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的是您的小厮。小的不打扰您,您就让小的跟着吧。杜正锋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贴身小厮,表情是十分恭顺,让宋如浩一阵无力,恨不得咆哮一句:大哥,识趣点,你不想亲近皇上,不代表别人也不想亲近皇上!
宋朝邦在不远处喊道:小杜,你过来帮老夫搬搬这堆柴。
杜正锋动也不动,您让阿飞搬吧,小的要照顾少爷。
阿飞非常勤快,几步跑过去,轻轻松松地捞起那堆柴禾。
宋朝邦:
爹爹!严谨跑到严格身边。他头上戴个白绒帽,身上穿着个红色棉袍,外面还套着一个白色皮毛镶边的白色棉袄,就像一个圆滚滚的雪球。江敢很疼他,怕他生病,非得让他这样穿。
我们去河边玩。
严格牵住他的手,好。
皇甫玉琛跟着。
严谨冲他见牙不见眼地一笑。他当然不会反对皇甫玉琛跟着。他一点儿都不介意皇甫玉琛总和严格黏糊,皇甫玉琛对严格越好,等于严格会升级得更快,等于他得到的好处会越多。他介意的是,这一路上,皇甫玉琛为了和严格过二人世界,总把他丢在江敢的车上。虽然他喜欢装小孩子,但偶尔装小孩子装累了,或者无聊了,他也想做做大人的。
宋如浩看着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心里的嫉妒像春日里的野草一样疯长。
太阳渐渐落山,杜鹃和邓满德煮的两锅清汤火锅也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在倒春寒的冷风里让人忍不住流口水。邓满德、杜鹃和五个护卫、四个车夫同吃一锅。锅也是特意准备的超级大锅,绝对够吃。剩下的人在另一锅,出门在外也不能有太多讲究。
江敢怕严谨会烫到自己,把他抱在怀里,一边喂他,一边自己吃。
严谨幸福得咧嘴直笑,凑到江敢脸上就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油乎乎的印子,把江敢弄得哭笑不得。
晚饭后,照例是散步。农历十二三左右,月色不错。树枝斑驳的影子落在地上,微微摇曳,别有一番意境。
皇甫玉琛摸摸严格的肚子,暗自决定以后还是少吃火锅,每次吃火锅这家伙都吃撑。
宋如浩看了看其他人,有的在收拾炊具,有的在闲聊,除了杜正锋,几乎没人注意到他。他便走向皇甫玉琛和严格。跟在他们身边摘花的严谨被他忽略了。
可否聊几句?宋如浩凝视着皇甫玉琛,恳切地道。
皇甫玉琛不语,看严格,大有严格不同意他就不同意的架势。
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严格心里乐滋滋的,牵住严谨的手,很是大方地道:琛琛,我和小谨去河边洗洗手。
皇甫玉琛额角一抽。琛琛?
琛琛?宋如浩的嫉妒几乎要爆炸,努力稳住心神,平和地对杜正锋道:你先下去。
杜正锋担心坚持留下会引起宋如浩的怀疑,只好转身离开。
严谨奇怪地看着严格,主人,你真的放
话还未说完,他眼前飘过一个白影严格身影飘忽地折返,犹如一朵白色的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离皇甫玉琛和宋如浩不远的一棵野桃树上,偷偷摸摸地看皇甫玉琛和宋如浩。
严谨无语望天。
皇甫玉琛看向宋如浩,淡声道:想说什么?
宋如浩眼含悲切,本就生得好看的眼睛在月色下盈盈发亮,从我懂得何为喜欢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你。你对我竟没有一丝情意?他向皇甫玉琛走近。
严格在树上皱鼻子。
皇甫玉琛往旁边走两步,淡漠地道:同窗之谊自是有的。
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宋如浩激动地追上去。
从来没比过,也没有必要比。
严格脸发热。这是在说自己在他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吗?
够了。皇甫玉琛回头看宋如浩,朕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宋如浩全身发冷,久久地凝视着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唯有屈膝一礼,转身离去,疾走的背影似乎含着一丝疯狂的意味。
还不下来?皇甫玉琛仰头看。
这人在月光下的笑可真勾人。严格从树上跃下,笑看着他,不语。
走。皇甫玉琛牵住他的手。
去哪儿?
散步。皇甫玉琛扭头看他,还是今天想偷懒?
严格摇头,握紧他的手。
晚上钻被窝后,严格主动给了皇甫玉琛一个又深又长的吻,然后钻进他的双臂中闭上眼准备睡觉,温顺的样子让皇甫玉琛的心软得不得了,紧紧地拥住他就像拥着害怕会被人抢走的无价之宝。
夜色更深沉,静谧的夜空下却涌出数十个黑色的人影,从四个方向飞快地向营地包抄。
守夜的杨卓猛然睁开双眼,犀利的目光在火堆的光芒下更显锋利,一跃而起。高风、高云、阿飞和军翔四人只是浅眠,随即醒来,五人将三顶帐篷护在中间。交手数招,四个只能晚上休息的车夫也被惊醒,加入混战。
严格和皇甫玉琛警觉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