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与沉漪少一许已经忘了我……而对穆沉莲的报复和沉漪的连累,难道那一幅画还不够,要伟大的飒无夜飒宫主亲自动两次手,次次将这两个人推到江湖的风口刀尖上去么?”
“清鸶(si 1)祭司大人,你何时才能相信本宫何事都没做。”
“你让江湖争相传看他们两个人的画,又派人前去东海的海舟书院从中捣鬼,如今外面说的无外乎这两人如何之肮脏,连那把疏影琴也是你从中作梗,让南宫璃背叛穆沉莲的是宫主,让贪狼插手的也是宫主……属下不是瞎子,更没有错过你同他们的每一次会面。”少年冷哼一声。“我早已经知道宫主谎言重重,曾经给了我无上的权力,如今终于要来一一收回了么。”
珠帘之外的男子黑了脸色,看着少年后背的眼神宛如天过了许久,男子才吐出声音:“本宫做事,决不后悔。你若想同我夺权,我倒是很愿意陪你玩些小游戏。在此之前,你要将穆沉漪身上的那把锁给我。”
少年冷笑着从怀中摸出一把Jing致的小锁,看也不看便扔向了后头:“我就知道你贪的是这把锁,但从今日开始不准你踏入这个房间,更不许对沉漪做些什么小动作,否则与你玉石俱焚,绝不是你所想看到的结局。”
“醉yin浅唱那把剑——”
等身高的金色权杖重重的拄在地上,沉闷的响声震得两人的心头都是一沉。
少年回头紧盯着男子,男子将小锁攥在手心里头讽笑着离开,衣袂翻扬的阵阵,吹起珠帘的叮叮当当。这间房间中摆设着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可却没有任何一样,能入得了两个人的眼。
外面传来玉盘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噼啪声,少年紧紧捏着金色的权杖,可手上的青筋爆现,脸上却仍然一片平静。扭头看着床铺上紧皱着眉头沉睡的沉漪,少年终于忍不住低头骂了一声:“……混账!”
一一声小小的呻yin,少年急忙拿出一瓶透明的ye体在沉漪的鼻前微微晃了晃,看一轻轻眨动着,他将一边晾了许久的药汁喂入了沉漪的口中,擦去沉漪嘴角淌下的药汁。
奇苦无比的味道忽然刺激了味觉,沉漪猛地起身吐出口中的ye体,趴在床沿一阵阵的干呕,似乎自己的胆汁也巴不得一起吐出来一样。虽然有人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背,沉漪却依然痛苦难耐的浑身颤抖。
“谢谢你。”许久之后,沉漪才按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怔怔的看着自己身前红发蓝眸的陌生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才淡淡一笑。“原来是你们。天乾宫有何贵干,特地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将我请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疏影琴吧。”
“穆大堡主好聪明的人,我话还未说一声,你自己倒清楚了自己的处境,我看也不用本司多费什么唇舌了。”少年扬眉一笑,指指桌上的药婉笑道。“首先请穆堡主放心,这碗药只是为了揭开您身上的迷药,并不是我们璺大夫配出的毒药——自然,璺大夫同堡主是旧识,若是让他知道我们待你不好,璺大夫怎么也不会让的。
第二,我要同堡主约法三章。一借了去,我看在璺大夫的情面上本想这就放走你,可惜我们宫主不许,要您在这里多呆上一阵子,除了不要乱跑和乱动东西之外,清鸶没有其他有求。
第三,穆二堡主并不在我所知的范围之内,甚至于在不在这天乾宫之内,本司也并不知晓,请穆堡主清心寡淡的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别让我们宫主一不开心,就拿你开刀才是。穆沉漪穆堡主是我们千里迢迢这祭司的内殿所有的人都听你差遣,不多日后,璺大夫也会来看你。”
托起一身曳地的华服起身,少年的手指习惯性的玩弄着胸前的长发,调皮的微微歪着头俯视着脸色苍白的沉漪,轻轻嘻笑一声,便握着那柄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权杖,脚步轻盈的走了出去。
“请自己保重。”
少年走后才恍觉一身冷汗的沉漪瘫坐丝床上,按住自己上下颤动不已的双手,脚下一步一步蜷缩在了床角,看着房间内奢华的西域风情,他即使闭上眼睛也一夜在那个雪天中猖狂肆笑的脸庞,那个人夺走了他们的太多,他们却无能为力……他怎么能不害怕。
夺走他们十一岁的笑容安逸,夺走他的恩人璺东风,夺走他的宁静生活,最后狠狠夺走他重新找回的幸福……他们身处穆风堡的位置飘忽、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宗祠内部,到底谁能迅速的找到他们的位置绑走他们?又有谁能压制住武功高高强的沉莲,又是谁让穆家宗祠差点坍塌下来?
原来,都是飒无夜……纠缠了二十年,竟然还不够么?
粗粗的套上放在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外衣,惊讶的发现醉yin浅唱竟然被包在衣物之中。提着剑,沉莲小心翼翼拨开房间珠帘,房间外面守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小童,恭顺的低着头站着,就算沉漪走出来也不曾抬头点
绕过一个又一个房间,沉漪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像正堂的地方,这里守着的小童更多,但也同样没有看见沉漪一样。直到沉漪准备踏出大门,一名容貌姣好的小童才倏然站在他的身前,扬着幼嫩的童音恭敬的说道:“穆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