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性命都还是两说了,更别提他Jing心布置的种种计划……
若真弄到那种地步,宋师道想不和徐子陵决裂都不成,那岂不更加糟糕?所以还是尽早把“误会”解开比较好,一点儿隐患都不能留下,毕竟宋师道和徐子陵之间的感情更多是基于寇仲的纽带作用,远比不上他们双龙之间的深厚情谊——然而宋师道难道还不清楚么?就连寇仲都不能动摇徐子陵认准的“原则”,幸而他抓住了先机,一早就对双龙使用了“洗脑神功”,还算颇有效用,否则就真的是麻烦大了。
他们三个好兄弟终于又围坐在一起喝酒畅谈了,就仿佛刚刚的那点儿隔阂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道石之轩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寇仲故意咬重了这几个字,嘿嘿笑道:“怎么听起来这么有内涵的样子,陵少你没给他占去便宜吧?”
徐子陵的笑容有些扭曲,瞪着寇仲说:“你似乎很希望我被人占去便宜?!”
“哪有啦,你想多哩。”寇仲满脸无辜地说:“我虽然挺希望你也有人陪伴,不过石之轩嘛……他似乎年纪大了些,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我当然没意见,不过以后我难道要喊你徐伯父?”
徐子陵终于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笑斥道:“去你的,我懒得和你开玩笑了……”说着他看向宋师道,说:“总之石之轩既助我疗伤,还让我多保重……我看他大概也是希望我们能顺利打开杨公宝库,把邪帝舍利给弄出来的。”说到这里,徐子陵又有些疑问:“为什么各方势力都觉得我们是最可能启出宝库的人选呢?”
“宇文化及毕竟是折在少帅军手上的,”宋师道微微一笑,颇带了些玩味地说:“再加上我透了点消息……你们俩是鲁妙子的衣钵传人。”
徐子陵咋舌道:“二哥你可真是……”他的“不厚道”三字评价还没说出口,已被宋师道接过话头,说:“我可真是厚道,对不对?”越国的太子殿下笑得更开怀了些,道:“这样的关键身份,在启出宝库之前就是你们俩的护身符,想开宝库的人都不会轻易动你们,多好。”
眼看着寇仲一脸赞同的神色,徐子陵只得抽了抽嘴角,就揭过这件事不提了——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仲少爷啊,他真心服了。
“关于唐王李渊,他其实也对东突厥国师赵德言的来使深感不安,但奈何东突厥兵强马壮,李渊不想轻易得罪突厥人,他就怕一旦开战会让宋阀捡了便宜。”徐子陵继续说着他的经历和见解,道:“不过我倒是看出来了,李渊已经对李世民很有些不满了,还有月余时间就到年关,他似乎有意将正在率军猛攻洛阳的李世民召回长安来过年,更趁机削掉他这二儿子的兵权……”
“哈,李二会回来才怪哩。”寇仲撇了撇嘴,幸灾乐祸道:“他现在拥兵自重,李渊是管不住他了,还不能拿他怎样,真是一对可悲的父子!”
徐子陵也颇为感慨,说:“如果李渊只得李建成或是李世民这二子其一,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单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渊可比宋阀主差远了。”
“噫,”寇仲嘟囔道:“其实老爹也经常被他儿子气个半死,所以才要拿我撒气……”
宋师道捏了捏寇仲的脸,哼笑道:“仲少竟然质疑我的孝顺,嗯?”说着他看向徐子陵,打趣道:“陵少难不成是在为你的小刀感到担忧?”
徐子陵当即喷了一口酒出来,哭笑不得地回望宋师道,无奈道:“我真的对老头子没兴趣……哎,二哥你难道不是最想知道我对突厥人即将入侵的判断是怎么来的吗?”
宋师道很诚实地点了点头,问:“是因为师妃暄吗?”
“当然不是,师妃暄只是对我略提了一句罢了。”徐子陵摇了摇头,又道:“我结合了石之轩、李渊和师妃暄三方面的说法,就知道突厥人必有分裂大唐、从中牟利的意图,再加上魔帅赵德言还想借机夺取邪帝舍利……二哥你可否明白告知我全盘计划,也好让我安心?”
迎着徐子陵灼灼的目光,宋师道暗道一声“果然”,微笑道:“有何不可?更何况我的计划没有小陵你的帮忙也成不了事。”
只要徐子陵不是被师妃暄给拉拢了就万事好说,虽然现在的慈航静斋看似被宋师道磨去了不少风光和锐势,但她们身为正道魁首的底蕴毕竟不可小觑,随时可能弄出乱子来。而且宋师道一直都对原著中徐子陵和宋缺先后被师妃暄和梵青惠“策反”的事耿耿于怀,所以他对慈航静斋的防范远大于分裂的魔门。
现在看来徐子陵对慈航静斋和李世民并没什么倾向,和他交个底,反而可以确保徐子陵的立场,何乐而不为呢?
宋师道真正的底牌在于他对“大势所趋”的先知先觉和对各路人物的深刻了解,至于他表面上的计划,那说起来一点儿也不复杂,无非就是趁乱削弱宋阀的敌人而已:杨公宝库是个很神奇的诱饵,非但牵连了李阀、魔门、慈航静斋三方势力;再加上打边鼓的独孤阀和突厥人,长安的这池水本来就浑浊得可以了。
李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