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平稳的道上骑,如果是太坑坑洼洼的地方,他甚至下来推着走也不会让蘑菇颠着。就这样,约莫两点半的时候他就到了市里。因为兜里还没钱,他也没去买点什么,心里嘀咕着就特么当减肥了。
到了集市之后他扫了一眼,找了个卖土鸡和鸡蛋的小贩旁边坐下来,然后摆上了蘑菇。榛蘑倒是一般,但是松蘑的味道却是很特殊的,他这么一打开袋子,周围就有不少的人闻着味道走过来。这个时间一般都是家里的老人出来买菜,而不少老人都是知道榛蘑和松蘑的,便过来问价钱。
凌琤听了一下周围的菜价,最终给自己的蘑菇定为两块钱一斤。这时候猪rou大概是三块多一斤,蘑菇比猪rou便宜一块多,说不上便宜却也说不上贵了,毕竟这可不是随便能买到的东西,即便有人卖,一般也都是卖干货,像这样新鲜的刚采摘的确实很少见。
有个戴眼镜的瘦高老人说:小伙子,给我一样装一斤。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平时少见啊。
凌琤没秤没袋子,便跟一旁卖笨鸡的人借了一下,顺便问问秤砣线摆在哪个位置是1斤,然后给老人秤了二斤装好,收了四块钱。
旁边卖笨鸡的人赶紧推销,大爷,这蘑菇炖小鸡才是最香呢,您要不买一只小鸡回去炖蘑菇?
老人犹豫了一番说:成吧,那我就不买猪rou了,今儿个吃小鸡炖蘑菇。
卖笨鸡的小贩麻溜地挑了一只不大不小的,将鸡腿倒拎了过来。凌琤极有眼力见儿地拿了绳子把鸡腿帮忙绑好,又打听了一下哪里有卖方便袋的。小贩说:这袋子隔三差五的有人来卖,不一定什么时候来。要不我匀你一半吧,反正我这些个鸡蛋也用不了多少袋子,小鸡也不用袋装。
凌琤感紧道了谢,花一块钱匀过来四十个。
卖笨鸡的大哥人不错,直接把秤放在中间,让凌琤用的时候自己拿。凌琤见他仗义,每次有人买蘑菇便也给顺便推荐一下小笨鸡。
鸡怎么也是要比蘑菇贵一些,所以买的人不多,但总体来讲今天卖得比往日好。凌琤把蘑菇卖了一半的时候,小笨鸡也被人带走三只。
凌琤趁着没人的功夫低头数了数,一共有四十二块钱。这时候天也有些晚了,他便琢磨着是不是要便宜一点卖了算了,就听有人问:小伙子,这个松蘑,全包了要多少钱啊?
凌琤一听这是大买卖啊!赶紧说:就这些了,您要是包了就给一块八一斤。
问的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女的,显然觉得还是有些贵,便问:再便宜点不行么?
凌琤说:大姐,您看我这个一点儿虫子都没有,特别干净。我这卖不完只要送饭店,人家直接就收了。真的不能便宜。
大姐觉得很纠结,但是她就喜欢吃这些大脑袋的东西。早先买过干货,可是一泡特别老不说,而且还有虫,但这些却都是又小又干净的蘑菇丁,自家收拾一下晒干,肯定特别好。于是说:你就再便宜点么,便宜点我就全要了。
凌琤一脸舍不得,最终一咬牙,一块七吧,大姐你也别讲了。我卖这东西是要给自己攒学费的,我这天没亮就往山上赶,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上呢。
大姐这一听也不好再往下讲了,便说:要不那榛蘑你也一块七卖给我吧,不过你看这么多,我也不好拿,你能帮我送一段路不?
凌琤痛快地说:行,我秤一下看有多少。
笨鸡大哥立马把秤盘卸了下去,改用勾子勾住编织袋。最后一算,两样加起来有二十四斤多一点,不够二十五斤。凌琤便说:大姐,我再给你点圆枣,你就给我凑个整,四十一块钱行吗?
大姐把东北女人的爽朗劲儿发挥个十足十,行!
随后凌琤把蘑菇打包挂上自行车,推着便跟上大姐给送到家楼下。之后凌琤把蘑菇给人倒进盆子里,收拾了袋子,接过钱问:大姐,这附近哪里有卖布料的啊?
布料?大姐一愣,做什么用的?
做床单。
第5章: 换居
凌琤回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七点多,贺驭东吃完了晚饭正在房间里看新闻。见他回来了,贺驭东便说:吃饭没?没吃就吃点儿,给你留桌上了。
凌琤扫了一眼小圆桌,上面果然有两个饭盒。明明不是什么特别稀罕的东西,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值了。他将夹在胳膊底下的袋子丢过去给贺驭东,然后说:给你的。。
贺驭东接过来,一时有些狐疑。等回过神将袋子打开看了看,就发现里头是一个床单和一条夹被。两个都是同一种格子布的,颜色为浅蓝和灰相间,特别素雅。
凌琤之前把自行车放到学校的车棚里,顺便用外头的公用自来水刷了刷鞋子,所以这会儿鞋倒是挺干净,并不见多少泥土。可他的身上还粘腻着,于是便进浴室里先冲了个澡,之后换上他自己的衣服才出来吃饭。
贺驭东眼尖地看到凌琤的手指头全是黑的,便问:手怎么弄的?
凌琤也没打算瞒着,便把自己这一天做的事都跟贺驭东说了说。手指黑其实是因为手上一直接触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