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戴套。有意思!”
杨博仔细的观察了下这位领导的脸色,没咂摸出来任何与“有意思”三个字相关的信息。他保险起见的问道:“那是跟踪还是?”
“不,贴身保护。犯罪手法那么新颖,我们小心点,总不会有错。”陆临江环视了一圈,已经围观过鉴证科同事工作全程的他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便也举步离开了房间,“你记得多备点板蓝根喝喝增强点抵抗力。”
杨博浑身莫名起了一层白毛汗,他立刻跟上陆临江贴着他问:“陆队,没这么危险吧?”
陆临江拉开点两人的距离,给了他一个你废话的眼神:“希望吧。”他几步回了陶敏行的房间,打开了紧闭的卫生间门闪身进去,紧随其后的杨博差点被关上的门板拍扁了鼻子。
对于杨博的抗议陆临江充耳不闻,他站在充满水汽的卫生间里,鞋底几乎半泡在水中——水已经从浴缸里流了出来,还好地漏是正常的,虽然有积水但能很快的排出去,不至于漫到卫生间外。
温度不低,人待久了难免有憋闷感,陆临江关上了水龙头,带着满身的水汽走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杨博挥手把雾气挥散:“您这是抓紧时间做个桑拿?”
在陆临江看来,杨博哪都好,就是脑子里积水太多,需要不停的鞭打,以帮助他把水控出来。
“你还在这站着干嘛?”
杨博被陆临江盯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立正稍息:“是!我马上去!”
陆临江忍了忍才没在他的背影上印个脚印,他贴好了封条,拿着器直接回了局里找到了郭俊毅。
郭俊毅正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键盘上摊着份文件,双手抱着胸低头沉思着什么。陆临江看了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刻意放重了脚步,将东西重重的放在了他面前的文件上。
然而郭俊毅老僧入了定,维持着低头的动作纹丝不动,陆临江不得已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郭俊毅诈尸一般跳起来:“我正研究尸检报告呢!”等看清了面前站着的陆临江,他脸上的表情一松,安然的把屁/股放回了凳子抹了把脸,“什么事?”
陆临江只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点点桌上的器:“从珞珈那搜刮来的,你看看。”
郭俊毅把东西拿起来看了眼又递回去:“这有密码吧?破译出门右转。”
陆临江把东西按下去,用一根手指把平板钉在桌上:“破译之前,验一下指纹,一个角落都别落下。”
郭俊毅脑子还有点糊,后知后觉的看了陆临江一眼,抓了抓头发才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行吧。”
“尽量快一点啊!”陆临江交代完郭俊毅,马不停歇的又去看了江澄。
江澄半靠在桌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低沉,见到失踪了大半天的陆临江又回来只是抬了下眼皮,慢慢摆正了姿势。
“姜朗旻,是什么人?”
“高我几届的一个师兄。”江澄几乎没花什么时间就明白了陆临江为什么突然问起姜朗旻,他不等陆临江再发问便继续说道,“自从教授的身体状况不再允许他进入三四级实验室以后,具体的Cao作就由珞珈和姜朗旻来主持。”
江澄揉了揉太阳xue,声音低沉但始终保持着一种不缓不躁的节奏:“他们俩是教授的左膀右臂,正常情况下他们两人之一一定会留在研究所里。”
陆临江看着徐思晨一字不漏的记下:“所以你们对于他提前离开没有任何疑问?”
江澄看了陆临江一眼,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出发前就决定好的行程,还特地让姜朗旻的报告提前到了周一,这样他有充分的时间做交流。”
“为什么不是珞珈先回去?”
江澄耸了耸肩:“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让你现在想呢?”
江澄不得不思考了下:“大约,姜朗旻有实验吧……自从我知道要来参加研讨会,对于自身以外的事没怎么关注。”
陆临江坐着不动,神情专注的看着徐思晨做的笔录,似乎在思考着江澄所说的内容。
江澄看着陆临江,他放在桌上的左手虚握成拳,这是陆临江遇到难题时会下意识做的一个小动作。江澄的目光在过去不由自主的追随过陆临江上万次,直到他心灰意冷的离开,强迫自己一点点把这个人忘掉,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成功了。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那些痕迹只需要一点点的契机,就会争先恐后的冒出来。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那些在岁月里不经意的小东西,即使刻意的用时光打磨,也无法轻易消去。
江澄垂下头,敛下了目光,让自己的视线不再投射到陆临江的身上。陆临江离开的这大半天,足够他把所知的信息串联起来,不要用太多的推理他就能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
而这个麻烦显然也让陆临江困惑。
“你觉得我是凶手么?”
无论是在寂静的审讯室还是对于眼下的情况,这都是一句非常突兀的话,徐思晨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