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以及冲天的仇恨。
必需要弄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他隐隐觉得很多事情都会和那个男人有所关联,包括帕拉的进化之谜,王学斌的被暗杀之谜,甚至还有他的重生之谜。
不由得想起了不久前那场可以称作预知的梦境,就像真实的发生过一般,那到底是什么?他摸上了左眼上角的那抹疤痕,过了许久也不见它淡下来,颜色反而越来越深,红的似血,时不时地会散发出一阵疼痛,大多数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但也有剧烈的无法忍受的时候,在那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个个似曾相识的场面。
或多或少想起来未来即将要经历的一些事,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那些曾经无法弥补的损失需要一个个挽回,真的很想再见家人一面,想念母亲的唠叨和小妹的吹捧,这一次不会让她们再受到伤害了,还有湛权,他无法忽视内心的悸动,却是不愿意被那些记忆束缚住,不一定非那个人不可,感情的事只要顺其自然了就好。
耿子。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王学斌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望着他的眼里没了平时的轻佻,极为认真的说,我只是假设,如果那时候要被留下来的是我,你还会选择放弃吗?
会。耿楚瀚缓缓吐出了一个字,那小子脸上果然瞬间浮现出了失望和恼恨,他忍不住挠了挠那颗脑袋,故意停顿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随后慢慢说道,不过我个人会陪着你留下来寻找获救的办法。
他是真的会这么做,作为一名军人,任务无论何时都是放在首位,那个时候优先选择自然是将孙莉安全带回,与其为了某个人而全军覆灭,不如舍下那一人让其他人获救,曾经的他明白的很晚,总是不愿意牺牲任何一人,哪怕是付出一切也不会放弃战友,一次次血的教训后,他渐渐学会了舍弃。
王某人顿时裂开了嘴,忍不住喜上眉头,只要有这句话就够了,无论是兄弟还是其他的什么人,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样的不离不弃。
嘿嘿,耿子我就知道你够哥们儿。他蹦跶了几步,跳到耿子身上揽住了对方,一时玩心大起,凑近柔软的耳根旁,轻轻吹了口气,看着那敏感的地方唰的一下红了个遍,更加乐了,大笑着说,这小东西可真敏感。
他们毕竟是在赶路中,这种玩闹的话也就说了一小会儿,耿楚瀚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四个伤员外加一个孙莉,如今的他们早已疲惫不堪,恐怕是经不住再一次的折腾,那些暗杀者似乎只准备了那一次计划,接下来并没有再次看见他们的身影,倒是人类公敌帕拉出现了一些,其中甚至还有他所见过的进阶后的帕拉,他们大多数时候是避开而行。
帕拉的主要靠听觉和嗅觉来察觉到食物的存在,耿楚瀚早其他人一步知道它们的这些习性,他只是吩咐其余人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办,将身上涂满了混有很重的腐败味道的泥土,也尽量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一路走来也算是平安。
就快到了。山道口那边隐隐约约现出了装甲车的影子,王学斌抬手放在眉眼上仔细瞧了瞧。
等等。耿楚瀚拉住了想要跑上前的王学斌,回头对着娃娃脸的小兵说,你先摸上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你们那边的人,我担心有可能是曾经袭击我们的那伙人。
好。娃娃脸小兵应了一声便悄悄潜行上去。
耿楚瀚这时稍微放松了一下,就着最近的树干靠了上去,随后摘了一片叶子拿在手上把玩,微微眯上眼睛望向天空,倒是想起了儿时性子顽劣,曾带着小妹在乡下的林子里玩耍,结果两个小孩子爬到了树顶上下不来了,一起呆到了深夜直到被大人找到,那个时候两人很无聊,他就是用这种树叶吹些单调的调子哄着小妹。
楚瀚,我倒是想起了你很会用这种树叶吹调子。孙莉也同样摘下的树叶,放在嘴边试着吹了一下,只发出了fufu的声音,她摊开手笑了笑,说,你都教过我很多回了,我还是不会。
你的舌头要卷起来,这样才会吹响。耿楚瀚说完示意了一下,吹出了一个小小的音调。
孙莉试了几次,依旧是吹不响只得放弃,她捏捏手中的树叶,说:我感觉现在这样的你比以前要好相处一些。
是吗?我觉得自己没多大变化,应该和以前差不多。耿楚瀚摸不准孙莉的意思,并没有多说。
我怀孕了,大概快四个月了,是你的孩子。孙莉缓缓说道,不禁抚摸上了自己的小腹,那里正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生长,我本来不打算说出来的,我们两个在一起就好像理所当然一样,长辈们也一直这样期待着,可是和你以恋人甚至未婚妻的身份相处后,我发现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出来。那时你找我谈分手的事,虽然感到奇怪,但也符合我自己的心意,至于这肚子里的孩子,寻个机会打掉就行了。
耿楚瀚不知该如何消化这个消息,只是愣愣地说:那你为什么又说了出来。
我觉得现在的你,值得我赌一把。孙莉抿着嘴笑了起来,很真实的笑颜,原来这样强势的女人一旦放软了身段,仍是可以有迷人的风采,她看向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