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使得秦晏看了不由得晃神。然后踮起脚尖,在秦晏唇边轻轻一啄,耳尖发烫,道:“若能厮守,何患他口。”
秦晏伸手揽过闻玉,两人额头贴着额头,“现在可以告诉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
闻玉眸光微黯。
这时,门被踹开,“哐”地一声惊到了屋内的两人,只见严岚黑着脸站在门口,大步走了进来,讥笑道:“还是被你找来了,果真是好本事。”
秦晏将闻玉护在身后,打量着严岚,沉声道:“太子将我的人掳来囚禁于此,是何目的?”
“哈哈哈哈。”严岚只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大笑话,“囚禁?若不是我,他早已在Yin曹地府喝了孟婆汤高高兴兴投胎去了。”
“什么?”秦晏看了眼闻玉,又看了看严岚,怒道:“把话说清楚!”
严岚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生藏着掖着的闻玉,还是被找到了,方才在外面也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个七八分,这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往上冒,闻玉不肯告诉实情,那就他来说。
“初二那晚,闻玉的生辰,你让他一个人在城门口,你不知道他不识路吗?两个贼人手上拿着刀,对他又打又骂的,我放在心尖上呵护的人,就这么任他人欺辱,凭什么!我救回他的时候,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可他嘴里念叨着一直都是你秦无争!那晚你在哪?”严岚气得脸通红,“除了脖子上,还有”
“谢文谦!够了!”严岚话还没说完,被闻玉打断了,只见闻玉冲他摇头,“不用再说了。”
听到闻玉这话,严岚瞬间熄了怒火,叹道:“你还是知道了。”
闻玉点点头,严岚手上那块疤,是在书院的时候爬上树摘李子不小心被树枝给划伤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可当时的谢岚怎么也不肯去看大夫。无奈,闻玉只好用针替他将伤口缝好,谢岚嚷嚷着要一个好看的疤,所以就据着伤口,缝成了一个类似于蜈蚣形状。
秦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闻玉身上,眼里是自责与懊恼。
“谢谢你。”许久,秦晏对严岚说道。
严岚嗤笑道:“先别急着谢我,闻玉我是不会让你带走的。”说完,门边冲进一群侍卫,手持弯刀,将秦晏团团围住。
闻玉上前张开双臂将秦晏挡在身后,面无惧色。
“闻玉!”严岚眼里掠过一丝受伤,“你就这么忍心?”
闻玉避开严岚的目光,道:“我要离开。”
“你当真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严岚自嘲地笑了笑,仍旧不死心地问。
“承君厚意,难以受之。”闻玉带着歉意地回道。
严岚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收拢着自己的羽毛,无力地挥手,“你们退下吧。”
于是,原本拥挤的屋里又剩三人。
严岚扶着椅子的扶手慢慢坐下,盯着地毯发呆,睫毛轻颤,落下一串晶莹。这世间感情最是不能勉强,他知晓秦晏对闻玉有多重要,之前在书院,闲时便是三句不离。手慢慢收紧,将扶手上的漆都给抠了下来。
“你们走吧。”严岚闭上眼,将眼里的情意全都覆盖住,将令牌丢在地上,“拿着它,快点离开上林。”
秦晏捡起令牌,眸色复杂地看着严岚。
闻玉走上前,将手腕上的玉镯慢慢卸下,放在桌上,然后对严岚拱手道:“镯子归还,日后还请去看看她。”说完,与秦晏携手离去。
“等一下。”严岚忽然出声,“梅忘郁,让他留下,别把他带走。”
闻玉:“好。”
待一切恢复平静后,梅忘郁出现在门口,看着严岚,惊讶地问:“怎么是你,闻玉呢?”
严岚一惊,睁开眼,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梅忘郁眨了眨眼,道:“当然是现在了,在屋里待了一上午,饿死了。”
“他,回去了。”严岚声音有些粗,不如平日里那般温和。
“哦。”梅忘郁点点头。
“我以为你会怪他不带你走。”梅忘郁的反应使得严岚有些意外。
梅忘郁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道:“突然想通了,回大宣我还是要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不如在这待着,好吃好喝,不用干活,多好。”此时的梅忘郁神情,活脱脱的像一个闲散子弟。
“还是你小子想得开。”严岚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镯子收入怀中,“走吧,带你吃大餐。”
“好!”梅忘郁开心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神色,快到令人难以捕捉。
找到闻玉后,秦晏的心情就像是雨过天晴后出现的彩虹,五颜六色的,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
“哇,公子回来了!”流风看见闻玉,激动得不行,一个劲地欢呼。
踏云实在忍受不了,用剑柄在他脑袋上敲了敲,道:“安静。”
看见秦晏那暗含不满的目光,流风乖乖闭上嘴,讨好闻玉道:“许久不见,公子又俊了许多,只不过比原来瘦了许多,不过还是一样的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