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通常负责的警察早饭还没吃完,就能在办公室里看到他。
以往都是专门负责的警察给他办手续,今天姜朗旻一到,却是陆临江坐在办公桌后面。
“哟,姜博士挺早啊。”
姜朗旻微笑着点了点头,一派良好市民的模样:“总要配合你们工作。”
陆临江嘿嘿一笑:“那就好。案子么,我们会尽快查明,你也和朋友们说说,别往我们局长那打电话了,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昨天被电话闹得还加班。”
姜朗旻的笑容中透出点冰凉:“恐怕电话是次要的,说到底还是因为手下的效率太低才害得局长不得不加班帮忙料理后事吧?”
陆临江闻言笑得比姜朗旻还要真诚:“不用太急,工作嘛,总要慢慢做。来,把表填了。”
陆临江甩过去一张表,姜朗旻接过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填着那些早已填过的内容。就在他快要完成时,陆临江忽然问:“十二月十八号,你在干嘛?”
姜朗旻的笔略停了下,似是不明所以:“什么?”
“十二月十八日,你们出发来静海那一天,你在干嘛?”
姜朗旻抬头看了眼陆临江,脸上似乎在回忆的模样:“我记得我收拾完行李,和教授核对了下需要带的各种报告,然后就准备登机了。”
“哦?”陆临江把双手放在桌上,前倾着上半身,带着点志在必得地问,“没有出过门么?”
“出门?”姜朗旻摇了摇笔杆,“出过。”
陆临江对于他这么干脆利落地回应这个问题并不高兴,果然姜朗旻接下去说道:“不出门,我怎么找教授,又怎么去机场?”
陆临江讥讽般地扯着嘴:“也对,我倒是把这一点给忘了。”可他眼中却有种拨云见日的笃定。
姜朗旻不动声色地将表格还给他,随即站起来:“陆队长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陆临江坐在桌前,淡定地挥了挥手:“记得来报到,别乱跑。”
姜朗旻的脸在上车后彻底没了笑容,邹利铭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心情不怎么好,便也没再说话。车在姜朗旻的公寓楼下停住,一直没有开口的姜朗旻忽然说道:“你去趟医院,帮我看一下珞珈的情况。”
“嗯?”邹利铭疑惑地回头看他。
“等陆临江那里忙完,我就要回瑞典去了。自从他出事,我也没去看过他。怎么说,也要问一下才行。”姜朗旻说道,“我现在出入不方便,麻烦你帮我跑一趟。”
邹利铭回答道:“哦。那我过去后找医生问下,是市医院吧?”
“对,麻烦你了。”姜朗旻客气地说道,随即上了楼。
他一转身,脸上的表情就再维持不住,陆临江忽然问他,出发前去了哪,他当时表面上镇静,心底却如起了惊涛骇浪,心里快速地翻过一个念头,难道珞珈醒了?
古斯曼在他们出发的前一天出现在瑞典,完全是姜朗旻设计好的。惯例检查陶敏行的器时,他发现了对方对于篡改数据的事有所察觉,还不等他仔细翻看,一贯对他很放心的陶敏行却意外返回拿走了器。
姜朗旻不动声色地看着陶敏行拿着器离开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陶敏行留不得了。
如果换个人,姜朗旻或许会计划如何让人变为同党,不提别的,就修斯上上下下凡是他认为有价值的,都已经被姜朗旻收拢旗下便知姜朗旻此人非常善于捕捉人心。但陶敏行不同,不说他已有的身份地位,就只凭陶敏行其人的性格脾气,姜朗旻一早就知道对方非我族类。
不能为我所用,只能让他离开了。
既然决定了要除去陶敏行,对于姜朗旻来说便要做好两种准备,第一种便是计划十分顺利,人不知鬼不觉,只要陶敏行一下葬所有的事情就都烟消云散;可如果没这么顺利,那么便是第二种,准备一个最合理的替死鬼,将所有责任揽下。
能供给他的选择不多,珞珈自然是最合适的那个。虽然珞珈负责着与古斯曼经营的皮包公司的大多数业务,但对于已经将修斯中的大半人拉拢的姜朗旻来说,各方面都不是很突出的珞珈就变得非常鸡肋了。姜朗旻没有过多地犹豫就找了个借口,假称所有资料和钱都从MURA公司走,未免太过于危险,想要再增加一间公司好分摊风险,便把古斯曼临时招到了瑞典,让两人把现有的资料交接一下。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古斯曼不知道为何察觉了异样,甚至一路从意大利追到了静海。一心想救朋友的古斯曼,在遇上了珞珈前,先一步遇到了姜朗旻。即使古斯曼已经百般提防,但是面对善于将人心玩弄于鼓掌,习惯掌控全局的姜朗旻时,他仍是被姜朗旻说服了,相信了这真的只是为了减少风险而做的一次分散投资。
姜朗旻并没有因此而决定放过古斯曼,得知古斯曼顺便要去驼城补合约时,他故意引导古斯曼去了骝城岛,随后通知了骝城岛上赵志杰。
姜朗旻想到这不由得眯了眼,计划的确没有疏漏,出错的只可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