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凤长歌闭上眼睛,道:“那还需何解释?”
龙君泽忍不住了,一手执起他被掀起大半衣服的手臂,愤愤道:“我是想看看你的伤,伤!”
凤长歌:“……”
龙君泽伸出一指,在那道恐怖狰狞的伤口上点了点,虽然动作看着粗暴,但指下的力道却很温柔,带着点隐隐的怜惜,“这伤口差点把你整条手臂都废了,我到现在都想不出有任何招式功法是可以伤到这里,还是这么一大道伤口,你告诉我,是谁伤的你?怎么伤的?”
凤长歌就连刚刚被脱衣服都显得很散漫的表情第一次变了,变得有些冷漠,有些锋锐,他抽手收回了那条手臂,在看到手腕上戴着的玉镯之时微微一顿,表情明显更冷了一些,他抬起另一手仔细的整理了下露出来的衣服,把伤痕重新隐于伤疤之下,出口的话更是带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不关你的事。”
龙君泽一时就有点生气,“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未来的天后,谁敢对你无礼?”
凤长歌闭目不言,明显是不打算多话。
龙君泽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好,你不说,我来猜,这伤口伤于手臂内侧,一般招式无法伤到,除非举起手臂时会有瞬间破绽,但以你的能力,对方应该在伤到你的一瞬间就可以避开,断不会到横贯手臂的程度,况且这伤口看着更像是为了让你流血而流血,若要废除手臂,当时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可以把手整个切下来,排除这些因素,这伤口……”
他倏地睁大了眼睛,喃喃道:“你是自己划的?”
凤长歌眼帘微动,缓缓睁了开来,眼底微微的漾出一点红色的光,虽是灿烂的红,不知怎的却有种悲凉的感觉,话语却依旧的冷漠淡然,“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龙君泽突然就有些委屈。
他想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我是你徒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想说,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这伤当时一定很疼吧,你一定流了很多血吧,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呢?
他想说,师尊,你告诉我吧,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
但或许是因为凤长歌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些话哽在喉间就是说不出口。
他有些生气,更多的还是赌气,他心想,你都不理我,我为何要对你赔笑脸,你都欠了我一条命,不理你的应该是我吧,这件事又不是一定要问你才能知道,我还可以问很多人,到时要让我知道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我……我……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能把凤长歌怎么办,最后一气之下一甩衣袖,冷声道:“好,你不说,我总有人可以问的。”
凤长歌依旧没说话,他看着龙君泽裹挟着满身怒气往外走去,还未打开房门,突然“轰”的一声响,厚重朴实的木门被从外面不客气的推开了,“咚”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了天帝陛下尊贵的脑门上。
齐穆然背着一个人急哄哄的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喊:“长歌,快,无云子刚刚被人偷袭中了毒,帮我给他解毒!”
凤长歌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着倒是不太影响行动,他挪了个位置出来,让齐穆然把人放下来,一边给他无云子脉一边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中毒了?”
齐穆然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的行踪暴露,我以为是无云子这家伙告的密,刚刚就是去找他问个清楚,哪知一开门就发现他躺在地上,若是我去的再迟点,估计这条命就没了。”
白瑾逸跟在身后追过来,儒雅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急,“凤师叔,我师尊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凤长歌凝神感应一会,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他和齐穆然对视一眼,眼中皆有着一抹难以言说的意味。
白瑾逸隐约感觉到什么,脸色更加苍白了,他轻轻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提着声音道:“凤师叔,齐师祖,我师尊的毒……”
凤长歌轻轻闭了闭眼睛,沉声道:“断魂花……”
白瑾逸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传说中只有凤凰血才可解的断魂花之毒?”
他握了握手指,惨白着脸喃喃道:“可凤凰族早已灭族,这凤凰血从何可取……”
凤长歌一拂袖,指尖瞬间便多了几根银针,他微微凝神,看准xue位迅疾出手,在几处xue道扎了下去,无云子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了颤,眼见是有了些反应,凤长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道:“这毒还未行到心脉,应该有救,你先出去准备些东西,我们暂且帮他把毒稳住。”
白瑾逸一听还有救,连连点头,“好的,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凤长歌倒也没和他客气,道:“你取些太一神水,准备一口蒸锅煮沸了,柴要至刚至阳的神木,好了叫我。”
白瑾逸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啊”了一声,“蒸……蒸锅?”
齐穆然在旁解释道:“断魂花生于九幽寒潭之底,Yin气极重,需要用烈阳之气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