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都给我断了!”
一直在旁听的唐阮语被校长突然暴怒吓了一跳,战战兢兢抬眼,来回打量两人。却见温延夏对校长的怒气视若无睹,手肘撑在书桌上,脑袋歪在十指交扣平摊的双手上,一副痞痞的模样,冲着校长一挑下巴,挑衅道:“信不信,一周之内,我让你主动跪求我离开平市七中。”
林校长从鼻子里蹦出一声冷哼,被温延夏的挑衅气得青筋直跳,却一时也说不出更严厉的话来。
温延夏见他那样,嘴角挑衅的笑意加深了些,把手一抽,双臂抱在脑后,悠哉哉往后倒进椅子里,一双瑞凤眼忽的转向了唐阮语这边。
唐阮语像是被猎人捕捉了踪迹的小鹿一般,慌慌张张把视线闪避开。
她也不知道,她那双清溪般澄澈的眼睛,那么一晃,真像小鹿那纯洁的双眼,不经意间就撩拨了观者心弦。
看向她的温延夏,喉头滚了滚,忍不住把身子探了过去,贴近她的耳朵,对林校长的呵斥不管不顾。
唐阮语感觉有chao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耳廓上,带着温延夏低沉沙哑的声音,蛮横地顺着她的耳朵往她心里钻:“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看上去,长得有点像……”
他的话也被打断了,这次是客客气气的敲门声。
唐阮语抓住时机,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身,退开两步,离温延夏远远的。
温延夏笑出了声,在林校长的怒目瞠视中,重新瘫回自己坐着的椅子里,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林校长无奈,又瞪了他两眼,这才收回视线,扬声应门:“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个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年纪三十上下,五官颇是端正,只是那副模样,仿佛脸上都刻着两个字:“严师”。
“严老师来了。”这位“严师”还真的姓严。林校长见是他,主动招呼了一句。
严老师客客气气跟校长点了点头,走进校长室。第一眼他先看见了温延夏,还没上岁数的严老师,眉间的川字纹迅速就刻了上去,显然对这个学生异常看不顺眼。
跟着,他的视线扫到了唐阮语这里,面目表情倒是和缓了,然而却也谈不上和颜悦色。
倒是校长,眼神一落回唐阮语身上,不自觉就柔和了,说话声也轻声细语了起来:“阮语同学,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高中‘直升班’教语文的严同甫老师,一会儿让他带你去班里。严老师,这就是上学期在初三直升班的选拔考试中拿了第一名的唐阮语同学,从这学期开始,就跟着高一的直升班上课了。”
介绍完唐阮语,林校长的眼神如同匕首一般,“唰”一下投向在那边散漫坐着的温延夏,声音跟着就高亢起来:“严老师是你们‘星光班’的班主任,你给我老实点。”
说完,校长一抬头,嘱咐严同甫:“严老师,温延夏这个学生,你务必给我好好教导,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骄纵。除了不开除他,你用什么手段教导,我都没意见。”
严同甫神情还是那么严肃,仿佛不会笑一般,说话的声音也四平八稳,异常端正:“校长,您放心,我会恪尽职守,认真教导班级的每一位同学。”
唐阮语听着他的话,悄悄抬眼瞥他。这老师的名字听上去就像是古代那种呆板严肃的教书先生,看来性格也是这么方方正正。
她正想着,严同甫的目光忽然落到她身上。唐阮语瞬间有点局促,低着头,双手不自觉揪着身后双肩包垂下来的带子。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严同甫与她说话,倒是向校长告辞:“那么校长,我现在带两个学生去班上。”
“去吧。”校长用手撑着头,挺疲倦地冲他们摆了摆手。
温延夏嗤笑一声,慢慢腾腾从座椅上站起来,大踏步悠闲地晃出了校长室。
而唐阮语规规矩矩给校长鞠了一躬,嘴里小声道:“校长再见。”这才慢慢退出校长室。
出了门,她看见温延夏正背倚着墙,低头在摆弄手里的打火机。
“校园里禁止吸烟。”严同甫关上校长室的门,看着温延夏,皱眉道。
温延夏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派头,嘴里笑道:“老师,我不吸烟。我就是顺手从网吧里带出来一个打火机而已。怎么?学校里也不让玩打火机?怕我在学校里放火不成?那我在学校还能玩什么啊?难道玩——”
说着,他忽然身子向着唐阮语倾来。
他个子高大,身材匀称,体型相当养眼,也看上去颇有力量。至少唐阮语这小小的身子,挺轻松就被他用单手困在了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
唐阮语被他突然压近的举动弄得颇为慌张,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小脸红的快要滴血,只敢努力把头歪向一边,避开和温延夏直视。
但是她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那个男生的气息是那么炽热,侵略如火,不容她抵抗地在她肌肤上碾压而过。
唐阮语不自觉把眼神往那边移了一下,猝然间发现,温延夏距离她不过毫厘之间。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