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费用,只能摸摸鼻子说:等我赚了钱再还你。
贺驭东看了他一眼,说:不用然后把包甩到背上便出去了。
凌琤跟在贺驭东身后,将自己之前就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是趁着假期过来玩儿?
贺驭东不算疏离,却也不算热络地说:恩,随便转转。
凌琤知道贺驭东这次来是听了贺老夫人的安排,做一次市场调查。尽管贺驭东现在也不过刚满十八岁,但作为贺家的接班人,在教育上总归和一般孩子不太一样。
贺家祖上从清朝中期开始做生意,到改革开放时已经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只可惜文革时大半都折了进去,甚至赔上了贺老爷子的命。如果不是当时贺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子去了国外幸免于难,现在有没有贺驭东都是两说。
可是你要不要这么防备!!!
光看背影都能看出来贺驭东有多抵触有人跟着他,凌琤简直郁闷得不行。难道真的要像上一世一样,先去修配厂当学徒,包吃住,然后一个月拿着二三十块钱的工资,等攒够了钱再去闯荡?那也未免太坑爹。想他喂过鸡,喷过漆,捡过破烂洗过衣,卖过笑,倒过票,搞过传销贩过药,信过主,沾过赌,当过老板炒过股,都快十项全能了,绝对不能越活越回去!
主意一正,凌琤一把拉住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贺驭东,贺驭东,我们打个商量?
贺驭东正有些郁闷找不到之前下榻的宾馆,听到凌琤这么一说,便在原地站了下来。巧了,旁边正好是个公园,不知谁在外围的栅栏上开了缺口,进去不用绕到大门口。贺驭东打头进去,见凌琤还在原地发愣,便说:不是要打个商量?进去找个地方坐着说。
凌琤赶紧钻进去与贺驭东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我是这样想的,你不是打算在这里走走么?那我来给你当导游?
贺驭东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凌琤再是再接再励,包吃住就行。
贺驭东面无表情地看了会儿凌琤身上的rou,直到把凌琤看得快要炸毛,才说:不行。
这次他出来多少都有些潜在危险,他那个不省油的后妈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扯他后腿的机会,所以以后没准还会有类似之前的事情发生。况且凌琤还没成年,跟着他万一有什么事他没法负责。想到此,他便对凌琤说:我不管你跟着我有什么原因,但是我不能收留你。如果你有什么别的困难我可以帮你,可一会儿吃完中午饭你该回哪还得回哪,不能再跟着我。
凌琤闻言默了一下。像现在这样两个人毫无顾及地沐浴在阳光下,让他有种切切实实的,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简直不能更好。可的确,要想跟着贺驭东,他还要有更充份的理由才行。
真是感谢上仓让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演员,入戏简直不要太快!
于是贺驭东一抬头,就见到一张略带着自嘲的脸。这张脸的主人露出了一道不带纹丝笑意的笑容说:我没什么可回的地方。我养父母嫌我多余,很婉转地把我赶出来了。要不你以为为什么住院三天都没有人来找我?咱们打架那地方就是我学校附近,当天也不是没人看见,如果他们真想找,你觉得会三天都找不到么?
这回换成贺驭东沉默了。凌琤见他有所动容,便继续说:我知道我现在这样跟着你可能让你困扰,但是你放心,我就是想有个暂住的地方,只要找到工作能养活自己,等时机成熟了我会离开。当然,欠你的我也一定会还你。他不知道这一世他还能活多久,所以尽管他想一直跟贺驭东在一起直到死,却也不能那么自私。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帮助贺驭东,但感情上还是由他这个知情人退一步吧。那样生离死别的痛苦,让贺驭东经历一次就够了。
贺驭东最终什么都没再说,只是起身继续找宾馆。凌琤长长吁了口气,不由暗暗庆幸这是二十年前的贺驭东,不然他可糊弄不住。
贺驭东订的客房是一间套房,卧室连着一间客厅的那种。凌琤进去之后便直接说:我去洗个澡可以么?
贺驭东看着那一张略有些胖乎乎的,带着一点点讨好的脸,实在是无法拒绝,便恩了一声。
凌琤进了浴室之后直接把身上的衣服脱个Jing光,然后欢快地洗起来。洗完他打开浴室门向外一探头,贺驭东,能不能先借我一套衣服穿?
贺驭东看他那一身rou,直接找了一套最肥大的运动装递了过去。谁知凌琤接过去之后居然问:内裤呢?没有内裤吗?
贺驭东黑着脸,又去找了一条干净内裤。
还别说,凌琤换上干净衣服之后看起来比原来好多了。贺驭东发现这小子虽然胖,但是五官却长得极好。浓眉大眼,顾盼神飞,挺秀的鼻子总是带着点笑意的嘴,让人想不喜欢也有点儿难。但这并不是他留下凌琤的理由。事实上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帮他打架。虽然他并不缺凌琤这么个帮手,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凌琤用真诚的笑容面对他的时候,他心里总是莫明觉得十分温暖,让他不想推开。
中午,两人一起去吃饭,贺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