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不管不顾地光裸着贴在一起。实在是太狂乱!陈驭欣转过身,快速将欲ye宣泄出来,嘴角带着苦笑。这个不负责任的小磨人Jing,被他害死了。
不过,看到他在家里睡得这么踏实、这么毫无防备,心里又觉得甜蜜蜜的。如果不是在程于名怀里,而是对着自己一个人,那就更好。
两个人互相配合着帮寂随风洗头、洗澡,将其抱回卧室。为避免发生欲火乱窜的尴尬,二人还合力帮寂随风穿好睡衣,盖住那满身娇艳的梅花。
酣睡场,寂随风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在lun敦时,一直睡不踏实,弄得浑身疲惫。这下子总算补回来,整个人又生龙活虎起来。陈驭欣、程于名二人去上班,做好的饭菜都在冰箱里放着。听着音乐、吃着饭菜,寂随风环顾敞亮的家,心中升起阵惆怅。怎么办?那么难得的留学机会,所有费用又都由隆林根辖下的慈善机构支付,怎么可以不去呢?
可是,如果去,本科、硕士、博士加起来,至少也要四、五年。什么样的感情经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第一世时,未雨眠与莫羽行那么如胶似漆、海誓山盟,结果还不是以悲剧收场? 现在,自己和陈驭欣、程于名两个人连关系都没法确定,又当如何呢?唉……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结果必定是一个都得不到。人家狗熊掰玉米,虽走路、扔路,最终还是能拿着个在手里。自己这个也喜欢、那个也不舍,下场必定是被活活压死,一切成空。
寂随风对自己种个性也不满意,但是,又无力改变。如果能那么轻松地抛弃过去,他,就不是他。
5月29日下午,蓟京大学举行隆重的庆功会。特别奖学金、五四奖章、优秀学生等等颁发给寂随风,弄得后者又惊又喜。各级领导均对寂随风做出表彰,连带着,顾韶峰也得到不少奖金和荣誉。跟着鸡犬飞升的辅导员刘明真,获利亦多,暗爽不已。载誉归来的寂随风娓娓追述lun敦夺冠经历,深深吸引在场的上千名师生代表。寂随风扫视着全场,心chao起伏。他已经决定接受剑桥大学的入学邀请,很快就要和所历史悠久、Jing英荟萃的名校告别。
两度入学,都没能读到底。看来,自己和所学校的缘分着实浅薄。不过,次毕竟是人往高处走,就不去计较些离愁别绪。至于自己年结交的兄弟、朋友,也只能遥相祝福。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希望友谊之树常青。
锦瑟苑的客厅里,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两个男人、一个少年,各坐一边,严肃相对。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枯燥声音,折磨着寂随风紧张、脆弱的神经。陈驭欣、程于名二人一直盯着寂随风,表情似枯井无波。原本就觉得理亏的寂随风,被盯得毛骨悚然,手心直冒汗。
“你已经决定好?”程于名语气平静。
“嗯。”
“打算去多久?”
“我想将博士读完。”
“雏鸟总有离巢的时候……”程于名顿下,叹道,“不知多年后,还有没有希望归巢。”
“风吹雨打多少年,最初的巢,还会在吗?”寂随风面带轻愁。
“心在,则巢在;心完整,则巢完整。”程于名掷地有声。
寂随风垂下头,直无法抬起。我的心,早就不完整,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完整的巢?客厅归于沉寂,良久,直沉默不语的陈驭欣起身离开。
“驭欣……”寂随风盯着陈驭欣的后背,轻唤声,欲言又止。
“去吧……”陈驭欣极深极重地叹口气,“去吧……”
看着陈驭欣缓步走向卧室的身影,寂随风慢慢捏紧拳头,胸中一团乱麻。
准备期末考试、转学分、办签证……剩下的日子异常忙碌,容不得寂随风多愁善感。两个男人似乎也很忙碌,整不归家。一切手续办理妥当,已是盛夏。
寂随风预订8月15日的机票前往lun敦,他需要提前去lun敦附近的剑桥镇,适应下个拥有10万居民的英格兰小镇的生活。
一天,寂随风正对着冷清的屋子发呆,接到隆林根特别助理的电话。老爷子叫寂随风过去话,让后者有些疑惑。一老一少,在饭店包厢里面对面坐着,吃着可口的家常菜,直无话。安静地吃完饭,隆林根放下筷子,“手续都办好?”
“嗯。”寂随风头,也跟着放下筷子。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您资助的学费、生活费,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
“嗯……”隆林根审视寂随风会儿,语重心长道,“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好好学习,回来报效祖国。”
“是。”寂随风重重头,责任感油然而生。
“我的助理会留电话给你,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通过他找到我。去吧。”
寂随风站起身,恭敬地鞠躬,昂首阔步地离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