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起来,用毫无根据的理由赶走我,再也不许我近身。真是……奇怪。”
少年似乎对着自己说着,也似乎对着沉漪呢喃,蒙着黑纱的双目始终朝向越发黑下来的天空,脸上的伤疤斜斜的横在清俊冷然的脸庞上,硬生生的添上了一丝凄艳,隐约似无的淡淡明亮也似乎让眼前的少年多添了些许柔软。
而眼前的少年也的确太过娇小,不仅同成清松站在一起时矮上一寸,就连同沉漪靠在一起,整个人也似更瘦一圈,脸比巴掌还小,看起来颇没有气势。
沉漪的苦苦的笑着,看着少年的失神他却无法安慰阿痕什么。成清松书院少年的原因他自然之道,可是他却偏偏不能将缘由告诉阿点没有方法调解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若是有一方永远无法谅解,那该怎么办?
成清松着自己的出身,自己信任的人却偏偏是自己父母的亲生孩子。若是按照成清松的想法……恐怕会瞒着这个少年一辈子,直直将这个秘密带进自己的棺材。
看着这个孤独的伫立在院子中的少年,沉漪不知该怎么同他说会好些。
“先生也没有法子么?那便就这样,暂时将公子交给先生保管。我入了军,这次是朋友看着偷偷跑出来,再不回去,恐怕他们会那我脖子切切看,那时先生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头顶咔嚓一声,沉漪这才微讶的看着少年将手中的剑递到了他的面前,看那样子,似乎是非要他收下这把剑:“它很喜欢你,这把剑就暂且放在你身边吧。若是你也不至于埋没了她的名声,若能帮上先生那是最好……啊,请别同公子说,我曾经来过。”
“等等!你要走了?”抓着剑追了两步,沉漪却没有抓到少年的衣角。
“我……已经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了,毕竟那些知道我们行踪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少年轻松的跃上并不高的墙头,忽然回头笑了笑。他的眼睛虽然并未露出,却似乎看入了眼前之人的灵魂。“先生,你同十多年前并无太大变化,是个纯粹好人呐——”
十多年前?他……曾经同这样的一个人见过面么?
低头看了一会儿手上沉甸甸的长剑,沉漪再抬头时早就已经不见了阿痕那抹玄黑的身影,想着那个无论何时都身着一身玄色的少年,沉漪笑着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如同他曾经以为看花了眼的莹蓝,整把剑在半黑中散发着淡淡的蓝一颜色根本不是平常的兵器!如果没有想错的话,这是——
紧张的将整个剑身回鞘,沉漪紧紧的捏着剑柄,倏然低声笑了起来:“竟然是她……我怎么从来没想到,不能看的双目不是看不见,不能出鞘的剑……没想到阿痕竟然是独孤拂衣,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这把剑是醉yin浅唱!十多年前昔日亭曾经一面,她竟然还记得我……”
而醉yin浅唱,也是长生界的刀。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将所有的事情都牵在一起,等着他一步步……踏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文字版一百章满足……再次惊呼我竟然能写这么长……
哎~~~今天又来人了,杯具啊……
一百一 若是
直到天都黑透了,沉漪才徐徐的走回去,却才找那老农已经走出了不少的距离,离着他们借宿的屋子倒是挺远的了。
沉莲一个人靠在土墙上闭目养神,听到沉漪的脚步声急忙走了过去,一把将沉漪紧紧的抱在怀里,死死都不放开:“你去哪儿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回音!那人都把东西送来还不见你回来……你看看都凉成这样,脸都冻白了!你知不知道我都不敢随便去找你,我要是走了两个孩子要谁来看着!”
“我只是在外面想了一会儿事情而已。”攀住沉莲的后背,沉漪将手中的剑在自家弟弟面前晃了晃,淡淡的笑着贴上沉莲并不暖和多少的脸颊。“我把阿痕送走了,他却给我留了这个……莲,你还记得,十八岁那年同爹娘在昔日亭那里相见么?那时候我其实碰到过独孤拂衣,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转世了,也竟然还记得我。”
巫家的祖先,大桤的开国皇帝巫责耶将独孤家尽数诛杀,只为了一柄剑;多少年后独孤拂衣死于百人之手,再后来竟然轻易将剑赠与一个不过见了数面的人……缘,妙不可言。
“这天下之间的奇事,向来是少不了的。我们都有那么多不可能,那叫独孤拂衣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可以。”沉莲冷哼着顺手拿过剑来,转身抛到身后去,眼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子灵活的接住那柄剑,不禁笑道。“管那女人曾经如何,现在还不是也成了一个男的?醉yin浅唱收了就收了,了来也是葭……你身边的,若再算上疏影琴,几乎便要齐全了。”
“几乎?”
“……还差了你樽天行师父手中的杀生笛。”沉莲深深的低着头,抱着沉漪的力道几乎要把沉漪捏碎一般用力,紫晶的双瞳压抑着阵阵杀意,却并未让怀中一
他仍然记得当年他亲手为那个人戴上一束青涩的蒹葭,眼看着那个人将自己的笛子抛入清澈的泉水之中,他还记得那束蒹葭是如何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