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好。
“让我一个人去魔界,你认为可能么。”
“你会来的,到时候见。”他声音放得很轻,似在故意诱惑人一般,“宝贝,我很想你。”
到此处,骷髅的下颚又合上。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事后回到光耀殿,和大天使们的议会也是心不在焉,所幸没有人发现。回希玛的时候才下午六点,其实这时去魔界找他都会迟到了。但他会知道我是提前出发的。
希玛的天空很明亮,相比起圣浮里亚,像是蒙上淡淡的纱。
九点。我整装准备出发,忽然那支骷髅又亮了起来。
“出发了吗?”
那边有水声,看样子他真是去了幻影城。
“嗯。就来。”
“我等你。”
我又坐了十分钟。天界的变化很小,几百年几千年都还是一个样。天还是亮的,白玫瑰冲洗过一般的纯净。
床上有一个小小的枕头,数千年都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摆在角落。
我看了它很久,终于决定不去理睬,从窗口飞出,用魔法敲响了希玛城召唤天使的钟。
四个小时以后,我按住骷髅的下巴。
没一会,那边传来路西法的声音:“怎么了?”
“我在路上了。”
“没有关系,我不会走的。”
“我知道你一向都静得下来。但坐在那里,不会无聊么?”
“我在等你,不会无聊。”
这时,我听到那边传来了抖翅膀的声音。摩擦的声音并不尖锐,不是骨翼。无论是在魔界还是天界,几乎都只有孩子玩耍时才会时常抖翅膀。就连玛门在成年后都很少这样,更别说是注重仪态的魔王陛下。而且,翅膀的声音很单薄,绝对不会是六翼。
在这个时间点,第二狱几乎不会出现堕天使,更不要说是孩童时期的堕天使。
我知道有一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有抖翼的习惯。因为他从小就住在冷热不定的甲板上,连睡觉的时候,都会无法控制地抖动翅膀。
现在幻影城是很冷的。
“路西法。”
“嗯?”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什么地方?”
没有回答。
我右手握拳,横向伸出手臂,成千上万的军队冲入幻影城。
天使飞舞很安静。我在一片无声的雪白羽翼中,对着骷髅问道:“谁跟贝利尔在一起?阿撒兹勒还是萨麦尔?”
事实上他们俩都在。
直到看到圣浮里亚的光芒,他们才肯接受被神族捉住的事实。贝利尔从进入天界以后就开始Jing神不振,靠近希玛以后,眼睛就是半闭着。
阿撒兹勒和萨麦尔到底是曾经在这里住过的,除了感到些许不适便无大碍。但贝利尔刚给人架着步入圣浮里亚,已经完全无法睁眼。所幸他不是大恶魔,不然估计得跟玛门一样变成小不点。
“我不问你们的目的。”安排他们坐下,牢实绑住,我站在他们面前,“这件事是路西法叫你们做的?”
萨麦尔直接瞪我。
阿撒兹勒上次被我刺伤似乎离痊愈还早,呼吸都有些困难,看我时却固执地选择了轻视。
贝利尔看我一眼,漠然地看向别处。
这时留在撒拉弗宫殿的大天使只有我和梅丹佐,四周的天使也跟雕像一般立着不动。我踱步片刻,道:“你们不愿说也可以,我直接去问他。”
“不行!”萨麦尔抬头,“不能问。陛下不知道。”
“我可以不说你们冒充他来骗我的事,但是我抓你们来不是为了玩家家酒。”
“开始我们还把米迦勒殿下想得太单纯了些,以为只要有我们陛下您就容易满足。”阿撒兹勒冷笑,“看来没这么简单呢。殿下还想要什么?”
“这个我自己会和路西法谈,不用你们知道。现在我要放你们一个人回去,你们说放谁好?”
“贝利尔殿下。”阿撒兹勒和萨麦尔同时回答。
“阿撒兹勒。他的病还没有好。”贝利尔不紧不慢地说,字字平淡,却字字斥责着我。
梅丹佐在我耳边说:“就放贝利尔吧。你用他作筹码,路西法也不会相信你能动手。”
“派人看好他们,明天再说。”我再不看他们,抓住梅丹佐的手,压低声音说,“今天留下来,我有点累了。”然后搂住他的腰,朝座天使们使了个眼色。
贝利尔反应并不大,倒是阿撒兹勒和萨麦尔有些回不过神。
他们刚一出去,我就放开梅丹佐,飞速走到书桌前,抽出羽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写信。
“写给路西法的。”我边写边说,“找他要尤拉部落。”
“小米迦勒,这个和第一狱的暂时殖民不同,你找他赤裸裸地割地,他答应的几率几乎为零啊。”
“不是几乎,就是为零。”
“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