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怀里的小崽子看见了,突然挣脱开,跑了过去,从箱子里翻出那个毛绒包,藏进了怀里,跟护食儿的小狼崽似的。
编导:……
“让阿姨看看,”Cecelia弯下腰,盯着他的毛绒包,“这个好像也不是玩具。”
小崽子皱眉,一脸认真地反驳,“是玩具。”
说完,他低着头,自己把毛绒包打开了,里面是一个七阶魔方。
一个老前辈替小孩解围,“魔方好像不算玩具。”
“对啊,没几个小孩喜欢玩这个”
“而且还是七阶魔方”
……
但小崽子强调的音量更高了,“这就是玩具!”
“魔方不算是玩具。”
“是玩具!”
“如果你确定这是你的玩具,那就要交给我们,”Cecelia说,“如果这不是你的玩具,你就可以继续留着。”
小孩认真想了想,还是强调,“这是我的玩具,但我不会交给你们。”
其他四个小朋友也围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魔方。
但只要有人伸手去碰,小崽子就炸毛。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僵。
负责控场的Cecelia眼神呆滞地看着镜头,说着奇怪口音的汉语,“这小孩好像跟我一样,一根筋,还有点轴。”
所有人都笑了,弹幕也开始“哈哈哈哈”刷了满屏。
……
楚门盯着那个七阶魔方,摸了根烟捻在手里,但却没摸到打火机,心里又开始躁动。
他再次想到了早上的猜测。
就好像心里被埋下了一颗种子,在一片荒芜里,扎下了根,杂草肆虐。
楚门第一次跟小崽子见面,是在来四合院之后的半个月,小孩一进院子就躲到老男人身后,楚门见了,简直就想把他给扔出去,小孩子对敌意很敏感,怎么都不肯跟他说话。
楚门居高临下,跟他套近乎,“你姓什么?”
小孩沉默地盯着他看。
“是不是哑巴啊?”楚门说话不客气,“那你写下来,字都不会写吗?”
小孩听了,跑去屋子里拿了纸笔,跟他写了两行字符:
“D F2 U' B F' L R' D L2 U' B R2 B' U L2 U’
D' U B D' L' R F D' B' D' U L”
楚门一接过字条,眉头就皱了起来,语气嫌弃,“这是什么鬼画符?”
小孩盯着他看,不说话,但楚门就是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老男人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笑得幸灾乐祸,“看不懂吗?”
“这字跟螃蟹爬的似的,螃蟹他妈都看不懂!”
“小哥哥,”小孩说了第一句话,“要我给你提示吗?”
“屁!别瞎叫!”楚门暴脾气发作了,“我是你的大爷!”
对门老大爷听了,扯着嗓子喊,“小崽子!你说你是谁大爷!”
“老大爷,您才是我大爷!”楚门刚赔完笑,一看向小孩,脸色就变了,“小崽子,叫叔叔!”
小孩一脸疑惑地看向老男人,不知道这辈分到底该怎么算。
老男人笑着说,“他要是算出来了,以后你就认他叔。”
小孩想了想,问道,“那他要是算不出来呢?”
老男人说,“那你就收到个大侄子。”
小孩认真地点了点头。
楚门听了,嗤了一声,手上却把纸条攥紧了。
不就是两行字符嘛!
屁大点小孩,出的题能有多难!
可没想到的是,楚门绞尽脑汁,还真没算出来。
楚门在床上辗转了好久,半夜跑去敲老男人的门。
老男人笑着问他,“毒瘾又犯了吗?”
楚门低着头,垂着眸,一进屋就朝着床走去,整个趴在床上,头埋进枕头,喃喃自语,声音闷闷的,“D、F、U、B 、L……”
老男人恍然道,“原来是在梦游。”
楚门耳朵红了,继续厚着脸皮念叨,但是声音小了很多,最后又归于静寂。
凉席上还有老男人身体的余温,楚门觉得空气的温度更加燥热,沉默了好久,终于演不住了,慢慢地坐起身,后背紧贴着墙壁,眼睛呆滞地盯着前方,偷偷地观察着……
“玩过魔方吗?”
楚门摇头。
“算不出来,但是可以转出来。”老男人从抽屉里取了个魔方,放在床边,“小崽子玩的是三阶的,这个是七阶的,明天你把这个送他,他肯定喜欢。”
楚门眼睛眨都不眨,手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去够那个七阶魔方。
他的脑子里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