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伸手去拉他,现在也处在忐忑不安的状态。
“你……和袁骆…是你情我愿的吗?”程忱艰难地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张非非无法回答。
“你他妈把他强了?”程忱出离了愤怒了,刚从床上跳起来,头就猛地撞上屋顶,一声闷响。
“我最开始有点迷糊,好像是用了强,但后来袁骆说他外套里有工具,我就继续做下去了。”张非非摸摸鼻子,嘟嘟囔囔地交待案发经过。
程忱摸着脑袋又坐下来,呲牙咧嘴地疼了一阵。
“你都没想着对人负责吗?你个渣男!”程忱揉着头,咬着牙骂了一句。
“他可能不想让我负责吧。我第二天本来想说和他谈谈的,但起来他就没人了。”张非非说到这里还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程忱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觉得自己委屈是吧?他跑了你就没说去找找吗?你怎么这么渣啊张非非!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找不到他,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哪儿,他同学说他几天都没去学校。”
程忱听了这话,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的老天鹅啊,我们袁骆被一个直男那个了,肯定受伤了啊,几天都没去学校,那得伤成什么样啊,怪不得那天我见到他就觉得他瘦了……”
张非非听到这儿觉得有点不高兴了:“你那么关注袁骆干什么啊?你不是想着余修远的吗?”
“我和袁骆买卖不成仁义在吧。那男孩那么好一人,虽然跟我不合适,但我也想着以后给他介绍个好的,我绝对没想过把你这种直男介绍给他啊!”
“我怎么了!”张非非梗着脖子,红着脸。
“你都不喜欢他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谁说我不喜欢他!”
程忱要哭了,他坐在床上看着对面那个又羞又气的朋友,第一次觉得自己和对方简直都像蠢猪:“你喜欢他你去跟他说啊!你跟我这儿吼个啥啊!”
张非非冷静了一下,说话又开始支支吾吾:“……可是我长得这么黑,性格也很幼稚,下手也没个轻重的,袁骆不会喜欢我这种吧。”
“你虽然黑但是你长得好啊!你虽然性格很幼稚但是袁骆性子也没成熟到哪儿去啊!你虽然下手没个轻重……”程忱抿了抿唇,“咳…这个跟我没关系啊。反正,你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袁骆不喜欢你这样的。”
张非非没说话,他觉得自己又黑又糙,跟那个娇娇软软的袁骆始终是不太合适的。
“再说了,袁骆家里面条件没我们这些人这么好,我本来是想着如果不给他介绍给人傻钱多的,他将来肯定会被欺负。不然就是对象太穷,最后俩人肯定还是得被家里给戳散。你这么一说,我琢磨琢磨,你俩还是很合适的,你去试试嘛。”
张非非愣了一下:“好吧,虽然你说我傻,但话糙理不糙,我试试。但你得帮帮我,我这人什么都不会,不知道袁骆喜欢什么。”
这下轮到程忱发愣了:“……我也不知道袁骆喜欢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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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天公作美,周六的天气很好,程忱进屋的时候身上还有暖阳的温度,程右看了他一眼,端着一壶花茶进了后院:“我和你妈妈在玻璃房里,你快上楼去换件衣服。”
程忱上楼去给余修远发了微信,刚好余修远那边也闲下来一阵,两人就聊得有点久,下楼去的时候余家的人已经来了,程右瞪了程忱一眼:“让你上楼去换个衣服,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到家了给张非非打个电话说一声。”程忱说完就挨个朝长辈打招呼,最后坐在余歌旁边的位置上。
父子俩不对盘这种事在座的都清楚,程夫人推了推程右,轻言细语地替程忱说话:“小忱到家了给非非拨个电话去也是好的啊,小忱懂事,你还不高兴吗?”
程右是个没原则的人,夫人替儿子说好话,他也就没再往下问,只是帮忙掖了掖程夫人腿上的毛毯:“我高兴高兴,你别管这些,我让王姐把汤给你和修安先端出来。”
两家人一起吃饭一向是没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的,余歌跟程忱说些市场上有关程忱实验方向的行情,余修臣和程右谈一些琐事,程夫人话少,余修臣的夫人也就帮着照顾一下她和余修安,一桌饭吃得挺久,还挺热闹。
“余歌年龄也不小了,我寻思着什么时候让他也收收心定下来了。”不知道两位男人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余歌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惊疑不定地拉了程忱一把。
“我爸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非要给我介绍什么李家林家毛家的女儿,你听他现在又在说了!”
程忱也听到了,笑眯眯的,没讲话。
“哎,我们程忱也是啊,你看这都快25岁了,还待在学校里,跟个孩子一样,也不知道去哪儿才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