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看不见人,奴良组的妖怪们才反应了过来,只听鸦天狗鬼叫了一声就冲进了屋子里,一边嚷嚷着一边找着奴良滑瓢:“总大将!不好了!少主把少主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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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叫你帮我劝劝陆生继承奴良组,结果你又给我多弄出来一个孙子?”在追着陆生去的路上听完全过程,奴良滑瓢惊得连嘴里的烟杆都叼不住了,“一个就够我头疼了,你还给我弄出来来第二个?第二个还把第一个带走了?”
奴良滑瓢现在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他这个妖怪所不能理解的魔幻色彩。
“不不,他这个比较特殊,你可以把他当成四百年前和四百年后都出现过的我们,其实是不能一直存在在这个世界的。”奴良滑瓢是当年亲眼目睹过他们从四百年前消失的样子的人,恐怕对于他们的存在奴良滑瓢心里早就有了猜测,只不过一直没说。
“这件事怪我,我要是把符咒收好估计就没有这事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华袅总觉得系统给他现世符咒就是为了促成这一事件的发展,否则这个世界一没yys手游,二没有能扫的召唤阵,难道真的让他去扫鸟居或者手画一个吗?恐怕系统早就计划好了,给他这个符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陆生出现。
“不过那个‘陆生’是肯定不会做出伤害陆生的事的。”事已至此,华袅只能如此保证,试图让奴良滑瓢放心下来。
“这个我倒是相信你的,”奴良滑瓢表示并不在意,“就算有什么事,陆生也不是那种没经历过风浪的孩子。况且……如果那孩子真是陆生的话,现在出现在这里说不定是件好事。”
华袅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但他们现在还是要赶紧追上这两个陆生才行。
却不想,几人刚赶路到一半,就和原路返回的两个陆生碰上了,同时跟着他们的还有一脸虚弱的鸩。
“多亏呃、两位少主赶到,才能镇压住我组的叛乱。”鸩到现在仍沉浸在少主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的震撼之中,救命之恩加上两个不同形态少主所带来的冲击,让他仍旧有些恍惚,但见到奴良滑瓢后还是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来蛇大夫叛变了啊……”奴良滑瓢拍了拍鸩的肩膀,安慰道,“没受伤就好。”
“这还要多亏了少主来的及时,否则……”鸩面带感激地看向陆生,但看过去时又纠结起来,虽然他被救下后得知救他的是妖怪形态的陆生,但人类形态的那位好像才是从小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个。看着两人鸩就觉得无比纠结,如果今后一定要选一位效忠的话,他选谁才是正确的呢?
“你居然没被吓到真是很不错了。”鸦天狗想起这位少主突然出现时大家的样子,不禁佩服起鸩的镇定起来了,“说起来你是第一次见少主这样的形态吧?居然没有很震惊吗?”
“不,我很震惊的。”仔细看鸩的眼中还有些茫然,“他们两个的气息很像,我被告知时也非常震惊,甚至现在也是……”顿了一下,鸩又接着说,“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才第一次见,但也不会觉得很奇怪。因为不管是什么形态,陆生都是一个很靠得住的少主啊。”
坐在另一边的两个陆生,听了鸩的话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轻咳了一声将头别到相反的方向去了。
仔细看得话,面相鸩的这面两人的耳尖都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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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华袅酒吞一行被奴良滑瓢留下参加奴良组的聚会。今晚因为妖怪形态的陆生出现,导致奴良组的妖怪们都非常兴奋,甚至有人直接说出要陆生继承奴良组这样的话。
而话题中心的两个主角却在众妖怪狂欢的时候,悄悄地溜了出来。
月夜的树下,陆生抬头看向坐在树枝上的男人,想起今天看到对方战斗时的震撼,身体里一直压抑着的力量和情绪一瞬间躁动了起来。
“哟!你也出来透气?”树枝上的陆生仿佛不奇怪对方会偷偷溜出来一样,非常自然地和他聊着,“今晚夜色不错,是吧?”
“嗯,是很不错。”陆生也抬头看去,但不知不觉地目光又移向了对方的背影。
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另一种形态,拥有着他九岁之前一直盼望着拥有的力量,同时也是他九岁之后一直拒绝着的力量。
“他们都在因为你的出现而感到高兴。”即使没有回头,陆生也能感受到房间里妖怪们欢乐的气氛,“你会一直都存在吗?”
“我当然一直都会存在。”那人在树枝上随意地坐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洒脱和不羁,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束缚得住他,也没有什么值得他惧怕,“我就是你,你一直存在,我便一直存在。”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陆生抿了抿唇,说道,“我是说你如果一直存在的话……”后面的话止于突然出现在他唇边的指尖,不知何时那人从树枝上跳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指立于他唇前,“我知道你的想法,但那种逃避的行为可不是男子汉该有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继承奴良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