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一件事,她不可能做到。她从未如此迷恋过一个人,从未如此贪图一种美色。因为无比珍视,以往的坚实脚步,突然变得如履薄冰。萧楚男体会到,一个人只有面对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物时,才会放下所有的虚荣和骄傲,才会懂得谦卑的含义。那个被她从自己身边派出去的小王,因为频繁地被询问徐曼的行踪,开始怀疑他当初便被赋予了密探的使命。萧楚男顾不上别人胡思乱想,因为她自己正深陷胡思乱想而无法自拔。
徐曼对萧楚男,一直怀抱知遇之恩。那个名利双收的离婚案了结后,徐曼在依照惯例的基础上,特别加上自己的感激之情,拿出一半的代理费要送给萧楚男。
“徐曼,我一分钱也不会要你的。”
萧楚男坚定回绝了徐曼的美意。“照道理,衡量应该给你一笔特别的奖金才对。”萧楚男说,“你知道咱们律所的体制,所里并没有钱。要奖励的话,就得我出钱,恐怕你也不会接受。我看这样吧,徐曼,以后我再有案子介绍给你,你照规矩给我提成就是了。这次是你应得的,作为律所主任,我支持你也理所应当。”后来她又转了好几个离婚案给徐曼办理,但拒绝了任何介绍费。因为那都是客户慕名而来,而她首先接待了一下而已。萧楚男说,介绍客户跟雁过拔毛是两回事,我们律师收取每一笔钱,必须是提供了真实的服务。徐曼跟王助理赞扬主任的高风亮节,言及自己受到的特别照顾。王助理公正地说,男姐不会接受这样的溢美之词,这是做人的基本品德。对别的合伙律师,她一视同仁。
萧楚男不能一视同仁的地方,藏在心灵的深处,闪烁在情人一般的眼眸里,无论徐曼还是助理小王,谁也没有留意到。一个周末的下午,萧楚男来到徐曼的办公室。
“徐曼,忙活完了吧?什么时候方便,想去你家坐坐,探望一下你的父母。”萧楚男坐下来说道。
“不好意思,男姐。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没住父母家了。我另外租了一套公寓,就在衡量附近,上下班方便。”
“你这是?”萧楚男心头一阵恐慌。“倒也是,跟父母住一起挺不方便的。你一个人住吗?”
“当然了。将来我女儿说不定考到武汉来读大学,到时我就跟女儿一起住。”徐曼答。
“你想的太远了!说不定那时,你早自己买了房,又嫁了如意郎君。”
“男姐,我没打算嫁人,也没打算在武汉买房子。”
徐曼的话,萧楚男听了有些意外。同时心头泛起无限的喜悦。
读大学,到时我就跟女儿一起住。”徐曼答。
“你想的太远了!说不定那时,你早自己买了房,又嫁了如意郎君。”
“男姐,我没打算嫁人,也没打算在武汉买房子。”
徐曼的话,萧楚男听了有些意外。同时心头泛起无限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成长中,太多人又太多事影响了性格的形成。但我宁愿相信,天性禀赋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指引。
☆、婚姻保卫战
徐曼不期然地成为武汉当地离婚诉讼案炙手可热的代理律师。其中一桩离婚案,徒令她黯然神伤。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找到徐曼,叫吴晓梅,说丈夫委托了代理律师,已经向汉阳区法院提出离婚诉求。吴晓梅先去找了佐证律师事务所,试图让人家放弃她丈夫的委托,因为她本人不想离婚。佐证表示,很理解她的心情,也尊重她的愿望,但他们有义务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没理由拒绝委托。吴晓梅转而要求佐证事务所也为她指派一名代理律师,以便针锋相对地跟她丈夫的代理律师相抗衡,挽救一个可怜女人的婚姻。接待吴晓梅的那位助理说,同一间律所依法不能同时代理双方,所以不方便这样做。当时吴晓梅情急之下说了些难听的话,诸如“你们律师不是只要有钱任何官司都能打吗?”但她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对方严正的立场,只好愤然离去。吴晓梅听人说过,佐证代理的离婚官司十拿九稳,越发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被丈夫合法抛弃的女人,整个世界顿时变得天昏地暗。后来妹妹吴晓兰推荐了衡量事务所,并且陪伴姐姐一起过来找了徐曼。
徐曼聆听了大致情况,之后对吴晓梅说:“这样吧,吴大姐,你也不用太过焦虑。回去再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决定委托我应诉的话,就过来律所把委托代理协议签了。”
吴晓梅认为,徐曼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积极态度,同时将徐曼的严谨态度误解为力所不逮的胆怯。走出办公室,她对妹妹说,“晓兰,我看这个徐律师不太行,她人那么年轻,能有多少经验呀?”吴晓兰不以为然,“姐,你太心急了!我觉得徐律师这人不错。不像有些律师,只要碰到个官司,就满口应承,签下来再说。”吴晓梅仍然惴惴不安,“不行,我得找这里的主任问问,看有没有更好的律师。”那天萧楚男刚好在办公室,听清楚了意图后,坦言相告:“我说吴大姐,你妹妹也在这,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律师接案子,谁也不能打保票说官司一定能赢。如果那样,世界上就不会有输的官司,你说是不是?你这个案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