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负面情绪席卷而来,泪水再度漫过眼眶。
次是发自心底的哭泣。
寂从未将脸捂在被子里,紧紧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发出哭声。
嘴里、心里,都像吃没长熟的葡萄般,又酸又涩。
耳边传来压抑、凄凉的闷哭声,三个人才将注意力转回寂从未身上。
现在知道伤心?
刚才干坏事,为什么不肯好好反省?
巴掌都招呼到屁股上,竟然还耍心机,妄图以哭闹骗取同情、逃过惩罚。
也不想想面对的是什么人!
能被给骗,太阳就要从西边出来。
陈驭欣、程于名两个人,都属于心扑在事业上的人。
对待工作以外的事,他俩都抱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心态。
对于孩子,他俩其实并不十分喜欢,也没有太多耐心。
寒儿、冷儿,是他俩的亲生儿子。
年多的时间,他俩表现得还算称职。
那也是因为他俩只是每隔两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才会过来趟。
如果让他俩对着吵闹的小孩子,他俩估计早就玩失踪。
寂从未直非常安静,基本上不给人添麻烦,倒是深得他俩的心。
在寂从未身上,他俩找到白颀枫的些许影子。
他俩甚至想过,要把寂从未培育成第二个小枫。
可惜,不随人愿。
寂从未的体内早就进驻个倔强、顽劣又狡猾的灵魂。
之前的安静,纯属伪装。
现在,真相败露,个灵魂就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本性。
陈驭欣、程于名二人非常不喜欢种品性。
关于小枫的梦想被打破,又让他俩极为恼火。
所以,两个人对现在个寂从未,真是耐性都欠奉。
他俩所有的耐性,都用在白颀枫、寂随风身上。
他俩辈子,恐怕也只会为寂随风屡屡破例。
寂随风看出两个人的冷漠和隐隐的不耐烦。
他深知陈驭欣、程于名、莫羽行种之骄子的冷血本性。
如果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俩估计早就把个灵魂转换来的孩子送走。
假如自己就此放手不管,个孩子将来很有可能变成许仪成样。
虽然许仪成非常优秀,但是,他的眼里只容得下程于名个主人。
只有在程于名身边,他才能发挥自己的每分光和热,他才会觉得快乐、充实、自由。
种愚忠、偏执和变相的Jing神禁锢,寂随风并不欣赏。
不能再把个孩子当成未从晴来看,让寂随风有些失落。
寂随风知道,如果继续和个孩子在起,他仍然会不断地比较、不断地失望、不断地痛苦。
但是,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让个孩子成长为个独立的、自由的人。
刚才的都是气话,太不负责任。
冷静下来之后,寂随风进行深刻的自反省。
人的生,本就是次负重的长途旅行。
反正已经背负很多不容卸载的重物,再多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
寂随风让程于名从许仪成那里要药膏,将两个人赶出去。
他走到小床前,给寂从未红肿的屁股上药。
火辣辣的屁股突然迎来阵舒爽的清凉,寂从未立即支起上身,扭头看向自己的屁股。
看着坏哥哥漂亮的手指在自己的屁股上轻柔地涂抹,寂从未心道,把打成样,现在才来装好人,晚!
不过,屁股被凉凉的药膏弄得很舒服、疼痛也渐渐消失,寂从未可不会笨到跟自己过不去。
所以,他边恶狠狠地瞪着寂随风,边乖乖地任由对方涂药。
寂随风看眼满脸鼻涕、眼泪的寂从未,笑道,“哪来的大花猫啊?真丑!”
寂从未连忙用被子擦擦脸,回头反驳道,“么老,还哭鼻子,真丢脸!”
寂随风额头的青筋跳几跳,他轻轻给寂从未的屁股巴掌,立即换来声狼嚎。
“大坏蛋,又打人,讨厌!讨厌!”寂从未反手护着屁股,大声叫嚷。
“再跟顶嘴,还继续打。”寂随风副威严的严父模样,“手拿开,药还没擦完呢。”
寂从未权衡下利弊,收回手,老实地趴在床上。
寂随风看眼寂从未带着怨气和怒气的脸,暗暗发笑。
他知道,孩子肯定正在心里骂自己。
小小年纪,就么世故,真不知道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长大的。
“跟件很重要的事,认真听着。”寂随风表情严肃。
“寒儿和冷儿要回爷爷、nainai那儿住,儿没人,不能再住在儿。”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个,回自己的爸爸、妈妈那儿;第二个,跟走。”
“才不要跟走,大坏蛋!”寂从未立即大叫。
“那就回自己的爸爸、妈妈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