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就要下楼。咖啡厅以烘托气氛为主,楼梯灯光昏暗。
皮留仁见余扬下楼时腿竟然都不带打弯的,赶忙上前去搀扶着。等他握上小余爷的手了,方才发现小余爷的手竟然在抖,抖得实在厉害。
当下心疼坏了,皮留仁皱眉,“哎呦,我的爷呦,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了?您到底是怎么了?”
余扬没回答,自顾自下楼。
也不打伞,径直迈着僵硬到极致的步子向着自己那辆雪佛兰走去。
这一年以来,小余爷都是开着他那辆爱宠雪佛兰出席各种场合,今儿怎么突然想换了?
莫不是中邪了?
皮留仁赶紧打伞追上去,“小余爷,您到底怎么了,可千万别吓我啊。”
余扬嘴里就俩字儿,“换车……”
“这大雨天的换什么车啊?”
“换辆最好的……”
说完,开门,抬腿,上车,一溜烟儿跑了,只一个眨眼,就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
下这么大雨,小余爷又开这么快,怕是要出事儿。
皮留仁先是派了几个人去跟着。然后就给日理万机的严爷打了电话:
“喂!喂!严爷,我的严爷啊,小余爷不好了,怕不是中邪了吧???”
第65章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我的爷啊
大雨倾盆,无休无止。
晚7点40分。
一辆红色的格尼赛格破雨而来。由于刹车太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在迎春街街头。
这期间皮留仁一直站在门口等他的小余爷,见车来了,赶紧打着伞过去开车门。
皮留仁颤抖着声音:“哎呦喂,爷,我的爷呦,下这么大雨,咱可别再乱跑了。多危险。”
虽然车门已经被皮留仁打开,可小余爷竟是一动不动。他双手扶着方向盘,脸也埋在方向盘上。
……如一座雕像般。
这可更吓坏了皮留仁。皮留仁试探性的轻轻推了推余扬,叫道:“小余爷?!”
余扬不动。
皮留仁又叫了句:“爷?!”
余扬还是不动。
皮留仁眉头皱的都快拧巴在一块儿了,“我的爷啊!”
……
这边叫了半天没人应声。那边皮留仁派去跟踪的车方才开了回来。
皮留仁准备去询问情况,还没来得及去问呢。
小余爷终于有了动静。
只见小余爷胸口起伏挺大,一双美目极亮。
小余爷在皮留仁印象里一直是一个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他稳重、深不见底的一如那位爷。
按理说,他这个年龄段儿的年轻人应该是冲动的、朝气的,毕竟到现在,小余爷也才不过21岁。可皮留仁在他身上就是找不到一星半点儿年轻人该有的影子。
时间一长,也就适应了。打心眼儿里认定,小余爷就该是这个样子的。
直到皮留仁见到这样的小余爷——
现在的小余爷恍若被赋予了新的生命般,一瞬间,艳丽得脱俗,亮得耀眼。
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啊。
……分明这样一个漂亮到极致的人。
余扬深吸一口气,抬脚,下车。
皮留仁打着伞跟着。
余扬在醉生梦死门前停住。他抬头望着醉生梦死的牌匾。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醉生梦死!!!当真是许多人的醉生梦死。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
皮留仁一边心疼一边给他的小余爷摘着头顶的花瓣与叶子,又给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爷呀…我的爷呀,您究竟是怎么了?千万别吓我啊!”
余扬扭过头看着他,“我呀,要去送一个无比尊贵的人。”
说完,推门上了楼。
上楼之后小余爷先去了办公室,出来时就换了套衣服,眉目含情,慵懒儒雅,贵气十足。
这种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夺人眼球的存在。
他迈着从容的步子,来到秦舒面前。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希望没有让您等太久。”
秦舒很自然地把手放上去,看向余扬的时候不免愣神,“自然……没有。”
这一幕被前桌的四位姑娘看在眼里,内心是无比的羡慕的,尤其是从窗户看到他们上了一辆格尼赛格的时候……
内心就凌乱了。
啊啊啊啊啊!!!说好的是个同呢?
怎么口味儿这么重?
那个老女人是谁?
有我长得好看吗?
凭什么?
我也想坐在格尼赛格里哭……
车上,余扬把车开得稳稳当当的。送秦舒到聚会的会所。
下车时,又非常绅士得给她开门,打着伞亲自把她送进会所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