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
“那天你……嗯……怎么叫的?”费迪南也已大喘气,忙里抽闲提这个心心念念的事。
欧如意爽得眼泪都落下来了,顿时破涕为笑,喊道:“你大爷!”
当时在车里,费迪南干得太狠,疼得欧如意直骂“你大爷”。费迪南停下来只在xue`口轻轻冲撞,非逼问他刚刚叫的是什么意思。欧如意不好直说我骂你呢,就跟他胡扯。
“进去!别磨蹭……嗯啊……这是中文方言,意思和英文的uncle差不多……你这个年纪,我叫不叫得uncle?”脚趾尖磨得费迪南腰都酥了,更别说那一声uncle叫得别样勾魂,费迪南就惦记至今。
欧如意笑得后面甬道连连收放,把费迪南的玩意儿抽了个干净,全射在最饥渴的那一点上。
“我们这算什么啊……”
热度褪尽,漫漫长夜无言。
21
欧如意逃命一样爬下床去洗澡,费迪南则从冰箱把白天开了没喝的那罐啤酒拿出来,喝了两口,尝到风味已经变了,不再喝。
他想起那盒套,当时不知怎么鬼迷心窍,总觉得应该备点这玩意儿,他的尺寸只剩下大盒装,又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顺手就结了账。
等欧如意洗完出来,发现费迪南已经睡着,他想了想,还是固执地钻了费迪南的被窝。不过动静很小,且就睡在床沿,睡一张床的机会难得,他可不想又被赶走。
费迪南早晨起来,在床上没瞧见欧如意的影子,想他可能睡在书房。到书房一看,没人,也不在厕所,不在厨房。
他转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恍然想起欧如意昨晚最后说的那句话……
连夜逃跑?失望?还是已经满足,不想再有瓜葛?
费迪南枯竭的心脏突然感受到了酸涩,感受到了不安。他感受到,有一颗播种已久的种子,终于在荒漠里,发芽了。
回卧室拉开窗帘,费迪南打算今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和欧如意明确一下关系。
转过身,猛地发现地上有个黑影……是欧如意。刚才房间太黑,没注意看,而且他大有要往床底钻的架势。
抱上床,放中间,费迪南不信他还能滚下来。欧如意睡得死沉,又错过了温情片段。不仅错过,他还在费迪南的注视下,挠了挠那根朝气蓬勃的小棒棒。
喂饱是不可能喂饱的,再移植两个肾也不可能喂饱的。
前文说盘丝洞都算客气,这分明是个无底洞。
“咚咚咚。”敲门声。
费迪南去开,荣格并不急,耐心等待着。他身姿挺拔,顾盼生辉,无时无刻不保持着翩翩风度,美得惊心动魄。
“打扰了,我拿了东西就走。”
屋里还躺着个人,费迪南也不方便跟他客气,把电视柜里的纸口袋拿出递给他。
“都在这里了。”
“不方便?”荣格看到玄关有一双明显不是费迪南的鞋,“居然是你先找到下家……恭喜。”
费迪南心情很复杂,不想说话。
荣格问:“离别吻?”
“不用。”
荣格勾过他的脖子,覆上唇,狠狠吻了他。低声笑道:“哪儿找的野猫,这么泼辣?”
费迪南皱着眉对他刚刚的做法表示不赞同,可人并不在意。
“过不下去随时来找我。”往费迪南脖子上的两圈牙齿印摸了把,便潇洒离去。
这一大早上,费迪南终于后知后觉感到脖子上一丝一丝地疼了。侧目往玄关的镜子看去,齿痕色`情又骇人。
推开虚掩着的卧室门,欧如意带着眼下厚重的乌青坐在阳光里,他盯着一张照片,问:“这是刚才那个人吧。”
“你还能睡半个小时。我一会儿叫你。”费迪南拿走相片,只字不提。
欧如意朝着客厅问:“再来一炮?”
“不了。”客厅传来抽屉滚轮滚动的声音——费迪南换了个地方把照片收好。
那是一张场照,照片里的费迪南还很年轻,他和那位美人并肩而立,两人互不逊色于对方。熠熠生辉,万物为之失色。
欧如意觉得一下子很多事都能解释得通了。比如费迪南为何来到这里,比如他为何对自己的感情避之不及。
欧如意意识到,其实从始至终,胜算一直是微乎其微。
起点过低,涨幅趋零。
费迪南能为这个人单身十几年,就还能再来一轮十几年。如果不是他当单身汉憋太久,估计睡都睡不到。
弗拉达说过“打`炮是人性,爱情是神性”。
穿好衣服,欧如意不再多呆,只在路过费迪南身边时,才说了句:“我坐车过去就好,再见。”
22
下了楼欧如意才想起,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根本坐不了车。费迪南住家的地方也有够偏的,走十分钟能遇着一个人就算不错了。
欧如意打定主意走回家,用手机定位搜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