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的笑容有多卖力。
“那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教导主任手指着还未想,眯起一条缝的眼睛。
“父子,我与她母亲离异。他跟母姓。”
杜毅一把抱紧他肩膀。还未想一米七八,杜毅一米八五。两人一站,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父子相,这要归功于杜毅年轻时显老,年过三十成熟魅力。
还未想七上八下的心安顿了下来,睁开眼睛,无声的喘了一口气。
教导主任愣了一下,笑着叫他坐下。把罐子里的大红袍取出来泡茶。“还同学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这连续几次的小考都跌落榜首。我是想了解一下他家里是否出现什么不妥之事。”
“嗯,我跟他……和他母亲分居两地对他不是很了解。”杜毅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单调的回复。
两人又逢场作戏了几句。杜毅站了起来,敷衍的点了点头。“这几个月我会在本地好好看管他。”
还未想站在那儿,他早已对这种无聊的问法感到烦躁。看着秃了顶的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更是无感。
事后,两人走出了教导处。他抬起手,像踩着风火轮似的行走。
“儿子呀!等等你爸爸。”
杜毅站在教导处门口前,对着已经准备下楼的还未想大声道。
还未想一口气噎着,不上不下。脸都憋绿了,伐难受了。
遇到他,准没好事儿。
杜毅见他停下了脚,扶着墙边。扯着笑,三步两下的走了过去,像拎鸡仔似的轻松自如的将他从三楼拎到一楼。下到一楼,还未想那口气才算出了来,刚才脸憋的,现在还有一丝红晕。
他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千五。咬着牙,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咱俩两清。”
杜毅的大手连钱带手握着,嘴角扯起了暧昧的笑容,低头伏在他耳边。
“儿子,爸爸可是要好好的看你几个月。”
“我老子早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还未想扭动起了身子,烦躁起来。“你特么要不要?不要拉倒。”
“要。”
杜毅的手像剥丝似的,一层一层的把钱取出来,同时,还握着他的手。还未想惊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手抽出的那一瞬间,他的速度让过道的人侧目。
杜毅哼笑了一声。“小贱样儿。”
自从那天后。还未想天天都能遇见杜毅,他好像连他住的地方都知道了。那只常年跟着杜毅的黑色的猫第一次的叫声把还未想从梦中拉了出来之后它每天都盘旋在他卧室的窗口。
“妈的!”还未想烦躁的在卧室里走动。一把拉开窗户,晃!一伸手极其快速的抓住愣神的猫。
被他抓着颈部惊吓过度的黑猫转着它滴溜溜的眼睛,这下子是真的没声了。还未等他想好怎么解决,门铃及时的按响了几声,隐约的传上二楼。
还未想扒拉了一下头发,眯起了蒙松的睡眼。脑袋暂时性空白的晃了下去。木制的楼梯被踩得吱嘎响,摇摇欲坠的样子。楼梯旁泛着点黄色的墙上挂着几个面具。
哗啦!一声,木门被推开,隔着一道铁架,杜毅眯起眼。
还未想穿着米黄色的睡衣,头发像是炸毛了,有些甚至微微弯曲。一双狐狸眼带着泪水眯了起来,眼下是淡墨晕开的黑眼袋。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露出了阳光,脚着一双木屐。
这样相视着有五分钟,还未想脑子好像转过了弯儿。手中裹着的猫一下子丢了出去,面无表情的拉上门。
“下次,我帮你宰了。”
杜毅抚着黑猫的毛,可惜的看着脖子间被压扁了的一层毛。把焉了菜儿的猫放回了笼子里,放到了车后背箱里。
还未想脑袋才刚沾着枕头,门铃声响了。从一楼传到二楼声音会逐渐减少,但是这种老房子隔音效果本就不好更何况按门铃的人像是抽筋似的不停。
门又一次,哗啦!一声,打开了。还未想整个人又露了出来,杜毅的手还未曾从门铃那处拿开。
“出来!”
还未想凉凉的看着他,脑子里的那根线将近崩溃。然后悲催的看着杜毅身后强大的阳光。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两人一猫去了东华门那条美食街。东华门美食街坐落于王府井附近,但因不知名因素在二十几世纪被关闭,直到三十世纪才又重新开业。
“你可真爱你这只猫。”还未想压起胃里的翻涌,吃了口茶。
杜毅夹起一只虫,“营养。”
他望着这一人一猫和这一桌子虫宴。脑袋里不由自主的蹦出了一个词,有其主必有其物。
第4章 第 4 章
往往星期天还没过足瘾,星期一就到来了。还未想鼻头顶着两个红艳的连体逗逗,好像女人来了经期一样暴躁。
赶着最后一声铃声,还未想踏入了课堂。跨着大马步走到座位。
炜君智手还抓着Al手表,哑然的看着他。“咋了?”
“嗷糟。”还未想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