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秘密说出来,还不如让对方提问,这样如果对方要是搁不识货的,他也就不用把自己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但很显然,安若怯是个识货的人,还是个识货的聪明人。
你之前是哪里人?安若怯问道。
你猜,何适忍不住说道,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安若怯:
呵呵呵,我是开玩笑的,呵呵,何适干笑道,其实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既然马甲已经掉了,那没道理让何适一个人三观尽碎怎么着也得让安若怯也一起碎一碎。
怪不得。安若怯的嘴角勾了勾,似乎很开心。
怪不得什么?何适好奇。
安若怯看了何适一眼,摇摇头,说道:没什么。顿了顿,又接着问道,用跑步来治疗体虚是你那个世界的方法?
是的。哥们儿,你不觉得你接受的太快了么哥们儿?
那在这个世界,有人可以为你做主吗?安若怯想了想有问道。
我自己就可以。何适觉得做主这个词分外的别扭。
何家呢?
何适皱了皱眉,说道:我会为他们养老送终。反正他现在用了原身的身体,没道理再让何家二老知道真相。
虽然就算何适死了,何家二老也不算是失独老人,但是再怎么说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伤心还是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嗯,安若怯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呆着,自从何适进来后他就没动过,此时身体都有些僵硬了,该给我讲讲你原来的世界吧。
何适:这位的接受水平不是他这个凡人能想象的。
18.搬运花朵
何适不知道安若怯是怎么对自己的身份作出解释的,但安平自此以后再见他的时候顶多只是冷哼一声,却再没说过什么别的。
晏安一如既往地让何适忙前忙后,晚上的时候除了和安若怯摊牌那晚他不在外,其他时候他都会笑眯眯地坐在一旁,看着何适周转于读书和琴棋书画之间。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安若怯收起了何适没看完的那本,转而塞给了何适一本让他看,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就问他。
何适看着自己手里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他看是为了预习,但是安若怯现在突然给他换了一本书难道说安若怯第二天讲课的内容也打算改成?
何适浑浑噩噩地翻着太学,觉得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后他就只能不停地挠脑袋了。
当然了,这并不是最悲剧的。
最悲剧的是安若怯并没有改变上课时所讲的内容,因此现在何适被问道问题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一点底都没有。
晏安来书院打着的是看徒弟的名号,但是在书院呆了近一个月的时候,他连见裴秦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以至于现在书院里盛行着晏安看不惯裴秦的作为,打算把他逐出师门的说法。再加上晏安对何适的情有独钟,因此晏安要收何适为弟子的说法也流行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个谣言并没有传的太久,在别人指出晏安在十几年前就收过一个关门弟子的事情后,这个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对于这种谣言,裴秦表示相当淡定,并且在有次听到崔文身边的人嚼舌根后还笑眯眯地跟他们说如果他们谁能让晏安把自己逐出师门,他就请谁吃饭直接把嚼舌根的几个人吓得三天不敢跟他对视。
整个书院中,唯一真正对此时愤愤不平的只有一个孙竹。
虽然孙竹什么真相都不知道,并且自己是个瘦得跟麻杆儿似的书生,但他在有次不小心听到这个谣言的时候还是直接站起来跟人家理论。
当然了,最后的结果是那几个仗着人多想找孙竹茬的人又被裴秦打了一顿。
随后崔文带着那几人去见了晏安,想告裴秦的状。
不过晏安的答案让他们彻底死心了。
哟?这是子明打的?晏安歪着头看着被打的几人,脸上的笑容不减,指着一人脸上的青紫说道,轻了,打轻了。
那几人刚想附和,就听晏安继续说道:那孩子三岁的时候一拳就能把我的脸打成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个力道?
此后,再也没有关于裴秦失宠要被逐出师门的谣言了。
八月已经进入了秋天的节奏,何适这天中午刚过睡醒午觉起床,就见安平扳着脸跑了过来,先是冷哼一声,才接着说道,你前几日打破了花盆,怎么今日还不去后院搬花?
何适一愣,不过想起自己第二日去后院搬花被拦的时候安平似乎并不在书院中,也就放下了这小孩儿想要难为自己的想法,只当他是不知道,便好脾气地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下。
哼,安平又冷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后院的花这几天开了,你该去搬花了。
好。何适也不计较安平的态度,觉得跟一个小孩儿较劲也没什么意思,谢过他之后就径自往后院走去,准备搬花。
这不是何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