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温延夏开除了吧?唐阮语心里竟然有点忐忑。
可是温延夏不就是想被开除吗?
唐阮语一时有些迷糊,到底是该为温延夏担忧还是高兴?
可是她转念再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对温延夏挂心?也许因为……他刚刚帮过自己?
唐阮语还没想出什么来,手臂忽然被方思浣拉住了,跟着她就听到方思浣略带一丝兴奋的声音:“走,阮语,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人chao之中,方思浣硬是拉着唐阮语生生挤到了事件正中心。
果然是温延夏。
哪怕周围已经快有全校的学生在围观了,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唇角甚至隐隐挑着一抹嘲讽的笑。
和温延夏起争执的竟然是校门口的保安。唐阮语和方思浣赶到时,正好听见保安情绪有些激动地嚷嚷:“同学,你没有门禁卡,就是不允许出校门,这是校规!”
“哎?温延夏竟然是住宿生?”方思浣有些诧异地同唐阮语耳语道。
唐阮语起初也有一丝诧异,接着她就有点明白了。
以她在林校长办公室听到的对话来判断,温延夏的家里可能和校长是有私交的。为了不让温延夏在脱离学校和家庭的控制,林校长肯定是强制安排他住宿了。
但是温延夏岂会甘愿困在学校里不能出去?
所以现在,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到校门口,要求出门。
校保安当然把他拦了下来,可是温延夏这种人,连校长和老师的训话都能顶回去,又怎么会搭理小保安呢?
所以,在所有人的围观里,温延夏对于保安的所有举动毫无反应,单手把书包搭在肩头,一副拽拽的样子,问道:“你让不让开?”
校保安也是恪尽职守,一挺胸,道:“没有我们队长或者你们老师的出门条,你就是不能出门!”
温延夏一声冷笑,突然把肩上的背包反手甩了下来,在众人的低呼中,直接丢出校门外了。
“哎?他这是想借口书包在外面,他要出去捡,顺道逃跑吗?”方思浣盯着温延夏的举动,贴在唐阮语耳边低声和她窃窃私语。
唐阮语紧张地咬着下唇,摇了摇头,却也说不出什么。
她也不明白温延夏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校门外忽然响起杂乱的摩托引擎低吼声,并且这声音躁动越来越吵。接着,人群前方的围观者已经能看见一队七八人的摩托车列,急速从远处向着学校这边冲了过来。
在场所有围观者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保安的神色瞬间变得异常紧张,手里紧紧攥着警棍,看上去已经是认真戒备的状态了。
“我的天呐!这些人,一看就是社会上那种小混混吧?”方思浣双眼来回在温延夏和越来越近的摩托车列之间打量着,忍不住有点紧张地和唐阮语低声说着。
唐阮语已经顾不上听她说了些什么,她感觉自己心跳特别快,仿佛要从喉咙口跃出来一般。她双手合十交扣,抵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咬着。
这是她焦躁的时候常有的小动作。
而围观人群也同样焦躁着,喧哗声从人chao的各个角落里响起,如暗涌翻上平静的湖面,瞬间从安静变作嘈杂。
在一片躁动之中,温延夏随意地双手抱臂,唇角斜挑着一丝笑,站在那里睥睨着人群。
忽然,他的眼神锁定住了藏在人群中的唐阮语。
唐阮语也撞上了他的视线,看着温延夏唇动了动,笑意暧昧了些。
这时候,那七八辆摩托车忽然集体刹车,潇洒地停在校门口。
其中一辆车上,一个戴着头盔的人高声喊道:“夏,你做什么呢?快点!一会儿晚了!”
那声音竟然是个年轻女人的音色。
人群又是爆发一阵喧哗,大家都在议论,果然,这个敢跟保安叫板的学生,是和这群混社会的是一起的。
方思浣悄悄对唐阮语说:“阮语,温延夏一直在盯着你哎?我觉得这时候你还是小心点。那个骑摩托的女人,不管是谁,肯定不是我们这种普通学生。而且她那辆摩托车,我在我喜欢玩车的表哥那里见过模型,据说一辆车就要几十万呢!这种人咱们惹不起……”
唐阮语闻言,低下了头,错开与温延夏交织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温延夏发觉了她的变化,唇角的笑意却愈发深了。
接着,他扬声冲那个女人道:“你先把我的包拿过去,我去和我同学说句话就走!”
说完,他径直走向唐阮语。
人群的视线全都跟着他为转移,唐阮语瞬间觉得全校的视线都在向着她扫射。
她着实是慌了,手足无措的,身子都隐隐开始有些发抖,不自觉间把手背到身后去扯书包带子。
温延夏停在她身边,唐阮语把头深深地埋下去,想错开温延夏的视线。
但是,温延夏却伸着手,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把脸抬起来,仔仔细细打量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