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爷说怕您想出什么说辞不让他上山,所以让我报完信儿后直接连夜赶回京城,不得久留,也不用向他去回报了。
言下之意来定了。
安若怯:
那小童见自家公子难得无语了,便说道:公子,晏老爷要来,您也没办法拦着不让他上山,不如就按晏老爷说的做吧,反正晏老爷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
我知道,安若怯说道,你带晏福下去休息休息吧。
是。
那小童应了一声,领着晏福退了出去,小心地关好门,房间里又只剩下安若怯和何适两个人。
过了片刻,等何适弹完这支曲子,安若怯才开口说话。
你都听到了?
是。何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安若怯说道:那便由你照看晏先生的起居吧。
何适微微一愣,道:是。这还是安若怯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跟何适说话,因此何适也只得应了下来。
想了想,何适还是觉得问清楚点好,便问道:晏先生是什么人?
安若怯看了何适一眼,说道:晏先生是当今皇上小时候的夫子,皇上登基后晏先生便辞去官职,在京城里养老。想了想,安若怯又补充道,裴秦是他的关门弟子。
何适忽然觉得压力山大。
国家领导人的老师这要是得罪了就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了。
何适没说话,安若怯自然看出来他的紧张,便宽慰道:你别担心,晏先生他安若怯不自然的顿了顿,才若无其事地接了下去,脾气只是有些古怪罢了。
何适:尼玛别担心的后面接的不应该是脾气很好相处吗?!脾气很古怪是怎么回事?!
何适忍不住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安若怯。
安若怯被何适看着有些尴尬,耳尖不自觉地有些泛红。
咳,安若怯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和我一起去迎晏先生。
是。
待何适出去后,安若怯便一个人在屋里静静地坐着。
公子,我回来了。那小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进来吧。安若怯说道,晏福走了?
嗯,走了,小童道,他真的喝了杯茶吃了个馒头就下山了。
知道了。安若怯应道。
公子要休息了吗?小童问道,我伺候公子歇息吧。
不用,安若怯想了想,说道,趁着还不太晚,你去后院把这个消息给我师父带去。
小童应了一声,便往外跑去,只留下安若怯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一晚何适睡的有些不安宁。
一是因为要来的人官职太大,让他有些担忧;二是他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都没当小厮伺候过人,因此现在突然让他去伺候别人他心里也有些别扭。
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睡到天明,何适被安若怯的敲门声叫了起来。
安夫子?何适顶着一头鸡窝迷茫地看着安若怯。
你今日起晚了。安若怯直言道。
啊,起晚了。这是显然还没醒过来的何适。
安若怯抿了抿唇,顿了半刻,才道,你该起来晨跑了。
虽然安若怯没能在医书里找到运动能治体虚的论证,但何适的身体确实在慢慢好转也是事实。因此安若怯只当是何适知道一些前人所不知道、或者是已经失传了的事情,并未太过介意,反而现在每天督促何适晨跑,以免他断了之后身体再度变差。
于是,折腾了一整晚的何适就这么被安若怯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去晨跑。
何适一边跑一边迎风流泪这尼玛叫什么事儿?!
这天早上安若怯留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吃了早饭,美其名曰:减少时间。
等何适吃完饭,两人便朝山下走去。
不过跟着安若怯的小童倒是没去,他被留了下来告诉书院的学生们晏安要来的消息,让他组织一下书院的学生一会儿在书院门口迎接。
而书院的学生们得知这一消息后就彻底炸开了锅,个个满脸兴奋。好奇心重的人还在打听晏安来的原因,不过都被小童一张黑脸给逼了回去。
子明,你不高兴吗?孙竹也是满脸兴奋的人之一,听闻晏安先生博闻强识、才华横溢,他能来书院简直是太好了!
你还是不好抱太大的希望好。裴秦叹息着摇了摇头,他那个人是见面不如闻名的典型。
为何?
你见了就知道了。裴秦不再多说什么。想着这两天还是乖一点,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那个老狐狸抓住小尾巴吧不过其实也没用,就算自己安安分分的,那只老狐狸也喜欢没事儿就拽一拽自己的尾巴逗自己玩儿。
不过还真没想到安若怯竟然真的把那老头儿请了过来这算是上心了?可何适那小子有什么值得安若怯那个清心寡欲的人这么上心的?
裴秦拖着下巴笑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