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今天似乎有演唱会来着,你真的认识他?”
“啊?”罗马尼呆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可能变得有些麻烦了。
另一边——
无相雪见努力地躲避着扑在自己脸上的粉扑,却因此而忽视了一旁袭来的口红,唇上一重,那只红色的膏体就在他嘴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化妆间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报表打扮的男人按着无相雪见的肩膀,逼着他不能把自己的屁股从座椅上抬起,另两个女人分别捉着他的一只手,将其紧紧地固定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若干个小姐姐双手拿着各类化妆品,粉刷墙壁似地给他上状。
“等、噗、呸——你们等等!”
无相雪见想要大声呼喊,却因此而不小心吸进了一口粉尘,引起了他一连串的咳嗽。他咳得撕心裂肺,一旁的人连忙让出一个缺口,让先前推门进入的女人递上一杯水。
“我说……”被像个瘫痪在床的病人用吸管喂了水后,无相雪见终于得以缓过一口气,“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
“又来了,纯名你稍微认真点吧,”给他送水的女人翻了个白眼,“这是你的演唱会,再过一会你就要上台亮相了,不要太任性。”
“什么?”
无相雪见大惊失色,他更加大力地挣动了起来。一旁按着他身体的人一个不查,差点让他从椅子上蹦起来。
女人见状,长叹一口气:“好吧,好吧,”她道,“准你演唱会完去吠舞罗,但是只准喝果汁,不准喝酒,知道吗?喝酒伤嗓子。”
“这不是去不去吠舞罗的问题!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
半小时后,被一群彪悍的男人女人强按着换上成套演出服的无相雪见站到了舞台下方的隐藏升降梯上,他试图乘机逃脱,但那些人好像是料准了他的想法一样,竟然围成一圈,用一道人墙把他关在了中间。
原主到底是个多不负责任的人啊,无相雪见急的手心直冒冷汗。他在被围剿的过程中已经尝试了各种证明自己的方法,但却都一一被他的经纪人——那个女人给强行镇压了下去。百口莫辩的无相雪见到最后被逼的没办法,几乎都想要直接接通迦勒底的链接来说明情况,可惜就当他想要这么做的时候,帮他换装的人就利落地从他手上摘走了腕表通讯器,并迅速地把他扒了个Jing光。
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为自己的身体被看光而悲愤了,在被逼到绝境后,无相雪见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这个原主也很不负责任,所以也就不要怪他不仁不义了。
我真的不会唱歌,他悲愤地在内心咬小手绢。
站在升降舞台上的等待时间很短,不多时,马达联动辐条转动的声音就从一旁传来,无相雪见脚下一阵整动,视线开始随之上升。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腿开始蓄力,随时准备着从舞台上逃脱。
在无相雪见默默地打着小九九的时候,罗马尼那边则产生了一些转机。
周防尊推门入内,一眼就看到了正对着电视上纯名雪见发呆的罗马尼,他皱皱眉,沉默地扭头看向十束多多良。棕发青年向自己的老大怂怂肩膀,刚想解释什么,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面孔就从周防尊的背后露了出来。
“雪见?”十束多多良惊呼一声,“你今天不是有演唱会吗?我记得是九点?你怎么会在这里?”
“雪见?”罗曼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立马转过头来。
然后,他也情不自禁地惊叫出了声音:“无相?!”
“什么?”被他叫做“无相”的人猛地抖了抖,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情,“你在叫谁无相?你谁?无相在这里?”
“无相”——或者说是纯名雪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止不住地往周防尊身后钻,然后被后者一把捉住后领,强硬地拖了出来。
“这家伙是谁?”周防尊问十束多多良。
“哎,这个嘛……”十束多多良也有些无奈,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更不要说是他的身份了。
“我是罗马尼·阿基曼,来自迦勒底。”罗马尼三言两语交代完自己的身份背景,不顾吠舞罗两人的沉思,径直看向了一旁有些惊疑不定的纯名雪见。
“你认识无相,”他笃定道,“可是你怎么会认识他呢,他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进行过灵子转移,你是从哪里知道他……或者说这个名字的?”
纯名雪见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说来话长,我不想说,所以你只要知道我对这个名字有点过敏就好……特别是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还叫着‘无相’这个名字的人有点发憷。”
“这倒有些奇怪了哦?”十束多多良向周防尊说,“我们先前了解的情况应该不是这个才对,但这个人,”他指了指罗马尼,“他说的也不像是假的,我觉得他没说谎。”
“我不管这事,”周防尊皱着眉头,面上的神色却多了一丝不耐烦,“别让雪见惹上麻烦就好。”说着,他就要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