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吃了什么?”
“喝了杯茶便成这副样子。”秦晏回道。
“那茶可还在?”郑太医问。
秦晏怔住了,之前太过着急,没想到把闻玉喝茶的被子带来。
“在这。”踏云从袖口掏出琉璃盏,递给郑太医,秦晏慌乱神,好在他还记着这个。
秦晏给了踏云一个赞赏的眼神。
郑太医接过杯子,用方帕在杯沿抹了一下,将残留的茶水弄在了帕上,然后凑在鼻尖细细闻着。
只见郑太医的表情逐渐凝重,秦晏只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艰难地唤道:“郑太医?”
郑太医将帕子放下,沉重地说道:“公子所中之毒乃‘水月’,此毒很是古怪,刚开始倒是霸道得很,可以让人当场吐血昏迷,并不会死,尚有气息。可是随着日子的推移,气息也会逐渐减弱,随即慢慢死去。”
“可有解毒之法?”秦晏眉头紧拧。
郑太医捋了捋胡须,叹道:“传闻上林国王后曾有一味可解世间万物的奇药,可究竟也是传闻,不可信呐。”
秦晏看着榻上的闻玉,眼中抑制不住的悲伤,“可以撑多久?”
“七七四十九天。”郑太医回道。
“我会抓紧时间找到的。”秦晏心里已有打算。
送走郑太医后,秦晏写了封信,递给踏云,道:“交给赤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信送到严岚那里。”
“是!”踏云接过信,转身离去。
因为之前府中人全被遣散了,许安又重新寻了一批小厮。
几个小厮提着几桶烧开的热水走了进来,秦晏挥手让众人退下,抱起闻玉朝浴桶走去。慢慢解开闻玉的衣衫,缓缓将他放入兑好冷水的温水中,拿起一旁的澡巾轻轻地搓起来。
“想当年你进府的时候,还赖着与我一同沐浴,后来过了个年,又害羞起来,闹着要一个人洗,结果把房间弄得四处都是水,我还因此被许叔念叨了许久,说是不懂得照顾你。”秦晏边搓边说道,眼里满是怀念之色,“再后来啊,你去书院,每次信里都提到让我去姑苏瞧瞧,说那景色很美。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去看看你,我也想去,可是怕打扰你学习,只能忍下了。每日就这么盼呐盼,想着你会不会与同窗闹矛盾,会不会照顾自己,有没有冷着,有没有饿着,又怕你没银两。总之吃喝拉撒的事都想过,好在终于熬过了五年。”说到这,秦晏喉咙哽咽了,努力地扬起笑容,“除夕那日醉酒,你在我耳边说喜欢我,我别提多开心了,可我害怕,怕你只是醉话,只能不去想。弱冠那日,你说了同样的话,面对清醒的你,我不知如何面对,又担心你的喜欢与我的喜欢不同。”
秦晏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眼里泛起泪花。
“修竹,你我命中注定是要一生扶持的。”秦晏深情地说着。
皇宫内,赵凌云听着方泽物查探到的结果,气得将手边的瓷杯扔在地上,“混账!”
“陛下息怒。”方泽物连忙劝道。
“来人,将白茵茵给朕带来!”赵凌云对外喊道。
白茵茵自从被秦晏赶走之后,便一直留在宫里,也没回去,因着是赵凌云的表妹,宫里各人对她也是客客气气的。
白茵茵被两个侍卫押入大殿的时候,还在撒泼骂道:“你们两个狗东西,竟然敢碰本姑娘,你们知道皇帝表哥对本姑娘多好吗?”
“哦?朕对你有多好?”赵凌云问道。
白茵茵看见赵凌云那Yin沉的脸色,立即闭上嘴,小腿一疼,整个人直直跪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
白茵茵吃痛地喊了一声疼,本想开口说话,却被赵凌云那冰冷地目光吓得给咽了回去。
“白茵茵,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的茶水里下毒!”赵凌云气愤地拍着龙椅上的扶手,龙头一颤一颤的,昭示着他此刻的怒气。
“我……没有。”白茵茵被吓得直咽口水,这样的赵凌云她还是第一次见。
赵凌云走下龙椅,缓缓走到白茵茵身前,一手掐住她下巴,道:“在朕面前你还敢撒谎?”
白茵茵眸光微闪,而后委屈地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有,表哥,我真的没有啊,你是我表哥,怎么不信我?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赵凌云被她这声音吵得不耐烦,吼道:“闭嘴!”
白茵茵立马止住哭声,这收放自如的功夫,还真是让人佩服。
“方泽物,把你查到的事告诉她。”赵凌云说道。
“是。”方泽物点点头,而后将白茵茵所作所为一一陈述出来。
“今日陛下前去城门相送秦将军,早已准备好的酒水里被掺了毒,导致闻公子中毒昏迷。微臣奉命勘察此事,却发现那位端茶的太监与白姑娘身边的那位婢女走得近,据那太监说道,姑娘的那位婢女交给他一味□□,说是事成之后,答应陪他共度一晚。”
“荒谬!”还没等方泽物说完白茵茵出言打断,“且不说下药之事,那位闻公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