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野蛮的将慕荣灯粗壮的身体拨开。“你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我都等得不耐烦了,结果却看见你被这个小子堵在小巷子里面。”
“那你还不是来找我了么?”
“若我不等等你,那让两个臭小子将牌子交给你还有什么用!”
“呵……总是让你找我,我却懒散的不想去找你。”
“你——”沉莲一时无话可说,只能叹息一声紧紧的拥住沉漪的身子。“我前一些阵子看见了你,你的琴依旧还是那样,甚是我幸。”
“……原来你躲在那个书阁里一以发挥的地方。
“穆大人,这剩下的试题还需要么?”禁军少将仰着年轻的脸庞有些茫然的看着沉漪。“为何不讲剩下两只试题一起抽出?”
沉漪低头摇了摇,沉声道:“本官忽然改了主意,朝廷选择官员不仅仅需要考验他们的笔上功夫,倘若再加上另外一些别的,是否会令本场考试变得颇有意思些呢。民间都说行行出状元,有些人适合读书,有些人却适合干些平易近人的事情。”
禁军少将更加茫然眨眨眼:“末官……不懂得。”
“不懂得便不懂得吧,便是今日没点明白在下的意思,也总有一天会有人明白。”
第一天的考场内十分平静,沉漪一个个厢房巡视过去,三个副官虽然并未伴随自己身边各划了三个考场各自监考,却也还算尽职,各自捉出一两个舞弊的考生,杖责了二十推出了贡院。
巡视到自己一双孩子的厢房时,望见穆馥淳穆鸾双专注的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沉漪不禁暗暗低笑了许久,身侧跟随监察的禁军少将频频侧目,还是不知道这个一直令自己云雾之中看不真切的年轻尚书到底在想些什么。
最后将交一卷交到禁军少将的手中,沉漪微微向他一揖:“将军辛苦了,一路小心。虽然沉漪想请将军去喝杯茶,可是将军有要务在身,还是等此次恩科完毕之后,容沉漪招待将军一次。”
一直紧绷着脸颊的禁军将领微微展了展脸:“到时就叨扰尚书大人,末将这就将试题送入皇宫之内,尚书大人回宫之时也请一路小心。”
沉漪微微点了点头,目送着一行军队离开贡院后门的小巷中,才向隐在暗处的两个孩子伸出手:“你们两个还藏什么?看你们今日考的甚是用心,爹爹今日请你们去喝茶。”
“你邀了却才那位风神俊朗的少将军吃茶,还管我们两个人今日是否有地方吃饭么?”穆鸾双哈哈笑了一声,揽住自己爹爹的肩膀靠了过去,馥淳则默不作声的靠在另一边,两个人夹着一身官袍的沉漪缓缓没入人chao拥挤的宽阔道路上,说说笑笑非要去那最近新开的花满楼内看一看漂亮的姑娘。
“便是要去,也要等我换下一身官衣,这般被旁人认了出来,岂不是又要让别人参爹爹一本?”沉漪苦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两个孩子……”
“那便再多穿一件,这样便无人敢说什么了。”馥淳不动声色抖开一件浅青色的斗篷盖在沉漪的身上,遮去那一身明亮的正红衣色,细细的为自己的爹爹系上带子,浅浅一笑。“有人要见爹爹,我们总不好拂了他的情意,就顺着他的意思办了。”
“我们两人绝不打扰你们叙旧,明日还有一考,怎可能今日还花天酒地?”穆鸾双贼贼一笑,手中藏了颇久的木牌滑入沉漪的手心,热乎乎的还带着微微的汗渍。“别让爹久等,他虽然进了宫内,却始终没有办法同你见面,忍耐这些时日已经不易了。”
“我——”话还没说出口,沉漪便无奈的看着两个个头差不多的孩子飞快的在闹市中消失,长久不见两人的轻功也很是见长,风生九式用的似乎比当年的沉漪还要熟稔,逃的比东风还快。
这下子便不能不去了。沉漪捏捏刻着花满楼天字一号房的木牌莞尔一笑,摘下头上宝珠镶嵌的头冠藏在怀中,随意将耳边的长发扎了几束在脑后,乍一眼看去也仅是个是未曾冠礼的貌美少年,不会有人将他同考场内的吏部尚书穆沉漪联系起来。
一步一步浅浅的走过青砖铺地的道路,青丝微动眉眼收敛自谦,直至走到花满楼下才久久的踌躇了一阵子,这座小楼大门四开,时不时会有穿着各异的男子进出,从外仅能看见一副好手工的大幅的刺绣屏风,青艳而不低俗,用色大胆却不夺目,低调的如同这座小楼的外观。
沉漪正想踏进这座小楼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伸来一只手不由分说的将他拖入旁边的小巷中,还未等沉漪缓过神来,一张黑脸的怒气冲冲青年便撞了过来:“你!你一然是穆沉漪!你在城门等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竟然穿得那么破烂,你说考场见,我、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在下是一名穷苦考生?那日你也该看到我的两一衣,我又怎可能缺钱甚至吃不上粗茶淡饭。”
“人一漪以色侍人是皇帝的娈宠,我本以为今日的考官会是个Yin柔妖媚的混蛋——但你穆沉漪是吗?你为何不辩驳任由别人骂你,你就这么喜欢别人骂你么?”慕荣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几乎恨不得立刻给眼前的青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