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他们,威信早就立了起来。
这个时候,他的一个眼神,又冷又利,堪称刮骨刀。时乐章敢对不少学生耍横,然而面对自己班主任终究是弱了三分。
尽管不情不愿,他还是狠狠地冲着温延夏的方向比了个中指,然后把身边的人推搡开,骂骂咧咧出了教室。
温延夏对他的挑衅坦然受之,甚至在看见时乐章的那个中指时,还抬了抬下巴,眼神轻蔑极了。
星光班里,终于因为打架双方休火而安静下来。
严同甫叹了口气,回过头,对方思浣说:“你们赶快搬着桌椅回班!”
方思浣一点头,向前跨出一步,走到了那张引起纷争的桌子边。
但她一低头,瞄见了桌子上的刻痕,忽然脸色可疑的一红,接着慌忙说:“这张桌子,不能给唐阮语。”
温延夏一挑眉,刚准备说什么,唐阮语破天荒的,壮起胆子抢在他前面说话了:“思思说不要,我就不要。”
温延夏闻言回头,盯着她看,一直把她看得退开两步,把两人紧紧相握着的手臂拉成了一条线,温延夏才笑出声,松开了她,说:“随便。”
刚刚还因为这张桌子,又是打架又是放狠话的温延夏,说“随便”就“随便”了。
唐阮语低头,也不听他继续说什么,慌慌张张地快步走到方思浣身边。
方思浣拉起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说:“走,后面的桌子都是新的,比这个……刻着胡话的桌子要好!”
她说着,两个人走到了教室的最后方。
方思浣先一步拉开星光班的后门,跟着她就诧异地“咦”了一声。
门外,有一道人影“唰”一下闪过。
第5章 第五颗糖
直升班里,都是用成绩说话的好学生。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好学生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就比如那条如风的人影,就是直升班的一个男生。
被方思浣看到的时候,他腰刚刚直起来,往后退的脚步也踉踉跄跄的,明显是上一秒还贴在后门上偷听来着。
方思浣见是自己班里的人,又好气又好笑,冲他努了努嘴,说:“听够了?正好,来给我们当苦力。”
男生闻言,立刻闪进星光班里。头低着,却不老实地抬眼向着教室前方偷瞄。
方思浣“切”了他一声,他立刻对着方思浣嬉皮笑脸,殷勤地接过唐阮语正扶着的书桌,一把抱了起来,大步走出星光班的后门。
方思浣晃了晃堆在教室后方的椅子,挑了一把挺稳的,拎着椅背,冲唐阮语一笑,道:“走吧,我们回去。”
唐阮语点了点头,抬手想把方思浣手里的椅子接过来自己搬。方思浣却摆了摆手拒绝了,嘴里豪爽地说着:“别跟姐姐客气!”
无奈,唐阮语便跟在方思浣的身后从星光班后门走出去。
温延夏的身影擦着她的余光边沿一闪而过。
一出门,唐阮语看见那个男生正在和方思浣叽叽咕咕:“课代表,这温延夏又干什么了?刚才大家看见时乐章跟一道闪电似的从咱班门口劈了过去,往老师办公室方向走了。”
方思浣白了他一眼,说:“你管别人班的事呢?哎,你上学期语文考的怎么样?再拉低平均分,老严也要变成闪电劈死你了!”
男生夸张地撇了撇嘴,用口型无声地比了个脏字。
唐阮语抿了抿嘴,把头撇开,想,严同甫老师在学生之间真是很有威信了。
所以即使他没在教室里,语文课上,直升班里大部分学生都还在认真自习着。
看见唐阮语一行三人回来,瞬间班里掀起了一丝小小的sao动。方思浣的眼神在班里一扫,大家立刻低头做好学生去了。就像秋风卷落叶一般,乍然而起,瞬时便消。
方思浣满意地点了点头,站在教室最前方,打量了一遍班级座位的排列,最后决定了:“小软糖,你坐我旁边吧,就是第三列的第二排。你个子小,坐后面看不见的。”
直升班本来有30个学生,课桌是按5行6列的矩形阵排列的。方思浣坐第四列的第二排,而现在她旁边第三列,坐着的是个小个子的男生,看着颇是Jing明睿智的模样,一听方思浣这么说,立刻回头冲着他身后的人敲了敲桌子,说:“快点,都往后挪,给唐阮语同学腾位置!”
方思浣指挥着搬桌子的男生把唐阮语的课桌搬过去,自己拎着座椅跟在他后面走了过去。唐阮语跟着他们,慢慢走到自己的位置。
她心里有点暖暖的。
她曾经担心过难以融入新环境,没想到遇到了方思浣这样好的朋友,和其他这么多客气有礼的同学。唐阮语觉得,自己在平市七中的高一直升班,会过得挺开心的。
“谢谢。”她冲着给她让座位的男生笑了笑,乖巧道谢。
男生立刻冲她咧着牙笑:“别客气,以后都是同学!我叫罗成礼……”
他说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