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医院里躺了三天。不过还好,人没什么大事。
余扬当下眼一黑,所有的事情竟一块儿涌上来,当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回去后,草草洗漱完毕,余扬身心疲惫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抹黑色的影子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墙角Yin暗处,静静瞧着他。
“滚出去!”余扬冷言道。
“不行,爷。这是我的工作。”
“阿晚,你不是说只听我的吗?”余扬侧躺,半支起头,眼眸带笑地看着他。
严归晚嘴角微微翘起,他走过来,倾身与余扬的脸离得离近,炙热的呼气喷洒在余扬脸上。
余扬索性闭了眼,给他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半天没听得动静,睁眼一看,人已经出去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严归晚走路就开始没有了声音。
终于只剩他一个人了。余扬叹了口气,想着还是坦白从宽一点儿好。现在真是太累了。
他现在过得真是太憋屈了。自己竟然已经到了要去畏惧一条狗的地步。
他在想要不要先把谢还的事儿压下去,然后痛痛快快儿地对严毅说一句话,比如就说他腻了。
如果严毅肯放他走,一切自然都是很好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严毅,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如果严毅不肯放他走,那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很不好过。但是,那也无非就是回到了以前他和严毅相处最初始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总比现在他担前顾后的好很多。
不试试怎么知道?
至于,秦舒那边,余扬决定把自己的奢侈品都给买了,换成钱给秦舒送过去,应该够她用一阵子的。毕竟,严毅送他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还真不少。
这样想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然自己和严毅离婚了再去卖严毅给他的礼物这事儿办的有点儿不太人物。可是以严毅的性子,那些东西他留下来严毅定是会扔了的,让他扔了还不如自己卖了。
得,什么都不想了,那就先这样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谁知第二天。秦舒突然给他发了条短信,直接打破了余扬所有的计划——
【儿子,生不能养你,妈妈对不住你啊。不过,妈妈见到你过得很好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这一瞬间余扬悲喜交加。喜是因为她妈妈竟然一直知道他是她儿子,悲的是秦舒说她要走了。
……走了?是要去哪儿?
打秦舒电话秦舒又不接。
余扬冲下楼去。他的那辆五菱宏光在叶还门口被严归晚开车撞坏了,只得又开了他那辆雪佛兰去找秦舒。
家里没人,问了佣人说是在医院。可去了医院也没发现人影。最后是在医院附近的马路牙子上发现秦舒的。
秦舒蹲在马路牙子上哭,她没化妆,素面朝天。
今年秦舒已经42岁了,可以看出来她脸部保养很好,竟没有一丝皱纹。不过由于皮肤太白,天生唇色浅,在没涂口红的情况下,看上去倒是有些憔悴病态了。
余扬下车跑过去,一下子跪在秦舒面前,他眼眶红红的,噙着泪道:“妈妈……您是要去哪儿?别再丢下余扬好不好?”
秦舒意味深长地看了余扬一会儿,“孩子,妈妈有妈妈的难处。妈妈觉得生活很累,挺不下去,想要解脱了。”
余扬搂住秦舒的腿,“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妈妈,有什么事情你跟阿扬说,阿扬帮你。”
秦舒摸着余扬的头发,一脸欣慰,她张了张口,就又闭上了。她欲说还休,“还是算了,阿扬,你还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
“妈妈,你倒是说呀,余扬就是拼了命也会帮你的。”
秦舒突然自个儿扇了自个儿一巴掌:“家里突然出了那么大事儿,妈妈能借的都借了,最后亲朋好友也拿不出钱了,老公那边又出车祸。我实在没办法,就去了赌场……”
“输了多少?”
秦舒伸出三个手指头。
“三万?”
秦舒摇摇头。
“三百万?”
秦舒摇摇头。
“三千万?”
秦舒依旧摇摇头,她哭得梨花带雨:“抹去零头,三个亿……”
余扬强制性地把自己的震惊压了下去,准备先安抚好秦舒。余扬嘴角带笑,眉眼弯弯,“嗨,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您就寻死觅活的?没关系,妈妈,起来,咱们先回家,钱的事儿您放心,交给我了。”
一听这话秦舒眼睛都亮了,“真的?”
“放心。”
接着余扬亲自送秦舒回了她家,家里冯楠正在院子里和保姆捉迷藏,那欢声笑语,还没进门,远远儿的就听见了。
听得院门响动,见是妈妈回来了,冯楠跑上前去,秦舒蹲下紧紧搂住他,一个劲儿地亲,“妈妈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