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视自己,大吼,“哭管个屁用,给我老实点,马上解开了!”
“呜、呜呜呜——”李平平涕泗横流的哭着,不再乱晃。贾然咬着牙,按着他的头露出了后脑勺上的卡扣,这一看终于知道为什么解半天解不开了。
有锁。
“你低着头,我先把手解开……弯点你能不能在下来点!”贾然语无lun次地说着,伸长了手臂怎么也够不到李平平被吊起的双手,无奈之下只得蹲下来先解绑在脚上的绑带。
可好不容易拆开了这层黑色的弹力布,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就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他看着李平平被淡金色的金属锁链困住的左脚,不信邪的用手往开拽,漏出了最里面的贴着rou皮的纱布。
李平平的呜咽声转为了凄厉地哀嚎,贾然手一抖,轻轻地掀开了贴在脚腕和锁链之间的一层薄纱,一丝血腥味蹿入鼻腔中。青年脸色发白,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血痂连着rou已经粘在了黑色的纱布上,他刚刚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拽,便扯开了伤口的边缘,可想而知这片伤口的面积会是多大……浑身冒汗的贾然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寒气,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后背、手臂上的汗毛已经竖起。他抬头注视李平平,而后者也正在看着他。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到贾然的额头,他怔怔地盯着那双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已经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别管我,快跑。
*
鲜花,红酒,美食。
白染步伐轻盈地走到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随即和着悠扬的钢琴曲转了个身。点燃蜡烛,摆正餐巾,他微仰着嘴角满足地看着自己Jing心准备的晚餐,不住地幻想着马琦明到来后的场景。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垫着脚尖俯拍了一张,白染更开心了。他坐在一边,刷着朋友圈和微博,拨弄着粉丝送给他的一束鲜花,心都不知道飘到了哪去。而他念念不忘的这个人,却也正想着他。
“从前面的口出去,回家。”马琦明心烦意乱地说。
老温从后视镜瞥了他一眼,说:“您不舒服了?”
马琦明疲惫地揉着太阳xue,扭头看向车窗外车水马龙的景象,心中总有些不安稳:“眼睛一直跳,没什么大事。还有多久能到?”
“到白染家的话还有半小时,过了这边拥堵情况会好些。如果回家这个时间段有些堵。”
“周末了?……我都快忘了,贾然今天应该回来了。”马琦明心不在焉地念叨着,被窗外的光晃得有些头疼。今天一天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生意谈的很成功,飞机也平稳降落,一切都很顺利,多半只是累了。
去或不去?电影未曾杀青,白染的突然邀约多半是有事要和他谈。想到对方那张似曾相识的脸,马琦明好笑地摇摇头,曾经的吸引力现如今分毫不剩。
自从上次跟贾然说了那些埋藏在他心底的那些话后,他对白染的那丝喜爱理所应当的转移到了贾然身上。没有理由不对贾然再多些偏爱,以前也确实是自己过于苛责。这么一个优秀的苗子仅仅只拿来睡实在是可惜了。
现在倒好——能睡,能干,还能看,一举三得,关键还是知进退,有分寸。不过如果白染有贾然的一半聪明,他也不至于对这孩子越来越淡漠,脸毕竟是必要的,更何况只是一段丢失的记忆,他没必要再去浪费时间了。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找得到和找不到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赴约。”马琦明抬起头,声音轻松了不少,“去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用在这条路上堵着了。”
老温目视前方,没有接茬。
“哎……”男人突然呻yin一声,老温向后视镜一瞟,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马总,您怎么了?”
马琦明按着心脏,双目紧闭,五官皱成了一团,眼看着额头上冒起了细密的汗珠。
老温想都不想便拉起手刹,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在副驾位子摸了瓶药出来,随即打开车门,丝毫不顾后方不住鸣笛地车辆,拉开后座直接把药倒进了马琦明的嘴里。
“唔……什么东西?”马琦明喘着粗气,两眼发黑。
老温冷冷地瞥了眼后方的车辆,进了驾驶位这才说:“Cassy让我备着的速效救心丸,您别说话了。我带您去医院。”
马琦明下意识地摇头,想到司机也看不见,只得又费力地补了句:“没事,休息会就好了。之前看过,过劳而已,继续开。”
两人一路无话,赶到白染公寓楼下时,马琦明的心悸更甚了,连带着眼皮也跟着狂跳。一股强烈的不安笼罩着他,心慌的感觉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老温,我问你。我妈我爸都在B市?”
“出门前管家和我说过,夫人去S市开会,先生倒是在B市。”
马琦明默了,有两个字在他心头兜兜转转了一路也没说出口,就差蒙上一层灰。正当他嘴唇嚅嗫险些吐出口时,老温却知趣地主动说了:“管家还让我跟您说一声,贾先生今天起了个大早,去公司加班了。”
起了个大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