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影响我御剑,我就把你打晕了。”
林歧:“……”
萧途一边嘱咐他注意脚下,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到了风后门边,韩序被林歧瞪了一眼,登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连忙回过头来看书:“你说的问题是存在的,阵法就像算术,不管过程怎么样,总得出个结果,按他写的这个,求不出来。”
萧途:“嗯。是这个理。估计是早期记了个想法,后来用到了这里。可惜了。”
可惜定稿都佚了。
萧途和韩序研究着风后门,也没人分的出心来管林歧,他就在一边打坐。
这些东西陵泉其实也都教过,不过他就学了个皮毛,出去忽悠凡人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在内行面前就显得捉襟见肘了。
他也没觉得自己差了什么,这个世上本就是看谁拳头硬,九派虽各有侧重,可也没哪派敢放弃天衍九剑,入门不还都得学剑吗?
韩序时不时地去偷瞄入定的林歧,终于忍不住用胳膊碰了碰萧途:“你们感情很好?”
萧途也回头看了一眼,有点不确定地说:“算,算是……吧?”
韩序:“什么叫算是……吧?”
萧途直起身,故作轻松地笑了下:“就感觉对于他来讲,我好像可有可无。哎——好好的说这个干什么,干活干活。”
林歧身体一颤——岔气了。
他入定了吗?
没有。
他现在心里乱成一团,在天衍峰都静不下来,更别说在这儿了,韩序他们敲敲打打吵得人耳朵都要起茧,能入个屁的定。
他不过是闲得发慌炼起了气,结果还给走岔了。真是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林歧花了好半晌才把自己的气息理顺,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
有句老话说,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他现在好像就有点这样。仗着人家的喜欢横行无忌。
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
但不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是知道的。很幸运,萧途身上并没有这种感觉,那就是喜欢了吗?
好像也不尽然。
林歧靠在树下,目光一直落在旁边。
萧途正和韩序讨论着风后门的修复,他听了一下内容,没听懂,索性也不听了。他就只盯着他看,心说身边多个他,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修行人有个道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洞玄派还专注于拉皮条,九派也不是什么主张清修的门派,没那么清规戒律可守,那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这么一想,“试一试”三个字突然在他心底生了根,并异常迅猛地长成了参天大树,把他网在了名为“喜欢”的密林里。
林歧匆匆地离开,萧途抬起头来看看一眼,又低下了头,连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他其实有点蠢。可能是和人接触得少。”
韩序一心铺在风后门上,没明白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萧途笑了笑:“没事——只希望能赶在年前修好,也能过个舒服年。”
韩序:“醒醒,天还没黑呢,现在做梦早了点。”
萧途:“可不能啊,大过年让我抱着这玩意儿睡觉,我会疯的。”
韩序白了他一眼:“你还想抱着谁睡?”
第69章 第六十七章 年关
一晃,又到了冬至。
俗话说冬至大如年,九派的崽子们却在这一天齐聚太玄山,开始了他们的年考。一考完,便是长达数月的寒假,得等到来年开春,上元佳节过完,才开始新一年的修行。
各个山头都静悄悄的,弟子们都在奋笔疾书,唯独一个萧途逃了这场考试,和风后门卿卿我我。
韩序:“爽不?”
萧途喝了口水:“爽个屁,天天钻这林子,我都快成穿山甲了我,这破门还没个进展,还不如去考试!”
韩序笑了两声:“慢慢修吧,听说今年阵法考题就是这个,待会卷子就拿下来了,看看再说。”
话音刚落,一个小道童就抱着厚厚的一叠卷子走了过来,韩序道了声谢,坐在旁边被砍了的树干上:“来,看看咱们天玄出没出天纵奇才。”
萧途叹了口气:“修阵不够,还得帮着改卷吗?”
韩序:“休息一下嘛。你看这个,说得头头是道,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咦,怎么突然跳到算命去了?哦,天奉的,怪不得。”
萧途完全提不起兴趣,他只知道抱得美人归的计划泡汤了,这破风后门,狗日的王谦。
他突然站了起来:“我说,不然我们换个思路?干脆把整个大阵重新做一遍,按我们的想法来做。”
韩序被他的大言不惭吓得卷子差点没拿稳,探了探他的额头:“乖乖,你知道太玄山多大吗?你知道这大阵绛屿祖师做了多少年吗?你可真的是初生牛犊,无畏无惧啊。”
萧途:“几百年前的人都能做,我们为什么不能?”
韩序:“我亲爱的侄孙