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权力的钟晃。
钟晃是时缺一手培育起来的绝不对反扑的忠犬。
时缺给了他相当大的信赖,钟晃能回报给时缺的,就是永远忠诚于时缺和时离,并且对时缺做出的一切打算都不予质疑。
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对时缺把沟通暗号告诉尤漠这件事产生怀疑的人。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已经走了,时离按了按眉角,对着进来的时缺说:是不是无聊了?
时缺做无所谓状耸肩,还成。
你不会是在躲席泱才待在我这里不走的吧?时离打量道。
时缺挑眉,凭空猜测的结果十有八九都是错误的,有时间瞎猜你还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教育我了。时离把视线从时缺身上收回来。
时缺一愣,没说话。
他闭闭眼,坐在了沙发上,翻开杂志。
没过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时缺看了还在低头处理事务的时离一眼,飞快的接通了之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是席泱的来电。
时缺皱起眉。嗯?主家要我回去参加宴会?
6、震惊之前
你想回去吗?
不想。时缺想也不想的回答。
尤漠的身世在H市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席家家主,也就是席泱的父亲,当年出了名的花心,没结婚之前就不知道有了多少私生子,尤漠也是其中一个,与其他私生子不同的是他有一个张扬跋扈的母亲。
尤大小姐一心想嫁给事业有成的席家家主,却没想到男人故意在她生下尤漠的那一天结了婚,大闹了一场之后,尤大小姐被赶出了家门,席家也对她永远的关上了大门,席家家主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黑历史,连着会给其他私生子的优良待遇也没有给刚生下来的尤漠。
尤小姐死后,即使尤漠被接回了席家,也始终只是个连姓氏都不被给予的私生子,要不是席泱偏偏喜欢照顾他,他在席家的境遇也和在外流浪没什么区别。
时缺最初把事业迁移到H市来时,就在和席泱打过照面的那一天知道了尤漠的事情。
尤漠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多少年没有被允许回过主家,突然来了消息让他回主家参加元旦的聚会,即使是神经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中间肯定有问题。
虽然席泱肯定会帮着尤漠,但是在家主面前,就算是席泱也帮不了多少。
知道了,我会去回绝父亲。席泱想了想,说。
时缺没再多说就关了手机。
他看了时间,斜眼透过门缝看了时离一眼,冲着一边走过的女秘书招了招手,麻烦过来一下。
被拦住的女秘书一愣,脸上下意识的红了,时缺也没多想,朝着门里指了指,说:要是他找我,就说我已经回去了。
好
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时缺视线一沉,低了头,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朝着一边的专用电梯走了过去。
时缺很少在街上闲走。
以前的时间都会被他自己规划的满满的,永远保持着家,公司,合作公司,这几条路线。待在家里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少,更别说悠闲的在街上闲逛。要真要说的话,上一次他在路上闲走,似乎还是小时候的事情。
现在他就在街上一个人慢慢的走着,戴着墨镜,围巾拉的高高的挡住嘴唇,刘海浅浅的覆盖下来,整张脸几乎都被掩藏住了。
但还是会有人朝着他看,尤漠的皮相是出了名的好,即使看不到完全的脸,也能让人从露在外面的轮廓猜想出被掩盖的俊美。
时缺本来没想在街上闲走,他是准备直接回家查看芯片里的内容的,只是刚走出时离的公司,就正好听到路边经过的行人在讨论尤漠。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重新露面。
最近都没有消息。
他的歌我听了好多遍。
也不知道明年年初能不能看到他我的新年愿望一定要实现啊!
然后就突然有了一种了解尤漠所在世界的冲动。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想着,时缺一路低着头不和任何人有目光交错的走到了步行街街头,忽然之间一阵风刮了过来,他下意识的抬起脸看了看天空。
视线里有什么一闪而逝。
他慢慢把视线移向了不远处大楼上的巨大屏幕。
屏幕上,熟悉的人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背景音乐里男人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伴着男人似乎踏在心尖上的脚步,牵动着观看者的心chao。
男人撩起额发,露出发际线的画面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周围有着女孩子的窃窃私语声,还在讨论着这个传闻里还躺在医院里的明星。
时缺收回了视线,感觉手上拎着的刚刚从超市里买来的CD似乎变得沉重了起来。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尤漠,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行走,再平凡不过的眼神,再普遍不过的动作,都在因为尤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