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丑丫头的鲜美多了,你自己也来尝尝?」
手指猛地插进伤口里,刻意用尖锐的指甲抓挠着皮rou,看着申无梦微微扭曲的脸容,任三法终是感觉到一丝快感,想将蘸了血的手指塞入申无梦口中,伸到嘴边时又改变了主意。
他可不想一时大意,被申无梦咬断手指。
「就用你相好的东西来招待你吧!」他掏出之前从苏未名身上搜来的金剑,倒转剑柄,狠狠插入申无梦身后。
申无梦被吊起的双臂一下子绷紧了,修长的手指紧抓住铁链,几条青筋横过手背。
「申教主,这滋味如何啊?」任三法纵声狂笑。
「……呵呵呵……」即便在剧痛之中,申无梦仍忍不住好笑:「你真可怜,自己硬不起来,就只能拿个死物来对付我?哈哈!」
痛脚再次被重重踩中,任三法几乎气疯,一拳猛捶申无梦太阳xue,将人打得昏厥过去仍不解恨,怒而拔出了剑柄,将剑刃伸向申无梦胯下,对着晕迷的男人嘶声道:「我现在就阉了你,让你也做不成男人。」
正待手起剑落,苏未名再也无法忍耐,大叫道:「住手!你这疯子!阉人!」
最后两字成功地让任三法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缓慢转过身,散发着残暴戾气,一步步朝苏未名走来。
苏未名手脚都在轻微颤抖,却并非出于惊恐,而是因为愤懑和愧悔。但任凭他百般追悔,也于事无补。如今最紧要的,就是设法保全申无梦。他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冷笑:「你的本事就只有这些么?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能赢得了申教主,原来就是靠酷刑。呵,论用刑,官衙里随便找个衙役也比你强,难怪申教主瞧你不起。」
他说完,等着任三法暴跳如雷,将怒气转而发泄到他头上,谁知任三法面色数变,眯起了独眼,喉咙里挤出几声怪笑:「你说得倒也不错,这点皮rou苦楚,确实也无法真正伤到他。嘿嘿,我倒是想到了更好的法子。」
任三法探手入怀,取出颗碧绿色的丹丸托到苏未名面前。「你不是想帮你的相好吗?那就给我吃了这粒七伤丸。我要他亲眼看着你毒发,耳聋眼瞎,全身腐烂而死,让他尝够心痛的滋味。」
想象着申无梦眼看情人剧毒发作却无能为力的痛苦场景,任三法越笑越得意,目注俊脸苍白的苏未名道:「怎么?不敢吃?那不如把它留给你的相好吧!」
苏未名面色大变,见任三法转身欲行,忙叫住他,低声道:「把药给我。」
「苏公子,不要吃!」
白雁在囚室里一直听着外面的诸般动静不敢出声,此刻终究骇然失措,扑到铁门上连声大叫,试图劝苏未名改变心意。「七伤丸根本没解药,苏公子,你千万不能吃,我、我不想看到你变得和我大伯一样啊……」想到大伯从昨天开始就没了声息,恐怕已凶多吉少,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任三法怒道:「丑丫头你再罗嗦,我就吸干你的血。」
苏未名知道这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苦笑着隔门对白雁道:「我心意已决,白姑娘你不用再劝了。」
他从任三法手里取过七伤丸,望了眼仍低垂着头昏迷不醒的申无梦,轻叹一声,吞下了药丸。
任三法独眼紧盯苏未名,片刻后确定丹丸已入腹化开不可能再催吐出来,他大笑数声,吩咐手下将苏未名押回囚室,自己转身走到了申无梦跟前,拿沾血的剑柄轻轻拍打着申无梦的面颊。
「等明天,我再来好好款待你。」
两人脚步声越行越远,石洞内重归宁静,仅有血腥气仍在空气里飘荡。
苏未名坐在霉烂的稻草堆上,虽然被逼着服下了七伤丸,他心里却找不出丝毫惧意,反而空荡荡的一片,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茫然间,听到白雁在隔墙低泣。
「苏公子,为什么?……那、那个申教主,对你真的很重要?你居然、居然这么喜欢他,宁死也要护着他。」
喜欢?!苏未名不禁摇了摇头。自从渡船上那个风雨飘摇的夜晚之后,他对申无梦的恨便如同翌日江面上的晨雾,在红日下烟消云散。可喜欢,也无从谈起。
他只不过是不想看着这个曾经为他动过心的男人再受折磨,哪怕那仅是多年前的错眼一瞥,哪怕申无梦眼里心中装着的人早已不再是他……他却深深记住了那日泛舟连城江上,申无梦追忆往事时的神情。
男人在烟水空蒙中温柔含笑,恍若谪仙。
那一刻,他心头酸楚难言,但不可思议地又有丝莫名的欢喜──申无梦那时想着的,是池塘边的他。
一转眼,一错肩,从此物是人非。
宿命却又偏偏再让他与申无梦相逢,让他知晓这秘密,或许就是为了要他此刻偿还申无梦的那一眼情债,更是为了偿还申无梦千里迢迢赶来相救他的这一份人情,尽管他没料到申无梦竟会放着幕遮不找,却来救他。
是何缘由,他也不想再去深究,只因他已服下七伤丸,时日无多,何必再去想那些飘渺不可及的东西。他如今唯一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