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然没有你甜。”他环住顾言的腰,双臂用力,将人压在身下。
本来只是深吻,然而意乱情迷中不知是谁先动手扯掉了衣服,随后一发不可收拾。喘息、亲吻、热情地抚摸回应还有掉落在地乱成一团衣物。
“我觉得你应该对我温柔一点,”顾言在抚摸下忍不住躲避,“别那么凶啊。”急切的亲吻下,在腰间摩挲的手让他半边身体都是酥软的。他伸手用力拥抱这具年轻健康的身体,漂亮结实的肌rou,劲瘦的腰线收进最后一层防线里。
顾言被额外的热度烫了一下,他虽然有些失控,但他知道,他和季楼深都不打算做到最后,毕竟现在还在任务中,不确定什么时候就要动手,纵欲不好。
季楼深埋在他颈间,声音里隐忍着濒临爆发的渴望,“只要你别乱动。”嘴上撩拨两句也就算了,手不要再乱摸了。
“我是说,”顾言眼里渗出水光,他勾住季楼深的脖颈,紧紧贴着季楼深,“别做完,但也别忍着。”
季楼深合了合眼睛,拽过边上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握住顾言的左手,慢慢俯身下去。
顾言横过手臂遮住眼睛。
至于桌上那堆刚翻译好的文件……谁有功夫管他?
……
顾言自暴自弃地埋在被子里,一句话都不想说。
季楼深下楼端了早餐上来,看见床上隆起的小山包,坐在床边歪着头,表情看上去有点困惑,“为什么害羞?”说起来主动俯身的不是他吗?
顾言拉开被子,“是啊,占到便宜的是我我为什么要害羞?”他躺在床上,忽而又拉过被子,“我就是害羞,你出去!快点!”
季楼深默默把早餐放下,拿着翻译纸,“我看看翻译。”
顾言坐起身,“我都忘了还有这么件事了。”他利索下床,和季楼深坐在一起。
这上面刻的是一片长诗,两人看了两遍,没看出什么异常。季楼深拿着纸又重新念了一遍,忽然福至心灵,“这是一首藏头诗。”
这首诗开头的八个字连起来是“此处往下,穗玉花心。”
顾言往桌上一趴,无力道:“这是叫我们再回迷雾山?”一来一回要花大半个白天的时间。
季楼深摸摸顾言柔软的头发,“大概是。”
……
最坑的是,两人昨天走前还把那个坑给填上了。
昨天主动填坑的顾言,“坑的不是这个坑,是我啊!”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填的坑哭着也要挖完。
重新把坑挖好,两人都在坑底,季楼深拿手里的铲子敲了敲黑石壁,这种材质硬度并不高,两人手里的工具可以轻易打碎黑石。
季楼深在底部黑石上敲了一遍,在中间部分停下。
小心起开这一块黑石,底下果然是空的,一朵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穗玉花静静躺在下面,花心中间放着一块苏葵样的玉髓。
季楼深小心拿起整朵穗玉花,顾言取下花心上的穗玉苏葵收好。
季楼深面不改色地将穗玉花收起来,这种娇贵的宝石在惊云帝国产量极少,是很受追捧的宝石,相应的也价格不菲。
顾言正兴致勃勃地把玩着苏葵状的穗玉,随口道:“那玩意儿不交公?”
季楼深摇头,“嫁妆不交公,这路上我们找到的都是我们的。”
顾言嘿嘿笑了两声。人是压不了了,但占点口头便宜还是很舒服的。嫁妆什么的,听着挺开心。
穗玉花下还压着张被透明水晶盒装起来的纸,上书:三花乐队。
顾言惊了,“猫乐队?现在的娱乐圈我已经搞不懂了。”
……
不止是顾言,当池屏听到季楼深向他要三花乐队近年来所有的演出信息的时候,也陷入了呆滞,好半天,才很尴尬地笑笑。
顾言不明所以。低着头看光脑上的资料,三花乐队是老乐队了,红了十几年,近几年吸收了新鲜血ye,在年轻人中也很有名气。下个星期会在辉星举办演唱会,两人已经托人买了现场票。
演唱会所在的场馆可以容纳三万人,这么大的场地居然坐得满满当当,季楼深和顾言艰难挤进自己的座位,顾言手里的饮料差点洒了。
“搞得真的来看演唱会一样,”顾言捏着手里季楼深买的饮料,小声道,“干嘛不好要扯到明星啊?公众人物根本不好调查。”
季楼深剥了颗糖塞进他嘴里,堵住这张从了解三花乐队人气后就一直嘀咕个不停的嘴。
顾言勉强安分下来。
啪
舞台上的立体投影机打开。
最新的投影技术让整个舞台瞬间从冰冷的金属朋克风转变为悠闲的农家庭院,一只小小的三花猫从花丛中扑向一只飞舞的蝴蝶,随着三花猫的动作,清冷冷铃声响起。
这一场表演的是传统乐器,主唱穿着金红色的长裙从曼曼花枝后走出来时,季楼深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池屏欲言又止了——这不是那个追了他很久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