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套上那身浅青色的长衫,一次又一次的打量着陌生的自己。
宫外,有一个冷峻的男子不知将自己手中的笔捏断了多少次,每次想要起身冲去那个层层禁锢着许多人的皇宫之内,却也每每被自己的理智压下;还有一个男子笑着站在宫墙之外,遥遥的看着什么,饶是每日上朝下朝的臣子们也不禁注意到了这个总是守在宫外的男子,只是有些记忆力好写的官员私下嘀咕着,这人虽然戴着铁色面具,但背影怎么跟那个佞幸那么相像?
在满地的白雪化成泥泞的水淌子之前,巫颂清令沉漪背着七弦琴立于自己的身后,颁布敕令,大桤之内无论何人,都可参与半年之后特设的恩科考试,而主考官,便是那个只空空挂着御前琴师之名的穆沉漪。
第二日,在群臣的弹劾之下,巫颂清当朝愤怒的罢黜了吏部尚书之职,令穆沉漪接管——继而,天下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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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涟漪
京畿的雪终于还是开始化了,除了铺满青砖的宫城内外被特意清扫了个干干净净,便是铺着白砖的内城也要王公官员们待雪化了才能乘着车撵出门,故而在这之前,倒是能整整齐齐的看见身着官衣的男子套着厚厚的棉衣,匆匆的赶去皇城之内。
在等待皇帝接见的这段时间内,在朝堂上各据一派的几位重臣也不禁低声的喧嚷起来,俱是遥遥的看了一眼面色更加难看的樽天行,再轻声道:“曾听闻穆沉莲和穆沉漪绝色天下,昨日一见倒是眼前一亮,却不知道这穆沉漪是怎样勾搭上皇上的,身为男子怎好以色侍人!”
“别看那穆沉漪一副圣洁板正的模样,当年还不是也在废太子的身下伺候过,许久之前还说他死了,莫不是他们穆风堡内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怎么能突然又活了?”末了,官服红的几乎发紫的男子挑眉看了看一旁默不吭声的樽天行。“樽丞相,这容貌更甚的徒弟是你的,你怎么的不来跟我们说上几句?”
樽天行忍下脸上的怒色,清凉的看了一眼绛红官服的男子,喉中吐出一阵冷哼,开口讽笑道:“平章大人也知道是本官徒弟,怎还有脸皮这般谈论?那孩子又不是无知少年,不用我们这些长辈非要和他们斤斤计较,胡乱是非。”
愤愤的抖得衣袖簌簌作响,干脆再放下冷肃的一眼,樽天行拂袖而去,撇开这些个一房的一角,冷冷的看着百官交头接耳不时嘿嘿一笑,向着他望去的难看模样。
“本官本以为樽丞相本是明辨是非之人,现在却还不是处处维护着那个穆大人么。丞相的口不对心,着实令本官失望之至。”书房的门轻轻的打开又轻轻的关上,深紫官服的俊朗男子拧着眉头踱到樽天行的身前,定定站下。
成紫桉挑眉一笑,故意想要挑起面前凉薄清冷男子的怒火:“啊,是了。定是樽丞相没料到穆沉漪会成为陛下宠臣,如今脸色也更不大见的好看了——正好却才望见了穆大人,倘若有什么想问的,早些问了吧,倘若有天变得连樽丞相都不认识,那便真是咫尺却天涯了。”
彼时,门扉被轻轻叩响,年轻的男子眉目如画,低敛着姣好的面容淡笑着望向百官,双身在胸前抱起,浅青色的官服外罩着一袭深紫的夹服,一方纹着金线的仙鹤,一方却纹着巫皇的图腾——巫皇家入住中原前信奉的是草原的狼族,一头凶猛的狼盘踞在青年的肩头,硬生生的让看似孱弱儒雅的青年也多了一分狰狞,甚是骇人。
沉漪望着一室安静,轻缓中带着凛凛的肃然道:“诸位大人,皇上请各位上朝议事。”
百官速速怔了一怔,各自整好自己贴身一匆忙的排好各自的位置,眼睛却偷偷觑着身姿挺秀的沉漪宛若不曾认识樽天行一般,站在了成紫桉的身旁,也不去看身前站立的男子,低头随着他们缓缓走着。
黄金的宝座坚硬而闪耀,年轻的皇帝将目光放在沉漪的身上,左边站着持剑而立的荆侯世子,右边跪着捧着果盘的宫女,望着群臣速速的踏入宫殿高呼万岁跪下,微笑着站起身来,俯瞰着每一个伏下身子的臣子,半晌才说道:“众卿家请起,今日可有奏本?”
成紫桉颔首向前踏了一步:“皇上,臣有事要奏。其一,南蛮公然向我大桤寻衅,不日前已经攻下两座城池,请皇上允臣带兵南征!其二,原湘合将军独孤邪已于半月前领兵造反,劫掳兵马五千,粮草三万石,武器盔甲六千不等,请皇一。”
群臣一片哗然,巫颂清仍旧笑着,待朝臣都静了下来,才说道:“此两事朕已经知道,请成尚书即刻领兵十万出发,朕将交代钦天监挑选时间亲自送行。至于独孤邪将军……”皇帝将目光投在自己身旁的少年身上。“既然荆世子曾同他同营为兵,自然该对此人颇有了解,不若就让阿痕去吧。”
少年微微叹息了一声,俯身而下,轻道:一。”
“朕同样给你五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