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又叫不出来,水快速的涨,涨到了自己的耳畔,褚辰星想起来但是好像没有力气,水一点点漫上鼻尖,最后将他全部吞没。
梦中惊醒,也许并不是件好事,褚辰星缓缓爬起来,水并没有漫到屋子里,外面有吵闹声,褚辰星摁摁太阳xue,头经过一阵激烈的疼痛,渐渐缓和下来。褚辰星有些发晕,站起来定定神。快速走出了屋子,只见訾熙衍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兴奋的说道:“辰星,你看,雨停了!”褚辰星伸手去接,手上依然干燥的感觉证实了訾熙衍的话,褚辰星长出一口气,问道:“那下面是不是就该清理屋子了?毕竟水冲了这么久。”訾熙衍点点头,随即兴奋又被愁苦所打断,说道:“雨是停了,但是真正的风雨还没有开始呢。”褚辰星知道訾熙衍是在担心关于瑾王的事,自己也没有办法,拍拍他的肩,说道:“承州一定可以守住的。”訾熙衍看向褚辰星,没有说话。
承州并没有守住,瑾王趁着大雨,破釜沉舟,让人攻下了承州,只不过由于大雨,瑾王的军队不能沿着原来的路线继续走下去,瑾王的军队向浮山进发很快打下了源城。瑾王军队骁勇,几乎是不畏惧死亡一样的向前进发菱湖很快也被纳入了囊中,期间与其起兵之日,相隔不过一月余。接连的战败,让桂京城充满了绝望和无助,瑾王的军队好像索命的阎王,战报瑾王的军队每日向前几十里,桂京城中的人开始向外逃,留下的人中,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不安。
转瞬之间,瑾王的部队已经到了塘州,京城内人心惶惶,好像站在城墙上能看到几十里之外的塘州。皇城除了禁军之外,全部都派出去了,顺着风吹来的血腥味,带着深深的恐惧,控制了整个桂京。
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合过眼了,年轻的皇帝和屴王都知道自己疯狂的兄弟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欠充分的考虑,而是瑾王已经决定要造反了。塘州陷入了苦战,瑾王的部队派出一部分人向皇城进发,但是都被挡了回去。一夜之间,瑾王的攻势好像缓和了许多,所有人都是不明所以,以为瑾王受挫,不愿意再打下去了,正准备进行反击,乘胜追击,有一个近乎晴天霹雳的消息传来。
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瑾王的Jing锐部队并没有选择进攻皇城,而是选择了派人夜间进军去凿开桂京城几公里外的水坝。桂京城本就是低洼地区,连月暴雨,水坝积水量已经达到峰值,护城河内的水也已经涨到最高,桂京城已经无力抵挡这一次袭击了。
御书房内,几个大臣跪在地上,曹司空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清楚。皇上站在桌前,声音低沉:“京城的水坝薄弱之处,除了司空大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吧。”曹司空脸色发白:“陛下,真的不是老臣啊,老臣,勤勤恳恳这么多年,怎么会背叛皇上。”皇上转过头,吼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水淹进皇城吗?!如果真有这样一天,你就等着被诛九族吧!”
皇上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屴王府的暗室里,屴王和一个遮面女子相对而坐,气氛显得十分紧张。“你不是说死的程穆不会被人查出问题的么,现在瑾王知道了这件事了,要到皇城里来了,这皇城恐怕是守不住了,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女人抚摸着手上的伤疤,笑着说道:“我当时承诺的不查出来,指的是查不到您的头上,谁知哪里来的程咬金?不过您别担心,事情我们还是可以控制的,您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就迎上去,立上一功,到时候了,皇上感念起你的功德来,想要什么不成?”屴王从袖中抽出短刀,直直扔向女子,刀扎在女子的耳侧,她也不躲,反而笑的更大声:“你觉得我会怕?你不杀我,就仅仅是伤我,这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屴王怒道:“我要是死了,你也不会有好处的!”那女子抬头,面纱没有遮住的部分,脸上细碎的伤口显得可怖,女子也不再嘻嘻哈哈,说道:“你不会死的。”说罢,就起身推开了另一面墙上的暗门,快速进去了。
瑾王的一部分兵力留在城下与禁军苦战,另一小部分在开凿水坝,由于还要应对一部分军队,显得分身乏术。
目前来看,瑾王的一部分人在损毁堤坝,可是由于当年的堤坝建得稳固,若是硬想打开堤坝,估计是有难度了。禁军的实力又不弱,瑾王的军队算是占了下风的。
每个人心中都是充满希望的。就算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在近乎绝境中的小希望足以让一个人,欣喜若狂。
瑾王的军队好像马上就要被打出京畿地区了,这是值得人人庆祝的消息,同样的,鬼节也快要来临了,人们发现,更重要的事情是祭鬼神,而不是因为这样胜券在握的事情再去劳心劳神。
七月十四日的夜晚皇城的城墙下,水和幽灵一样的漫了上来,吞噬着每一个安稳平静的心。打更的人靠在城墙根下昏昏欲睡中感觉不对劲,仔细一看,发现城墙下正在缓缓往出冒水,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噩梦,没有多管,很快变睡着了。
水流速越来越快,水量也越来越多,不久城墙的转便被大水冲开了,这时才有人惊呼着进水了,城里进水了,将人们从梦中叫醒。
訾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