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东西闻起来很香,但江澄却没什么胃口:“喝点水就行,晚上吃东西胃不舒服。”
陆临江摸着江澄的手,那双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赏心悦目,摸起来瘦骨嶙峋。
“好歹吃点啊,你这身上就这二两rou了,再瘦就真没了。”随即他突然想起来,看了眼站在走廊上的任立飞,“我说任主任,你不给钱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看着他吃东西啊!”
任立飞无端被点了名,回头看见几乎是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啊?啊!看,我看!”任立飞一个半老头子,搞了一辈子传染病研究,没想到这把年纪了,还要被人追着当个看孩子的保姆。
那人不依不饶还要再追加一句:“说好了啊,回头我带人过称去,瘦了你得负责啊!”
“养猪呢?”江澄没好气地问,尴尬地冲门外的任立飞笑了笑,“您别理他。”
陆临江啧了一声:“我是实在忙,不然我自己就按着三餐的点过来了。这才几天啊,我看你又瘦了一圈。事情干完了么,不然今天就回去吧。”
“胡扯呢,就几天的时间即使真的瘦了也不是rou眼能够发现的。如果达到了rou眼可以察觉的暴瘦程度,以我目前的体脂,大概站着都困难了。你完全是心理作用,或者部分器官选择性失常。”
陆临江:“……”他发誓他听到了隐在门外的任立飞的讥笑。
江澄把话题拉回到正题上:“不说这个,我刚刚在看送来的疫苗资料,有些东西很奇怪。任主任,要不你进来一起听?”
任立飞立刻走进来:“怎么说?”
“看研制步骤,的确是针对这后续造成呼吸道传染的异变肺炎病毒的,但我觉得少了点。”
任立飞也一直在看这份资料,他立刻明白江澄说的:“你是指针对流感病毒那块么?”
“是的。没有针对病毒的耐药性做出反应,流感患者即使注射了疫苗,还是会有被变异肺炎病毒感染的可能。变异肺炎病程发展得非常快,可能还不等抗体生效,人就已经不行了。”江澄在资料上写写画画,“这两种病毒需要配合使用,那么相应的疫苗也应该相辅相成才对。这样只针对一点,即使有用,也有限得很。”
任立飞看着江澄划出来的地方:“你这么一说倒的确是。流感病毒的耐药性会拉长病人病程,不针对性处理,即使没有这个变异肺炎的病毒,也有非常高的概率二次感染其他病毒。关键点,应该在耐药性这一点上。”
“但是我看过了,送来的资料里,没有丝毫的地方提到这一点。”
任立飞和江澄互相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无奈。
陆临江摸了摸江澄的头:“这是姜朗旻的叔叔送来的,说到底还是姜朗旻给他的。两人为了家产斗得很凶,想想也知道,姜朗旻这人一定不会就这么把底牌全部交出去。”
江澄长叹了一口气:“直接问他要的话,他会不会拿出来?”
江澄理智知道自己是妄想,可他还是满怀希望地看向了陆临江。陆临江撇了任立飞一眼,对方立刻识相地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陆临江安心地把人带进怀里:“想得美。”话说得不客气,语气却是难得的温柔。
“我其实一直不懂,以姜朗旻在业界的声誉,光凭他自己的名字,说不定就能组起一个实验室了。他现在这样,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临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咦,让我听听,这语气里很有点可惜的意思。”
江澄知道陆临江并不真的介意:“当然可惜,就好像你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练成了绝世神功,结果……”
“结果发现他练的是葵花宝典?”
“……”江澄嗤一下笑出声来,“陆队长,严肃点。”
陆临江捏了下对方的鼻子:“笑的明明是你,却叫我严肃点。不讲道理。”他等江澄笑意少了一点才说道,“据说姜朗旻是抱养的,他父亲过世了,大概是不甘心吧。”
江澄对于这样的推测一贯理解不了,他选择这个专业,虽然不是专业医生,但也多的是和各种病人打交道。病人的痛苦他都看在眼里,想办法攻克病毒解除痛苦已经渐渐地成了他的一种本能。而有人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对方还是前途大好的姜朗,即使是陆临江做了解释,江澄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这没什么奇怪的,看过一样的风景,走过一样的路,不同人之间的感受也是截然不同的。”
有些人心怀善意,有些人则堕入深渊。
江澄叹了口气:“我去做事了,争取早点把治疗方案做出来。”
陆临江来原本是想把人带回去,但现在的情况看来完全不可能,便在办公室里陪了一会江澄,直到对方在实验室里意图赶人,这才回去。
江澄虽然人整天都猫在实验室里,但外界的情况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首先一贯红火的外卖业务早就停了,有些疫情严重的小区,甚至已经严禁人员进出,每天由政府组织人力送生活必需品去。
更不要说实验室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