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几个人也算谨慎,不仅将四面的房间包下,还派了几个侍卫和花满楼的伙计挡在外面,见着沉漪面目微笑着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温和的拦下了他:“这位公子,前面的房间都已经被我们包下,您看是否可以去往别处?”
“我找的便是你身后坐在房中的几个人,你且去向你主子通了来访便是。”沉漪拂了拂手,袖间传出一缕缕奇特暗香,几个侍卫还未能走出几步便纷纷倒下,面色酡红咚咚的倒叠在地板上。
所幸沉闷的声音未能影响房内的人,几个男人依旧各自搂着怀中的女子谈笑风生。
踏过几具挺尸般的侍卫,沉漪轻轻吐了一口气,一双苍白的手猛地推开房门,扬眉向几个纷纷乍眼看来,惊骇得几乎要把酒杯抖在地面上的几个吏部属官淡淡一笑:“几位大人真是好兴致,本官尚在殚Jing竭虑的思考明日的考题,你们这便开始提前庆贺了么。”
“本王是邀了几位大人一起吃酒,不曾向穆大人发去帖子是本王的不是。可照大桤的律令,穆大人是否该向本王行礼,虽不至于要同君王一般三跪九叩,起码也问声东家才是吧。莫非江南小地未有这般规矩,还是穆大人在江南做大做的习惯,一入旁人之门都是来兴师问罪的?”
“未向王爷问安是下官的不是,”沉漪轻嘲一声,目光一一看过围在桌前的人。“下官除了父母师父和皇上之外,绝不跪拜任何一人。我的规矩自小严点爷关心。今日我只来找这几个不成器的属官,如今为了恩考吏部内人人都守在贡院之内,为首者却一一不在,莫非要下面纷纷上行下效,让贡院都没了人,让考生们都不必参考了么。”
王爷面色一沉,瞪着沉漪拍桌站起怒斥道:“穆沉漪,你好尖利的嘴皮子!对巫氏皇族如此不敬,今日就算我要办了你,皇上也说不得什么,你区区一届吏部尚书,不过皇帝身边的佞臣也敢在本王年前张狂,莫非同样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吗!”
一一笑:“便是佞臣,也是在下愿意,可下官首先把王土之上的百姓放在眼中,才把皇上等人放在眼中,不为博名为博利。如此回答,王爷可否还满意?至于您若要唤来侍卫,此刻他们在地上睡得甚好,王爷还是不要扰人清梦,让他们好好歇一歇为好。”
视若无睹的穿过几个人在桌面坐下,沉漪一一点过桌上的菜品,拿来两只干净的酒盅悠悠的斟满,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捏起碧玉透白的小盅凑到唇边浅尝了两口,沉漪禁不住叹息一身:“素闻花满楼的清薄烈酒非瞳一日只供一桌,看来还是王爷和诸位最有面子,这尚是在下品到第一口。却不知隔年是非如何,几位大人可还能在于此地聚首么”
指尖轻轻搭在他们尚未来得及收起的夜明珠和玉石上,沉漪轻叩着桌面,好整以待得等着他们的解释。
“学生听闻穆风堡两位堡主的容貌冠绝天下,那也想要问问却不知明年此时还能不能再见大人如今这般风神俊朗的容姿?”立在一旁的青年嗤笑一声,呵呵的上前几步,眉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捏着扇子低下身去。“我们姓氏虽同为木音,却彼彼道不同,更不相为谋。即便穆大人曾经在南方叱咤风云,可在这京畿终究还是有即便看了也不能说的事情。”
“可本官不爱财,穆公子认为这区区几颗夜明珠便能收买了我,还是……”沉漪将一颗夜明珠把握在手中,细细的把弄注视着透明晶莹的珠子,似乎完全未看见慕思承眼中浓郁的杀意,倒是满唇含笑,昏黄烛火下,更是比陪座的风尘女子赴美妖娆了许多去。“想要绝了在下的口,以防下官将你们几个人勾结一起商议恩考舞弊的事情一一说给皇上听?你们若今日放了我,来日,我可是必将你们斩于午门之前。”
再喝下一口酒,沉漪微微提高声音:“一在门外守着做什么,快进来和我一起吃酒呐。今儿个既然是王爷做东,你自然不好拂了王爷的面子,乖乖进来的罢。免得让他人说我一巴上的皮子,人家若非要占了我的拳脚便宜,为兄也便这样了。”
正欲往前逼近的慕思承一怔,蹙着眉宇Yin狠的瞪着从门外迈进来的高大却妖娆美丽的男子,冷哼道:“穆沉漪?好久不见,你依旧令人讨厌。”
“慕思承,那也依旧执着于虚名,比我更可笑。”
两个人似乎认识,见了面便是双方的互讽,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有穆沉漪一就该有你,我怎么该忘记了你的存在?实在是失误失误。”隐隐透出钢铁色的剑尖从袖中缩回,慕思承笑意盈盈的向着沉漪走了几步,不高的身子需要抬着头才能对上沉漪的眼神。“这次又看好了谁,不缠你的兄长,改去舔皇帝的屁股了?”
“我做何事与你无关,南宫璃都被我砍下一只胳膊,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我记得我们的关系曾经是指雇佣,何时成了南宫璃那种不入流的下三滥?”
“慕思承,你是哪一派的人一
“穆沉莲,你人玩够了没有?”慕思承挑眉。
“我生是大桤的人,死是大桤的鬼,吾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又为了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