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还没到完全踏实,不过她有各位省委大佬夫人要招呼,不能在这儿久留,悄悄吩咐儿子宁书易几句,让他看好妹夫吴越,一有不对马上再去告诉她后,忐忑的离开。
听儿子说了品酒的事,她就立马赶来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女婿面前的三瓶酒早就空了。
“石城买了房子?”那人又问。
喝酒有快慢之分,喝快酒的让他慢点喝难受,喝慢酒的逼他喝快酒的话,一斤酒量最多发挥六层,搞不好六层也会醉。
“妈,我真没事,你不用担心。馨儿难得和老同学碰面,让她好好叙旧吧。”吴越站起身,摸了摸下巴,“诸位也加快进度吧。”
很不幸,和吴越对拼的三人两个是慢酒,本想慢慢喝的,可吴越三瓶下肚了,自己的份再不喝掉脸没处搁。当下也学着吴越,仰头几口干了,这下好嘛,翻江倒海立竿见影,那还有说再见的时间,捂住嘴巴就冲了出去。
“我说小吴也是的,娶回馨儿这么个小仙女多美的事,就不能学着大方点?我家媳妇和馨儿比,地下天上,可过门那会,什么房子啦、几克拉钻戒啦,要求提了不少。”这位婆婆一面发泄对自家媳妇的不满,一面借机嘲笑吴越的寒酸,在她看来,婚宴啥的,肯定是张家花钱喽。
这才几分钟啊,就算是饮料三瓶下肚也不会这么快,宁眉又心痛又懊恨,顾不上和亲家打招呼,走过去摸摸吴越的额头,“小越,要不要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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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眉匆匆赶了过来,她要阻止她那一时糊涂的女婿,喝坏身子不算,在方政局和省委这么多领导面前失态该会留下多么严重的后遗症。
又过了几十分钟,大伙看到吴越仍是面不改色,言语有条有理,这才真正放心,宁书易也瞅准机会,实地瞄了一眼,不过并没出现令他更惊讶的一幕。
看到吴越步履稳健,谈吐清晰极有条理,宁眉才稍稍放心,心想:女婿也不是孟浪的人,也许是他天赋异禀,为常人不能为。
宁眉的夫人专用包厢,此刻也很热闹,女人总是八卦的,今天的议论中心自然离不开一表人才的新郎官。
宁眉沉着脸看了看伍冬文几个,这才发现女儿不在这儿,“馨儿呢,这丫头不照顾自己的丈夫,哪去疯了?”
“馨儿,结婚后住婆家?”有人问。
说小越是靠了张家的听听吧,宁眉大大出了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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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在大明湖那边。”
“小吴头脑蛮灵光的,听说他和馨儿是校友吧,呵呵——”笑得暧昧,大略是指吴越能有现在,原因就是他早早抱住了张家的大腿,一句话抹杀了吴越的奋斗又讥讽他心机不纯。
大明湖别墅贵的那个叫离谱,问
包厢里,吴越依旧谈笑风生,仿佛刚才没发生拼酒那一出。
场合上,宁眉一向极为注重仪态言词,可出了这事也不由她不慌,连一向捧在手心的女儿也责怪起来。
包厢是有洗手间的,可在这儿就大吐特吐,那丢脸就丢到了姥姥家。
说实话,张家摊上这么出色的女婿,有人是极为嫉妒的,道喜赞赏之余未免夹枪夹棒的关心就多了些。
功已成,所谓内息圆满,酒量比以前还提升了三层。拼掉三瓶酒,再去应付敬酒,完全不会露出一丝醉态。
三对一,倒了俩,无疑是伍冬文一方输了,伍冬文赢了,可他倒也真大方,说哥们喝出了风采,输赢不论,赌约照旧。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博了满堂彩。
“嫁过去,馨儿要受些苦喽。这孩子从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到了婆家适应不容易。宁处长(宁眉是省税务局某处处长),换了我,可舍不得让馨儿离开身边去平亭。”这话暗指吴越家的贫贱。
他和吴越之间的较量,他相信吴越没赢,他没输,三瓶酒下肚,当场也许撑得住,过了片刻酒劲一上头还不得玩完,到了挨桌敬酒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吊水了。
宁馨儿老大不乐意,不过也还是大略说了一下交往的经过。
“来来,阿姨们都在关心你呢。”宁眉招呼女儿坐在她边上,“跟阿姨说说,你和小越怎么认识的。”
“妈,我没事的。”宁眉的关切是不作伪的流露让吴越好不感动,脱口而出的一声妈,叫的也极为自然。
宁馨儿谈谈答了句,“石城、滨海两边跑吧。”
宁眉也非善茬,一面笑着解释,一面让侍应生去把女儿叫来。
这让宁书易很是讶异,他甚至怀疑妹夫是否和武侠书中一样,酒从脚底溜走了,这个念头一出,越想心头越痒,恨不得趴在桌子底下一探究竟。
三斤酒,几分钟喝进肚子,还真以为你是酒中仙?伍冬文暗自一阵阵冷笑,这小子出丑出定了,绝对没机会逃脱。用一辆跑车几个月的使用权来交换一个人的政治前程,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