哪里还会管白茵茵。
“我家小姐在将军府落水的,将军就不要好生安慰一下?就算是看着陛下的面子上。”银杏话语里带着一丝威胁。
秦晏只觉得耳边叽叽喳喳,心头一阵烦躁,对着许安说道:“许叔,将这两人给我扔出去,我将军府供不起!”说完,拂袖而去。
银杏僵在原地,怎么会是这种结果?
躺在地上的白茵茵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快疯了,怎么都没想到秦晏这么不解风情,若不是此刻装晕,她定是要好好将秦晏臭骂一顿。
于是,在将军府待了三天的白茵茵,就这么被人抬到了宫门口,一下子成为全城人的笑料。
听说有人在城门口看见过闻玉,秦晏提着灯笼,加快脚步跑到城门口,四处张望,始终没看见人影。
一行人仔细搜寻着闻玉的踪迹,忽然看见前方倒在地上的胖子和瘦子,以及一旁的血迹。
听到有发现后,秦晏急忙查看,呼吸一滞,拾起那滩血迹旁的一块红色碎布,用手轻轻摩挲,喉咙苦涩:“继续派人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