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赖她抗洪有功,又有吕洞宾为‘他’Cao碎了心,才让‘他’成了几乎独一份的蛟龙,其他龙族难免意难平,没有和‘他’提点此事也就无可厚非了。
陆判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看道君聪慧有加,还以为道君已知晓此种情景呢。”
林宁:“…………”她没有啊!
林宁难得“Yin沟里翻船”,不过她很快就正了正心神:“多谢陆判提点,日后若地府来往我领地,我定会为地府大开方便之门的。”
陆判端着生死簿道:“好说。”
林宁微微一笑:“既如此我就耽搁你工作了,等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几杯,我这儿正好有用重思稻为主粮酿成的新酒。”
陆判:“等等——”
林宁偏头看过来:“大人还有什么没提早告诉我的吗?”
陆判一噎,这也不能怪他吧,虽然他确实没提前说明。看着林宁眉目如画的脸庞,陆判想为自己狡辩的话就咽了回去,只能沉痛道:“那倒没有,我送一送道君罢。”
陆判心中沉痛新酒,林宁自己还沉痛自己舍本逐末呢,不,这比舍本逐末还严重,她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Cao作。唉,这都是怪她做蛟龙还没经验,就是敖孪这个东海五太子恐怕都不知道还有这一出吧。
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林宁心中沉甸甸地往外走,正遇着Yin差们捆着已被剥掉一身马皮的秦祖寿往外走。秦祖寿哪里肯,就要往外逃窜,挣扎之下还真叫他挣脱了Yin差们的钳制,他疯了般往外跑,却不知无论是Yin差们还是站在一旁的林宁,还有陆判都对他的举动无动于衷。
秦祖寿他跑着跑着,脚下一打滑就好似从悬崖上跌落了下去。
他大声呼叫起来,再抬头一看,自己已经趴在狗窝里,母狗正爱昵地用嘴舔着他的脑袋和身子。
秦祖寿:“…………!!”
到现在为止秦祖寿还有着做人的记忆,只是不知道这次做狗后他能不能撑得下去?
林宁瞧了一眼后就收回了目光,和陆判道了别就出了地府。
林宁出了地府后,倒没急着去办正经事,而是先抱起没跟着她一起去地府的猪笼草,回洞府和白皇后说了她在地府的收获。末了还给自己贴了金光:“我先前说通过土地等将这片区域数据化,怕不是我对我领地权的感悟。好吧,这就是孤家寡龙的坏处了,我想我得需要去取取经。”
白皇后:“和谁?”
“我和洞庭湖龙王还是有几分交情的,待我去问问他吧。”林宁其实也就只认得寥寥几龙而已,其中洞庭湖龙王对她没有偏见,先前抗洪时她也是从洞庭湖龙王那儿得知雨量和下雨区域的。
当下林宁便骑着黄鹤去了洞庭湖,先送了拜帖,没一会儿就见着了洞庭湖龙王,两人没在湖中相谈,而是来到了岸上,去了那家被回道人关照过的酒楼。
林宁是惯常做道士打扮的,而洞庭湖龙王也是,还是个一瘸一拐的道士,店家瞧了他们两眼,旋即便想起来了林宁,又瞧了瞧趴在林宁肩膀上的猪笼草,犹豫了下,还是没当下问他们要不要盘炸蚂蚱,不过有私下吩咐让店小二去准备。
——当年林宁来这儿时,就是要了一盘蚂蚱。
林宁也想起了往事,却稳如老狗,直到洞庭湖龙王笑着说:“小友还未成家吧?老龙有一侄女儿——”
林宁截口道:“您不是说您侄女儿已嫁人吗?”
“老龙又岂止一个侄女儿,”洞庭湖龙王慢吞吞道,“也不止一个外甥女儿。”
林宁:“……我并无此意。”这都是什么爱好啊这是。
洞庭湖龙王遗憾道:“我还以为你这次来拜会我,就是想让我给你做媒呢。不是老龙唠叨,像你这样清心寡欲的小龙可不多,就说老龙自个吧,近来咱又要选妃嫔入龙宫了。”
听起来还很自豪。
林宁眉目不变:“那您可真是老当益壮。”
洞庭湖龙王哈哈笑了两声,这才问明林宁的来意。
林宁便如实说明来意。
洞庭湖龙王沉yin了片刻道:“你今日不曾见过老龙,也不曾听老龙说过半分指教你的言语。”
林宁一愣就明白了,便起身朝洞庭湖龙王作了一揖,心想东海龙王对她和她师父有偏见一事儿,看来是龙尽皆知了哈。
洞庭湖龙王指点过林宁后,喝了半杯茶,瞧林宁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道:“小友要不要见见我那侄女儿?她乃西湖湖君的爱女。”
林宁:“……当真不用。”林宁恍惚想起来她作为小白蛇时,就是西湖的一条小白蛇,莫名有种串戏的微妙感。
洞庭湖龙王倒没有多强求,他还纯感叹般道:“也罢,虽说老龙觉得小友你当得是佳婿,可老龙也勉强不来小辈,老龙恍惚西湖湖君说他那爱女更爱文雅的书生。也是怪了,老龙另一侄女就是嫁给了个凡人。”
林宁对此只能耸肩,转念还想起了出身洞庭湖的白鳍豚妖白秋练,她是辛十四娘的朋友,也是嫁给了一个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