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麻烦你和我们一起旅行了。”
麻烦?绑腿男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哀嚎着。你还真说得出口啊!
“我从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小戴。”在戴维希正准备抓起绑腿男往废墟中间走时, 萨德埃斯忽然开口道。
“什么?”
萨德埃斯用古怪却又依旧含带笑意的眼神打量了他几秒,问道:“你这种随时随地都正式又绕口的说话方式,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
“绕口?”戴维希随口就反驳了他, 同时拎起那个可怜的家伙往前走去,“理论上来说, 我的说话方式应该非常流畅,没什么突兀或者断断续续的地方吧?”
“嗯……是这样没错,”萨德埃斯慢悠悠地跟上他,“不过这种说话方式,人们一般都只会在正式场合或者事态严肃的时候使用吧?你看起来倒像是用惯了似的……”
戴维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与他争辩,而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不像现在这样一直维持着那个僵硬的微笑了,我说不定也就能学会如何用‘融入人类群体’的方式说话了吧。”
萨德埃斯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对着你说话的时候,笑容可是相当真诚的哟。”
“是么?”戴维希依旧不留情面地说,“你有机会的话就使用魔法,通过我的视角感受一下吧,看看你看着我、或者看着其他任何人的时候,眼神会比看一棵树温柔多少么?”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始终注视着萨德埃斯的双眼,表情捉摸不透。反倒是萨德埃斯的神情变得稍微有些无奈起来,他甚至轻轻叹了口气,笑道:“这样做的话,我说不定反而能给你一个惊喜呢?”
戴维希不再回答他,不过却把手中那个无辜的绑腿男扔到空中抛了抛,以此来发泄胸口处多出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绑腿男有苦说不出,只能被戴维希丝毫不在乎他感受的动作牵扯得胃部一阵恶心,完全不敢出声反驳。
戴维希一边抛着他玩儿,一边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家伙,用眼神向萨德埃斯示意了一下。
虽然戴维希的暗示含义表现得极其模糊,不过好在萨德埃斯足够了解他,所以相当配合地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了然地点了下头。
做过这一轮眼神交流后,戴维希才重新抓稳了濒临呕吐边缘的绑腿男,往废墟深处走去。
整片废墟的情况都相当糟糕,不过好在当初这些建筑物实际上是建造得相当牢固的,所以哪怕是被战火摧残成了现在这样一片荒凉的样子,但还是能够勉强看出当初的雏形和大体结构。
戴维希凭借着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在废墟中一步一步缓慢地移动着。他将身体里的能量依照稳固的方式扩散出去,探测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以免再次出现被偷袭的情况。而萨德埃斯则还是和之前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能不抬腿就绝对不抬腿,看到巨大的石头就绕着走。不过总是如此,他的移动速度也还是能跟得上前面那位认真探索的勇者先生。
对此,戴维希直接给出评价:“你懒出世界纪录了。”
而萨德埃斯的回应则是用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树枝轻轻戳了戳戴维希的腰背。
绑腿男一直悄悄地观察着他们,一路走来之后,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疑惑了起来。
“先停一下吧。”
走了一段距离后,戴维希忽然开口,并且将绑腿男随手扔到了地上。
“你不用对我汇报呀。”萨德埃斯摊开手,“我很随和的,跟着你走就行了。”
“我只是在对空气说话,萨德埃斯先生。”戴维希面无表情地说,“真抱歉您比空气的存在感要低上不少,所以根本没想过要去照顾您的感受,是我的错,所以你别自作多情了。”
“真是严格呢。”萨德埃斯一边玩笑着,一边又拿起了那根树枝,轻轻地挠着戴维希后腰部分柔软又敏感的那一部分,直到戴维希用无法言喻的表情转过头看着他。
“你要是再用那根东西戳我,”戴维希脸色如常,但是语气冷硬地问,“信不信我把你那头好看的银发烧成炭色?”
“好吧,好吧……我不动了,不戳你了。”萨德埃斯敷衍着承诺了他,但表情却随即变得暧昧诙谐了起来,“……真是一段有趣的对话。”
“在肮脏的人眼里,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肮脏的。”戴维希极其坦然地接受了萨德埃斯又在尝试挑起色情话题的这一事实,顺便用习以为常的态度回应了他,“你该不会是活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是根银纸树棍吧,先生?”
“银纸树棍?”
“银纸树是一种只在树梢上长几片叶子、且很快就会枯萎,但是生命力却又相当顽强的树木,一般被用来当做药剂的原料。银纸树棍是我家乡那里的俗语,”戴维希一边解释着,一边扬起一个浅笑衬托气氛,“通常指长年累月被各个心仪对象拒绝,且没有性生活的可怜单身汉。”
萨德埃斯又眨了眨眼睛。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