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却是完全清醒了,双手颤抖着去拉袁骆的衣服。
袁骆的打扮和程忱很像,喜欢穿着英lun风的小格子毛衫,触感软和舒服,裤子很紧,从腿上褪下来的时候有些麻烦,像他这个人一样黏人。
“你干什么啊?”他还知道伸手去拢被扯开的裤子,眼底蒙着一层雾气,声音还很清,是十足的少年音色。
张非非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家里也不存在什么工具,只知道脱了裤子就往里面挤,刚挤进去一个头,就被身上一声闷哼又给吓得停住。
袁骆被突如其来的疼痛给疼了个清醒,看见张非非chao红的脸,听见他在黑暗里沉重的喘气声,下`身的撕裂感也同时传来,他摸到了干燥柔软的被罩,拍开了床头的一盏小灯。
下`身还被塞着,张非非也不敢再往里进,袁骆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刚刚清明的眼又茫然起来,他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但心底里总想着这是快活的,于是就着停在张非非脸上的手,又再拍了拍张非非的脸,声音也不清了,哑着嗓子:“我外套包里有润滑和套子,我给今天准备的,没想过要和你用。”
张非非没听后面的话,退了出来捡了床下的衣服,摸出来两个盒子,鼓捣了一阵之后:“……这个…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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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指带给身体的除了异物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耻感,袁骆抿着唇给自己做扩张,眼底里的雾气终于凝结成了雨,和额角的汗一起流成了不交汇的线,他觉得很委屈又很屈辱,但每次一想停下来,就看见旁边的张非非,他看起来像是憋红了眼,身下肿得充血,好像比他还要委屈。
“你进来吧。”他放弃了磨蹭,抽出shi淋淋的手指,把腿盘在了张非非的腰上。
张非非没动。
“嗯?你看着我做不下去吗?”袁骆想了一下,翻了个身,脸冲着枕头的时候又觉得委屈,眼泪就往下滚。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非非也慌了,又去把他拨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俯身去吻他的唇,“我不知道怎么做,我怕弄疼你。”
袁骆哭的狠了,又把腿缠上去,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你快进来啊。”
没人再说话了,袁骆哭得越发的狠,张非非闷哼了一声,气息慢慢急促起来。
“你轻一点啊!”
“你别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是不是我一说话你觉得我是男人就又没兴趣了?”
张非非看他全身都是熟透了的红色,偏偏嘴上还是尽职尽责地念台词,心里觉得有趣,揪着袁骆的脸去堵他的嘴:“你烦不烦啊,别说了。”
“你嫌我烦!你嫌我烦你他妈滚下去啊!”
“不。”张非非冲他笑,又使劲顶弄了几下,“我们一起滚下去。”
话刚说完,两人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去。
“二楼有三个房间,每间屋子都是刚刚打扫过的,你随便选一间休息吧。”余修远收拾完了厨房,敲了敲玻璃房的玻璃门。
“住你那间也没有关系吗?”程忱翘着腿看着外面的夜空,数了数天幕上几颗稀疏的星星,都没回头看,随意开口调戏了一把。
“当然没有关系,你应该知道我是求之不得的。”余修远调节了一下玻璃房里的温度,对上惊异转过来的程忱的眼,“我带你回家来,不就是想要你和我住在一起吗?”
他在他面前头一次表现出恶劣的恶趣味来,程忱惊了一下,但并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有趣了一些:“那算了,我睡阳台吧。”
“冬天凉,开了暖气也会有寒气,等你夏天来的时候可以睡在这里,还可以在这里看星星。”余修远来拉他,“这些都是给你准备的,只要你喜欢,你要哪里都可以。”
程忱觉得自己中了邪,握住那只手的时候,下意识从余修远的指尖慢慢爬到了手腕上去,明明是对方主动伸了手,最后却总是变成自己的一场戏。
冬夜里很静了,他握着余修远的手腕一阶一阶地往楼上走,拖鞋在地板上响,像是时间静止在某一刻时永不停歇的钟声。
余修远带他进了主卧,指了指主卧的浴室:“里面什么都有,我出去了。”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程忱说了这句话之后猛地回过神来,差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哦我是说,那个
玻璃房很贵吧?”
余修远没有抓住那句话,轻易放过了程忱的脱口而出,只是温柔地笑:“是很贵,但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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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周末是真的周末。
公司上市稳定下来之后,公司有了完整的员工体系,余修远一般是不会给自己在非工作时间安排工作的。所以程忱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推门就闻到一股浓醇的甜味。
有人在烤面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