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躲起来。
好歹是人家的帝皇,濮阳麟一眼就看出,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难得的灯会盛世,濮阳麟不想破坏百姓的欢乐。衣着便服的侍卫呈合围之势,却也不放人离开。
周围人形色欢快,濮阳麟眼一扫,落在两个出色的青年身上。而那两人,此刻也正看着这处。
濮阳麟用何秋给的法诀修炼过一段时间,他虽看不出境芜身上的气息,却能感知到,霜华身上的出尘之气。
霜华收敛气息,一身仙道之气却萦绕其间。若是普通人,只会觉得这位公子不似俗人,金贵得紧。但只要修炼过的人,即使无法察觉仙气,也能感应到对方的不凡之处。
一见几张熟悉的面孔,境芜脸上又是一派冰冷。
霜华的冷是淡,如缥缈的薄云,让人抓不住分毫。而境芜的冷是冰,如九天之上的神明,冷眼观万生。
“啊,是他。”何秋突然发声道。
濮阳麟始终分了一丝注意力在何秋身上,见对方认识那青年,问道,“阿秋与他相识?”
何秋犹豫着道,“见过两面。”
是真的只见过两面。
“这位兄台,既然与阿秋相识,若不介意,可愿随我们同去,愿以礼相待之。”这是邀请霜华去做客了。
霜华不发一言,只转头看境芜。
濮阳麟跟着看过去,目露惊艳。
世间竟有如此美人!
然想到青年身上的不凡,濮阳麟了然。想必这位,也不是什么凡人。
而阿秋身边那位……
濮阳麟深知对方不简单,但他知晓一件事,凡界不可动用非此间的力量。想必,对方也奈何不得他。
入了皇宫,却不见几人露出异色,濮阳麟越发肯定心中的猜测,待人愈加有礼。
他虽是帝王,在那群仙人眼中,怕也只是一介俗人。人间的荣华富贵,怎及得上授予的长生?
原本,濮阳麟有心要将紫冥关押起来,何秋苦苦哀求这才作罢。
濮阳麟也不是没有顾虑的。说是约束,却不知惩罚如何,若自己做的太过,对方气怒,不顾法则出手,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紫冥自成魔尊以来,从未受过如此苛待,脸色不可谓不难看。特别是第二日,见到何秋,观其行走间凝滞,便知发生了什么。
何秋看上霜华,紫冥只觉有趣,然一介凡人却污染他的炉鼎,却非他能忍。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是叱咤魔界的紫冥魔尊,也憋屈了。
宴请宴席上,濮阳麟开口问道,“两位此来,可有我需要助力之处。”
濮阳麟想着,若是自己让两人承了情,是否会得些机缘。
境芜自然不会欠下如此因果,只摇头拒绝了。
濮阳麟眼神微黯,片刻,又恢复常态,谈笑风生。席间,紫冥沉着脸,不发一言地闷头喝酒。
濮阳麟心中得意,与何秋行为间越发亲密。境芜心中嗤笑,一破落人,竟当成宝。
饭毕,拒绝濮阳麟同行的邀请,境芜携手霜华走在御花园的御道上。
夜风徐徐,两人并肩而走,袖袍接踵间,境芜拿小指勾缠住身边人,嘴角微弯。
霜华心中一动,借着宽袖掩映,反手便是握住那人玉一般的手。
境芜恍然有一种上一世,两人垂垂老矣,在夜风下散步的平和。
“紫冥。”
听到何秋的声音,境芜停下脚步,将手从对方手中抽出。霜华微微遗憾,只听那边又传来一声“紫冥”的缱绻话语。
“何秋,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竟敢私自与他人相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何秋犹带泣音,“是阿麟他……”
语未尽,话中隐含的身不由己分明可见。
“呵,不过一介凡人,”一声衣帛撕裂的声音,“看来你们很激烈啊,身上留下了这么多痕迹。”
“紫冥,我错了,我不该任他施为,你想要我怎样都可以,别不要我……”
“哦?怎样都可以?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让那么多人着迷。”
“唔,”暧昧的声响蟋蟋索索传来,不一会,便只余下呜咽的泣音,粗重的喘息,以及rou体相交间拍打的水声。
真重口。境芜吐槽。
“我们回去吧。”霜华拉着人往回走。
回到屋内,境芜弯起眉眼,“仙君害羞了?”
“污人耳目。”霜华沉声道。
“那境芜可有污了仙君的耳目?”
霜华叹了一声,“你明知并非如此,”顿了顿,他又道,“唤我一声‘霜华’罢,就像你之前叫我的那般。”
境芜从善如流,“霜华。”
“不知为何,从你口中听到我的名字,我的心就跳的厉害,”霜华抓住境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几万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境芜的心乱了。这人,怎么可以说出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