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说:“你可不是外地来的,你是天上来的。”他指了指天,说,“咱们都是瞧着你从天上掉下来的。”
苗知尘冷静地否认道:“不,你看错了。”
汉子说:“诶,我懂我懂,神仙么,总要保持点神秘感的。”
苗知尘:“……”我并不是神仙啊大哥!而且你们这个年代的人对神仙的态度这么随便真的好么?不是该供起来每天三炷香跪求风调雨顺的么!
汉子说:“我们这里是刘家村,我叫刘晋,神仙你来咱们这里是要做什么呀?难道是要收徒弟吗?你瞧我根骨如何?”
苗知尘笑道:“第一,我不是神仙;第二,我不收徒弟;第三,大叔你想修仙也晚了吧。”
刘晋说:“哎呀神仙你说得也挺有道理的,走走走,去我家喝口水,也许喝完水你就愿意收我当徒弟了。“
苗知尘:“……”这个逻辑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知尘人生地不熟,又没个目的地,只好先跟着刘晋进了屋。
刘晋家里还有个女人,穿着粗布麻衣,扎着发,粗长的眉毛高高挑起,很凶的样子。这便是刘晋的老婆,刘柳。
刘晋对刘柳说:“快去给神仙倒杯水。”
刘柳说:“哪儿来什么神仙?一把年纪了还在做白日梦,不如去地里多种两把庄稼!”她把水杯往苗知尘面前重重一放,水杯的水溅出两滴,落在桌面上,“小伙子,你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
苗知尘露出标准微笑,说:“我从外地来的,名字是苗知尘。”
苗知尘一笑眼睛就弯,眉目含情的样子令人如沐春风,格外讨喜,刘柳的语气就放轻柔了,她说:“你不会是番邦来的吧,瞧你这穿得怪模怪样的。”
苗知尘说:“不是,我就是汉人。”他穿的是衬衫配牛仔,在现代社会是再普通不过的穿着了好么!
苗知尘在刘晋家里坐了会儿就坐不住了,他是少有的没有拖延症的新社会大好青年,一旦手里有个什么事儿就必须赶快做完,这也就导致了他送快递的效率高到爆表。
宝莲灯在他手中——太白金星在踢飞他时好心的扔给他一个储物袋,此时宝莲灯就装在储物袋里——他就得尽快把灯送给刘沉香。
奈何苗知尘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要去哪儿找刘沉香呢?
刘柳说:“小伙子你是不是有事儿啊,我瞧你坐立不安的。”
苗知尘点点头,说:“嗯,有工作。”
刘晋问:“工作是什么意思?”
“工作就是……”苗知尘灵光一闪,想到刘沉香是刘的,这刘家村也是姓刘的,这两者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呢?他转而问刘晋道,“刘大叔,你们这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刘沉香的人?”
刘晋一拍桌子,说:“你是找沉香的啊!”他摸着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低声念道,“我就说沉香不是凡人,原来是有仙缘的。”
苗知尘一听刘晋的语气就知是有戏了,他问:“大叔你认识沉香吗?他在哪儿?”
刘晋说:“何止认识啊,那是我的小侄儿呢!”
原来刘晋竟是刘彦昌(沉香的父亲)的大哥,刘彦昌多年前入京赶考,中了状元,然后就留京当了官,之后又到扬州做上了扬州巡抚,可谓是风光无限。可刘彦昌去了扬州没多久,就匆匆忙忙回了一次刘家村,把一个婴儿托付给了刘晋夫妻,这婴儿自然就是刘沉香了。
刘晋夫妻成亲多年却膝下无子,对于刘沉香的到来自是高兴无比,可刘晋不明白为什么刘彦昌会把儿子送给他们养。
刘晋追问了刘彦昌几次,刘彦昌只说是为了孩子的安危,也不肯透露孩子的母亲是谁,一问急了他就哭,哭得肝肠寸断好不伤心,刘晋就不敢再多问了。
刘晋说:“彦昌每个月会给家里送钱来,可这十几年来人却没回来过两次,沉香只知道自己有个在扬州当官的爹,却连自己的爹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哎,也是可怜。”
刘柳说:“我看咱们沉香根本就不在乎有爹没爹这件事,你见他为你那个弟弟难过过吗?”
刘晋说:“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没见过几次彦昌也是沉香的父亲。哎,神仙要来带走沉香了,这一走也不知要多少年才能修炼成仙,这下沉香和彦昌就更是见不上面了。”
刘柳使劲儿拧刘晋的胳膊,凶巴巴地说:“你光想着沉香见不到你那个不负责任的弟弟,怎么不想想沉香真去修仙了咱们不也见不到他了吗?”她说着说着眼角就泛了泪,“我的沉香啊,我还没看到他娶媳妇儿呢。”
苗知尘见刘晋夫妻都快哭了,当即是一脑门黑线,他从头到尾都在否认自己是神仙的事,为什么他们就是讲不听呢!刘柳明明起初也不信自己是神仙啊,怎么也被刘晋给带偏了呢?
苗知尘说:“我说过了,我不是神仙,我不会带走沉香的。”
刘晋说:“沉香小时候就有算命先生给他算过,说他是要成仙的!”
苗知尘想了想“沉香救母”故事的结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